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非常懂得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这次策划建新军有两个关键,一是能否建立,二是谁来指挥,前者离不开皇帝的支持,后者又要防止包括皇帝在内的其他势力中间横插一杠。

蹇硕一边回礼一边热情地笑道:张侯爷的东西,咱家跑一趟也是应该的嘛。又微微凑过来暧mei地道:那两个美人咱家可是从新进者中千挑万选才挑出来的绝色,有一个还是西域的蛮女,这两年西边道路不靖,可是有钱也买不到呢。态度之热情和比武那天的傲慢简直判若两人,让张扬大跌眼镜。

张扬忙回道:在下原是乘袁本初的车子来的,现在他们正在里面安歇,在下不惯外宿,只好一个人先回去。又道:在下后学末进,还请老大人称我兴邦吧。

张扬这段时间自觉不自觉地陷入到政治斗争的重重黑幕中,用身心俱疲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此时此刻置身于这样一个轻松舒适的环境,又被奇妙的琴声引导,只觉得心中一阵平安喜乐,所有烦恼顿时化为一阵清风而去,恍惚中又仿佛正漫步在家乡的青草地上,手挽着自己的初恋情人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眼角不禁就有点湿润了。

张扬摇了摇头,故意扳下脸来道:这几天我不在,军中的训练可有松懈?过两天待我检查出不合格来,罚你陪我练三天体能。

皇帝一走,张扬再也坚持不住,一歪身昏倒在地。现在他已经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一倒下顿时将众人吓了一大跳,慌忙围了上来,有反应快的开始连连呼叫请太医,场面乱成一团。

观战的各有喜忧,拼命的就更不轻松了。燕乌虽然身处劣势,不过他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格斗老手,很快就凭直觉发现沈尘的攻击路线很少变化,与其说是要砍自己的脖子,倒不如说是在逼自己用铁锥去碰撞来耗自己的力气。本来,就算知道对方的打算他也没什么好的办法,不过张扬每次被格挡后调整起来的动作都有些生硬,这就给了他脱困的机会。

曹操他自诩阅人颇广,倒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样独特气质的年轻人,禁不住顿生好感,心存拉拢之心,张扬则不想让曹操知道自己对他提防,也很热情和之攀谈。

李思成知道张扬的想法,笑道:主公请放心吧,这事就交给我了。原来这些天来他每天和傅海鑫一起练兵,朝夕相处之下,李思成固然佩服傅海鑫精湛的骑射之术,傅海鑫也对李思成在兵法上的造诣赞叹不已,两人都是武艺高强、心胸开阔之人,一来二去,竟结成了知交。

深夜,南宫西北长秋宫。

这话一下子就把北军众校尉全得罪了,就连太尉马日磾也不由皱了一下眉,毕竟他也才从射声校尉升上来,董重这话竟是将他也带了进去。

场内众人的视线再次转向了何进和刘表,一时间,道贺的,打招呼的,热闹不凡,倒把张让等人给冷落在了一旁。

眼看平时素好文人打扮的王匡竟然郑重其事地穿上了武人的官服,张扬越发感受到了今天宴会的正式和不同寻常,当下笑着应道:太尉的面子谁敢不给。说着便和王匡向府门行去。

幽燕的张纯之乱依然看不到平息的迹象,叛军频繁调动,反而隐隐出现了南下的趋势;并州的丁原和白波军断断续续又打了几仗,虽然又小胜了几次,无奈由于对方采用了游击战术打不过就跑,始终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汝南的剿贼行动同样收效甚微,贼军势力有向周围各郡蔓延的趋势;西凉更是在事实上脱离了中央的控制;而最大的麻烦则是益州,黄巾首领马相攻杀了刺史郗俭,自称天子,又寇巴郡,杀郡守赵部,聚众十余万,一时间合州震动,朝庭急命益州从事贾龙率军前往平叛,又让益州牧刘焉提前出发赴任,以便统一指挥。

次日的集合时间改在了上午辰时,众人大大松了一口气之余,无不暗暗猜测这个年轻的长官又要出什么难题,不料集合完毕后张扬出的题目却是骑射。

张扬微微一笑,大声道:我乃大汉皇帝亲封的胡骑中郎将张扬。

张扬听了哈哈一笑,道:我今日便要去接手胡骑营,估计得有些日子不在城里,还要请公节兄多等上几天了。

小民还有事报于天子!张扬见缝插针赶紧说道,他觉得此时刘宏高兴正是自己锦上添花的时候。

哈哈哈!兴邦你来了,走,一起进去吧!这时旁边一辆停在宫门一侧的豪华马车走出来了一人中年人,张扬一看正是大将军何进,连忙迎了上前。

按捺不住的手宋子毅,终于在进城后的第三天进了张扬的房间,将自己心中的困惑全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张扬听完大喜,他让杨家管事准备好十坛中华绝代,和郭嘉二人带着四个卫士问明了路径,独自前往大将军府报到。

有霸气!士武跟着说,赵云几人也点点头。

李历一听不由一愣,心里暗骂,倒霉,尼玛,人家官职可比自己大了整整六级啊,相差两个品级,自己怎么敢拦他,何况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县令,不过他却通过家族的关系知道,张扬可是刚刚建功凯旋而回,皇帝刚刚任命的胡骑中郎将,自己出兵拦他,不是找死么,因此既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啊!

