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看了张扬一眼,笑了笑说道:军营!

草你老母袁槐老儿,老子该拜都拜了,你还想怎样?张扬看了那中年官员一眼,见是太傅袁槐,心里骂道:老子枪林弹雨里来去自如,见过无数大场面,就汉灵帝刘宏这等垃圾,老子实在是怕不起来!

却说张扬与这大宦官张让也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之前张让早已经注意了张扬,而张扬也做过铺垫,前些时日,张扬一进洛阳城,就赶着大车给张让府里送酒,让张让觉得这个年轻人真是可造之才,见张扬又是和自己同姓,当时就把张让给乐得恨不得认了张扬做干儿子。

但这次却是遭了匈奴人的袭击,人马伤亡惨重不谈,货物全被抢了宋子毅走南闯北许多年,本也积攒了一笔不小的家产,货物失了倒不心疼,关键是补偿遇难的商队护卫家人,花去很多钱财经此一事,宋子毅心灰意冷,不想再跑商队,便变卖了剩余的家产,前往洛阳投亲,想在洛阳城里谋个生计。

张扬远远地看着眼前高耸的汉雍门,下面有三条道路被阳渠桥连通,左右是看不到边的城墙,除了曾经生活在人口过千万级大都市的张扬没有被震住之外,其他人瞪得溜圆地眼睛,充分表露出了他们此刻内心所受到的震撼。

胡车儿、瘦猴儿加上穆锤、杨安国、何凡还有杨福等管事家将在前院里围了一桌。

李大人,给我杀了他们。不等张扬大话,就听到一声愤恨的嚎叫响了起来。

张扬早已经看到了韩虎身边的赵莹,这时见赵莹喊自己,便握着龙吟枪,指着韩虎,冷冷说道:放人!

此时杨家庄里的某个大院子门口,杨琳正撕扯着自己衣袖,踮起脚向大门口望去,一边的婉儿见状,打趣道:嫂子,是不是很想见到我阿兄啊!

张让忙躬身行礼,道:遵旨,臣恭送陛下。

郭嘉见张扬进来,起身,语气很平静的向张扬拱手道:主公,奉孝无能,不能辅佐主公了。

郭壮娇看了看张扬突然变得非常兴奋的脸,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会明白,我爹是决不可能投降朝庭的,就象你不可能投降我们白波军一样。

张扬见赵云来了,不免底气一足,走过去拾起龙吟枪,刚想上前和赵云一起pk吕布,却听到了赵云回头喊道:主公你先走!此厮厉害!

张扬一手拄着龙吟枪,一手紧搂着郭壮娇,心神激荡。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随即都是大怒,韩邏横了杨奉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我就知道那小子靠不住,嘿嘿,有人却还把他当成宝。

张扬看了看郭壮娇绯红的脸蛋,发现她并没有叫人,知道她对自己没有什么恶意,犹疑了一下,就将自己答应替徐晃救回老母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当真是隔行如隔山啊,张扬不由在心中暗叹。论武功,十个叶兴加起来也未必是自己和子龙联手的对手,但要比起在守卫严密监视下的藏踪匿迹和移动的本事,看来就算再加上郭嘉那也是远不能及的。

张扬听了大怒,一张脸涨得通红,大声道:大人,百姓孱弱,怎敢无故去惹军士,此事想想也能知道到底谁在惹事,何况人证物证俱在,再说,吕司马族弟的命值钱,我部下的命便不值钱吗?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更不用说他在战时留连酒铺,已犯下军规,以下犯上,更是死罪。如此明显的事实,吕司马还想颠倒黑白,反咬一口,他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军纪军规了?

张扬见众士兵中有好几个挂了彩,为首的正是前几日在城头上见过的苏老四,跳下马道:怎么了?吵吵闹闹的,成什么体统?

