“丫头想吃呀?”疯癫老头瞪大眼睛看着王翠烟问。

“哥哥说的对,应该是这样的。”庄无为看着阿呆,心里竟有些亲切。他倒真希望自己有一个和阿呆一样的玉坠,手腕上的图案是蛇而不是蝴蝶。

“你们骗我,没有馒头。”阿呆望着小孩们憨笑着说道。周围的小孩见此,越有了顽心,便拣了块足有成人拳头大的石头向他头上砸去。“阿呆,这是真真的馒头。”虽是小孩,但那样的石头砸在头上还是要头破血流的,观看的人都为阿呆捏了一把汗,连扔石头的小孩都大声喊着快躲。那呆子哪儿能有这么块的反应,竟被石头重重地砸在脸上。小孩也只是顽,见出了事怕被爹娘骂,胆小的便要逃离现场,却看见那石头打在阿呆脸上跟棉花一般竟伤不得他。有的开始惊呼起来,看他背的那把刀便明白了这个呆子是个练家子。

从此刘家只留下年迈的爷爷和红玉饭饭姐弟俩,好在有庄无为照顾,也没人敢欺负。庄无为在白水城呆了两年,自然知道刘家父母是被血鬼门徒骗出去杀害练了功。他生性不多言语,平时并不张扬,只在夜晚出去查出杀害刘氏夫妇的凶手并一一杀掉报了仇。在他报仇之时,恰遇柳不凡,于是二人相识结交至今。

粉衣女子见有人来袭,未及多想,身子一侧,躲过一剑。那蒙面客突然向下挽了一个剑花,粉衣女子躲闪不及,腰上的环佩竟生生地被他割断了去,粉衣女子惊出一身冷汗,愕然间,那剑又刺了过来,眼看躲闪不过,只听铛的一声,那人的剑被格挡开去。来人正是黑衣少年庄无为。于是蒙面客丢下粉衣女子,与庄无为大战起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唱完第三更。城里人家早已熄灯入睡,只有城郊有人在操纵尸体练着鬼术。

传说,偌大逍遥派无一人幸免于此劫,从上到下,从老到幼几千余人皆做了毒中肉,鬼中鬼。

在殷有悔说话的时候,庄无为心里惊诧无比,这声音竟和当初在竹林里跟他打斗以及后来约他来参加武林大会那个蒙面客的声音一样。显然王翠烟也听了出来,他吃惊地转头看了看庄无为,心想:难道庄无为真是血鬼门的弟子?

只见殷有悔转过身环视了一眼人群道:“接下来的第二件事则是,血鬼门要为大家断一断十五年前那庄公案。”殷有悔说完,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想必大家都还记得十五年前那庄公案吧,有人偷了各门派的武功秘笈,一年后又都还了回来。”这时有人激动地喊道:“少盟主英名,只不知那贼人可曾抓住?”殷有悔听后冷笑道:“大家少安毋躁,贼人就在你们中间。”这时大家哪儿还能安静得下来,于是都转身看身边的人。庄柳四人因为年轻,自然不知道十五年前的公案是指何事,于是站在那儿没动。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现只有庄柳四人是有些面生,但仔细推来,论年纪怎么也不可能是这四个人呀。于是有人问道:“敢问少盟主,你指的贼人是谁?”殷有悔突然指着庄无为道:“是他!”

大家都向庄无为看了过来,庄无为冷静地看着台上的殷有悔,他一语不心里猜测着殷有悔为何要诬陷他。

“少盟主,你说他就是盗我们武功秘笈的贼人,可有证据?”清风洞主青木问道。

“只要这位庄少侠敢上来和我过几招,想必大家就都清楚了。”殷有悔说道。众人听完,便在旁边催庄无为上台比武。柳不凡开始听到殷有悔说庄无为是偷大家武功秘笈的贼人,心里高兴了一番,因为庄无为若是血鬼门的人,殷有悔没理由诬陷他,但他又担心,他虽然知道庄无为的武功很高,但怎么能和血鬼门的少门主抗衡,这一上台,只怕性命不保。于是正要向大家说庄无为现在才十九岁,没有偷秘笈的可能,他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庄无为飞上了台。

“请!”庄无为说道。他不知道殷有悔有何目的,但是他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只有让事态展下去。众人见庄无为上台,便安静了下来,他们从没见过血鬼门少门主殷有悔的武功,今天也想见上一见。

“请!”二人拔剑过起招来。

“咦!”交手几招后,大家见了二人的剑法都咦了一声。龙啸天突然惊呼道:“玄冥剑。”

庄无为刚上台,王翠烟就低声告诉柳不凡,殷有悔乃是当初竹林里出现的那个蒙面客,柳不凡开始有些不信,但见台上庄无为和殷有悔的剑法果然一样,便相信了。刚才才放下的心又悬了上来,难道庄无为真是血鬼门的弟子?那殷有悔为何又要陷害他?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突然又听龙啸天说他们的剑法是玄冥剑,柳不凡小的时候听他爹柳显说过,那是逍遥派的武功,逍遥派被灭门后,玄冥剑便消失了,为何血鬼门的少门主殷有悔会这剑法,而庄兄弟为何也会?柳不凡被这些事情弄乱了思绪,百思不得其解。

听龙啸天叫道玄冥剑,台上二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殷有悔惊愕地转头望着父亲殷逆,而三门殿前所有的人都比他更吃惊。血鬼门的人吃惊是因为庄无为的剑法果然是玄冥剑,其他门派吃惊则是因为居然消失多年的玄冥剑突然出现在眼前,而且血鬼门的少门主居然也会玄冥剑。庄无为站在台上,拿着剑听到台下的人在议论他的剑法是玄冥剑,心想终于知道了自己剑法的名字。只是没想到会是逍遥派的武功,那我到底是谁?怎么会逍遥派的剑法?难道师傅是逍遥派的弟子?而血鬼门的少门主怎么也会这剑法?庄无为也苦思不得其解。

消失了二十年的玄冥剑此刻突然再现让台下的人晕了头,他们不敢妄动,心里各自揣摩着心事,他们当然希望逍遥派的人能重出武林,领导他们灭了邪教,但目前这个他们唯一知道的逍遥派弟子却傻傻地站在台上,只怕今天性命难保了。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