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似乎也体会到主人焦急的心情,不等张扬催促,狂嘶一声,伸直了脖颈,强壮有力的四肢猛蹬大地,直如一枝黑色的箭矢一般地追了上去。

典韦的马速略慢一步,他赶到时,张扬已经杀开一条血路,两边死尸累累,典韦早已急躁的热血在心中,他大吼一声,杀进了敌群,他挥动双戟左右劈砍,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全身都染上了鲜血,可怜的白波贼碰到的非死即伤。

城头上地方狭窄,李思成的大戟本就适合马上厮杀,步战却非其长,眼看接连几招都被对方挡开,对方的后援又源源不断地爬了上来,心中一急,忽然一撤戟钺,转身做势要走。

张扬自杨家庄一役以来,加上前天晚上的偷袭,也算是连着指挥了两阵了,连番的胜利,加上众人异口同声的赞颂声,他到底还是年轻,不免稍稍多了一点盲目的自信心。

此事在军中早已被传为笑谈,只是从没人敢当面说出来犯韩邏忌讳。当下韩邏一张麻脸涨得通红,待要反齿相讥。

张扬尚有点惊魂未定,闻声立刻点头答应,又随手料理了几个乱窜的匈奴兵,指挥众人开始朝壶关方向撤离。

张扬想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不考虑一下烧掉敌人的粮草,迫敌退军,或者在外围袭击骚扰敌人,也可以发挥我们骑兵的优势?

那边赵云和张燕见张扬这边停手了,也早已停了手,张燕可不像典韦大老粗一个,对于地方上和道上的一些高手名士还是有些了解的,没有想到眼前竟是赵云和郭嘉,不由地肃然起敬,同时看他二人都成了张扬的部下,也是颇为惊讶。

张兄弟,先立威后怀柔!这时,郭嘉在一边建议道。

因为是以少抵多,所以张扬也顾不上保存实力,将三百虎卫尽数带上,又从庄丁中选了二百精锐,凑成一千骑兵。

此时张扬正在酒坊里,带着沮授,士文士武几人和一众酿酒师,捣弄他的划时代大事,用蒸馏法提纯酒精度,酿制高纯度白酒。

听了张扬这话,赵云心里一阵纳闷这个师兄着实让人难辨深浅,我于常山之中学艺,前后八年,进山之时不过乡下孩童,出山之后也无惊人之举,他怎地能未卜先知地派人去寻我?纳闷归纳闷,但丝毫不妨碍赵云心中诲人不倦的心思师兄,我现在将百鸟朝凤传授于你,此枪法又称玄凰枪,是枪法之祖,乃当年战国名将乐毅所创,一旦大成,水泼不能进、矢石不能摧,万马丛中,当可来去自如。赵云一脸郑重和严肃地说道。

张扬一席话说得虽然隐晦,但穆锤自然能听得出话里的含意。对于张扬,他早就听说张扬的威名,想不到短短一个月,就当上了冀州北部三大世家的家主,张扬的为人和眼光,穆锤是深信不疑的。

张扬暗骂自己愚蠢,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不懂如何安慰,只好轻轻将杨琳搂在了怀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这不还有我吗?咱们可是拜了天地的夫妻喔,我自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决不让你吃一点苦,受一点累,呵。

张扬接替杨权成为杨家庄的主人一事虽然也是非同小可,却还能让人接受。

可眼看追之不及,张扬心中大急,一把抓过一名庄丁,夹手夺过他手上拿着的弓箭,用力就拉,却不料一下子用力过猛,啪得一下竟将弓给拉折了。

张扬微吃了一惊,暗想这可不是一件可以随便答应的事,虽说他很想有机会能和三国的那些名人,雄主过过招,不过张扬对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当然是最清楚的了,何况现在除了赵云外,其他猛将都没有见到。

张扬怒极反笑,回道:哈哈哈!不知死活的小子,光耍嘴皮子有个屁用。你那个叛徒姑夫已经授首了,你要怕他太寂寞,有种过来单挑,爷爷我用单手送你去叔侄相见,如何?