无论是谁,砍杀一个人的时候,可能会感到恶心和害怕,砍杀十个人时可能会感到兴奋,砍杀一百个人时,就只会剩下麻木和累。

张扬沉声道:郑龙,你今日多次谏言在先,奋勇厮杀、力阻追兵在后,可谓有勇有谋,可以说骑兵队最后能突出重围,你可居首功,为此,特升你为牙将,节制三百骑兵。一言既出,众人都是一脸羡慕地望向郑龙,要知道以郑龙原来的身份来说这可是一步登天了。

一声号令之下,弓箭手列队张弓,正准备对被围在中央的敌骑兵射击,忽听一声高呼。

一架架梯子被搭上了城头,又一架架地被城墙上伸出的长长的推杆推倒,一架架地被擂木巨石砸断,梯子上的人就象纸扎的一般飞在了空中,随即在惨叫声中消失无踪。即使有少数人幸运地爬上了城墙,等待他们的也是早已严阵以待的长戟兵阵。

张扬想起小时候看的一部战争片士兵的灾难,现在有点能理解片中军人们为什么会同时具有残忍疯狂和脆弱的两面性了。难道我也得了这种战争综合症?想到这里,他不由在嘴边浮起了一丝苦笑,心中忽生倦意。

只见他一张四方脸,颧骨很高,颌下黑须,上身披着铁甲,胯下骑着一匹青璁马,手中是一把长柄大斧,看尺寸虽比不上自己的龙吟枪,却也是少有的重兵器,再配上他那魁梧的身材和沉稳威武的相貌,更显得气势逼人。

当下就见郭壮娇轻咬下唇,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左手执弓平举,玉首微扬,双眼微闭,仿佛在尽情享受着拂面的微风,又似乎在召唤着风之精灵的到来

杨奉看了看郭太的脸色,轻轻问道:郭总帅,您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弟兄们战了一天,损失不小,是不是暂时先撤回去再做打算?

张扬见郭嘉这么镇定,也努力平息了一下心中波动的情绪,他也看出了白波军的各军种配置出现了空地,对郭嘉笑了笑道:奉孝所言甚是,看来咱们的预定方案已经成功一半了。

郭太不但经常委以军中重任,有一次还曾在众人面前感叹要是娇儿是男儿身就好了,那我们老郭家也算后继有人了,郭壮娇听了很不服气:女人怎么就不如男人了?有哪个不服的尽管上来单挑。顿时把在场的众人吓得只往后躲,让郭太哭笑不得。

要不是壶关城修造得坚固无比,又有汾水的一个支流作为屏障,这城早就保不住了。好在后方是冀州土地,粮草之类供应可以保障,让张扬稍稍放了点心。

真是天助我也!郑龙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前面马栏周围的环境,一边暗暗庆幸。

好酒啊!!!典韦接过满满一碗,一口饮尽,舒服的呻吟一声道。

少罗嗦,有什么事先和我较量一番,有命活着才够资格说话。张燕怒吼一声,他也知道白绕的臭脾气,肯定是惹了厉害角色,否则也不会一个照面就送了性命,但是他天生护短,属下被杀,这场子当然要找回来,否则日后难以服众。

这段时间,他一来限于丧期不得和女子行欢的规定,一来又忙于庄园事务和督练军队,几乎很少去看孙杨琳。

来,奉孝兄!张扬倒了一碗,递了过去。

如果这要是能成功的话,我想以后囤积粮草,不在愁没银子了。士文也在一旁道,他自从被张扬任命为杨家的后勤总管后,整天都愁死了,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流动资金太少了,让他有很多计划都无法实施。

想到这里,张扬随即释然,不由暗笑自己太过操之过急了,看来自己还是需要研究一下炼制钢材的技术啊。

杨福见新家主公开表示了对自己的信任,又故意轻描淡写地处理这件事,让自己避免了更多的尴尬,他打心底里深深感激,忙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起身往内而去。

张扬一听,面向苍天,长跪而起,指天发誓道:我张扬今日当着苍天立誓,若日后有违今日之誓言,忘记了天下的百姓,人神共愤,天地厌之!

附近的几个农庄的情况也不乐观,虽没有直接受到洗劫,但由于不少身强力壮的农夫或因为随杨志战死或因为害怕受到株连而纷纷逃亡,这使得农庄的生产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尤其是现在正是春耕的关键时刻,要是错过了节气,今年的收成就算是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