典韦和徐晃得令,哪里会客气,由于地方不大,骑马受到限制,因此便翻身下马,带着众甲骑卫杀了过去,见过血的军士和没见血的恶奴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何况人数还占优势,因此片刻之间便惨嚎不已。

恭迎主公凯旋!沮授带着众管事上前说道。

次日朝廷颁下旨意,行文至壶关,众人大喜,纷纷向丁原和张扬道贺。

张扬沉默半晌,见郭嘉一眼期待的看着自己,他终于想明白了,是啊天下女子何其多,自己才刚刚来到东汉而已,尽管自己现在还爱郭壮娇,可貂蝉,大小二乔,甄宓等众多美女还未曾见过呢,今后有什么变故还是未知的,张扬想到这里,只好将对郭壮娇的爱意深藏在心里,郑重的点了点头,沙哑着嗓子,拱手道:奉孝所言正是!我已经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还请奉孝莫要轻易离我而去。

郭壮娇说到后面一句,语气坚决,倒象是在发誓,说完,不等张扬回答,便一转身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急驰而去。

郭嘉一袭青袍飘飘,傅手在后,上前一步,盯着吕布,冷冷一笑道:造反不敢,倒是吕司马接连寻衅滋事,难道当我们常山军好欺负的吗?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这事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以免大家难看。

张扬以往仗着枪沉马快,一直是所向披靡,但自从和徐晃一战后已知遇上真正的高手还是大有差距,而吕布无疑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今日一战其实胜负早定。

郭太咬了咬牙,恨恨地道:哪你又如何保证小女的安全?

为什么?张扬有点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要知道这里地处后营且帐幕比一般营帐大,所以里面住的既不可能是敌军将校,也不可能是普通士卒,而且由于戒备得不够严密,应该也不会是什么重要人物,很可能是将校们的随军家眷。

回到住所,张扬仍有点愤愤不平,赵云和士文在校场听说了酒铺的事,特地赶了回来,听张扬说了结果,虽也不免有些气愤吕布的嚣张和丁原的护短,不过他们还是劝张扬要以大局为重,莫要和五原郡军关系闹得太僵。

张扬冷冷一笑,一手扶住腰边的配刀,大步走了过去,掀帘而入,后面众士兵当然是一拥而上。

援军!是援军!!!

这时候,郭嘉在一旁插言道: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这样吧,大人今天有伤在身,不如先处罚一半,留下一半等战后再说。这话算是给大家都留了个台阶。

张扬一见大喜,一马当先,挥舞着大钺就冲进了敌阵,七曲龙吟枪过处,血肉横飞,后面的骑兵平举骑矛狂呼一声,也紧跟着冲了进去,犹如烧红的铁烙刺入奶酪一般,一下子就冲开了一道缺口。被围住的众骑兵眼看主公奋力来救,群情振奋,欢呼一声从缺口中一冲而出。

张扬挥了挥头,示意自己明白,下了城楼飞身上马,一边高声喝道:都吃饱了吗?

胖鱼脸色微红,反驳道:我说苏老四,你是昨天刚从东门调过来的,怎知道咱们守西门弟兄们的辛苦,我这可是连着三天没好好睡上一觉了。

但这回他碰上的长斧大汉却是一个几乎可以和典韦媲美的高手,更何况马上功夫和沙场经验比典韦更甚,因此在和张扬硬拼过一家伙后就完全采用了缠斗的方式。也亏他手上那么重的大斧,居然能使出拨勾刺挑抹等短兵器的招数,速度又快,落点又准确,使得张扬有力无处使,好几次反而被引得失去了重心,险险中招,居然渐渐落在了下风,别说脱身去追杀敌人,再打下去恐怕连他自己的小命也要交代在这里了,这才知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张扬伸手抹了一把流下的鲜血,重新翻身坐起,惊惧和后怕迅速转化成一股怒气,随即瞪大眼睛往对方冲过来的骑兵阵中望去,正好郭壮娇因为最得意的四连珠竟然失手而有点发愣,两人的视线顿时交接在一起。

郭嘉听到张扬说完,暗暗的称赞张扬眼光敏锐,笑说道:将军果然眼光锐利,那就请将军赶紧去准备,看属下的旗号行事。

悬刀随着弩队军官大声的复述声,叮叮的弩机声响成了一片,就象是田径场上的发令枪声,一枝接一枝长度近一米的弩矢争先恐后地飞了出去,开始了它们的死亡之旅。

等众人退出了大帐,郭太叹了口气,对郭壮娇道:今天多亏娇儿你了。

张扬自知自己缺乏指挥守城的能力和经验,因此张扬将兵力配置和守城器械的调整全都交给了郭嘉和典韦负责,并让赵云负责训练临时征集的壮丁,也不指望他们能上阵厮杀,只需知道如何拉弓放箭,如何听从号令投掷火罐檑木,如何躲避对方的箭矢就行。

冲进营寨的汉军尽情发挥着自己的破坏力。点燃的火把被一支支扔进了营帐,衣衫不整狼狈逃出的匈奴兵被一个个地屠戮。失去了战马的依靠,失去了发挥射术需要的距离,失去了对来袭敌人数量的正确判断。

典韦放下碗,说道:我,黑山做个大头目,每日喝喝酒,吃吃肉,无聊了就下山打劫一番,日子过的也算舒坦。就是没有高手过招,没有机会冲阵杀敌,久而久之不免废下了这一身的功夫啊。说着也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自斟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