敌人的凶残顿时激起了张扬心中的愤慨,他略一犹豫,便驱马直奔正宅门,一路上顺手连砍了几个挡路的匈奴兵,到得门前,张扬翻身下马,挥舞着亮银枪就冲了进去,众虎卫在后面紧紧跟随。

杨志一愣,随口道:那是当然,牧场昨天就被占领了,那里还有两千五百匈奴铁骑,你就不用指望援军了。

转头他又望了一下杨家庄方向,虽然因为距离还远,天色又黑,根本不可能看见什么,但张扬心中明白,自己既然在这里遭到了蓄谋已久的伏击,杨家庄那边的形势定不会乐观,看来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圈套。

众骑兵听了,从原本低沉的状态恢复了过来,纷纷群情振奋,一扫刚才的紧张和慌乱,纷纷道:拼了!

所以杨琳心里将张扬恨到极点,一直对张扬避而不见,今天偶然撞见了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轻轻哼了一声,扭身就走。这种主子间的尴尬事何凡这些下人当然不便掺和,慌忙低头向下,生似地上突然长出了什么似的。

士文走到二人面前,看着二人,有点微怒道:你们知道对方在哪里吗?知道怎么找到对方吗?难不成就这么杀进杨家去?

此时张扬余光向房门外看去,只见胡车儿和瘦猴儿正在院子中和其他黑衣人游斗着。

因此张扬婉言拒绝说道:这个如何高攀的上?在下出身低微,令妹却是堂堂名门小姐,这个如何使得?

杨权听了不悦道:先生跟我多年,岂不知道老夫的为人,只要是为了咱们的大事,又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只是此人既不贪财又不好色,如今连名声也有了,又有什么能打动他的呢?

此时场内烟尘散尽,众人眼见刚才占尽优势的黑马被张扬死死按倒在地,耳听着张扬阵阵的怒吼和黑马不断地哀鸣,无不目瞪口呆。

张扬听了一愣,随即心中大不舒服,勉强克制了一下,张扬用略显得嘲讽的语气道:找高雅之不难,只是刚才他也是才被从马上甩下来,想必去了也未必有用吧。

眼看快要撞到两人了才唰地打了个转,稳稳地停下,显示了马上骑手精良的骑术,只是因为离得太近,张扬和杨炎二人躲避不及,顿时被掀起的尘土弄了个灰头土脸。

除鞋登阁(汉代进入室内一般要脱鞋,越是有身份的人家越是如此,贵贱的区别在于穿不穿袜子),见礼已毕,张扬想起自己昨晚的失态,又长揖告罪道:在下昨天饮酒无状,还要请老大人多多恕罪。

高雅之听了担心道:那咱们要把杨炎做了,老贼万一觉察了怎肯善罢甘休?

顿了顿,张扬又道:更可虑的是,现如今大乱虽平,但贪鄙扰民之徒依然身居高位,横征暴敛之行为反而越演越烈,百姓小民可以说越来越贫困,各地零星的叛乱此起彼伏,而朝中却兀自是一派歌舞升平之气象,就算有些许改革,也是只知道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并未从根本上采取预防措施。如今之局势,便如同醉卧高薪之人,浑不知一点星火便可成不可挽回的燎原之势,要说形势之险恶,其实更胜从前,说大乱将至,在下以为并不为过。

张扬抬头只见杨炎大笑走了出来,张扬见是杨炎亲自迎接,当下也走了上去,两人互相见礼之后杨炎笑道:贤弟,走,随我进去,家父早就说过好几次要想见见你这位闻名全郡的少年英雄,正好顺便让为兄给你们引见一下。

刚才还在吵吵闹闹的街口顿时安静得能听得见掉在地上的针声,所有的人都张开了嘴,冲着眼前张扬和他手上抱着的大树发呆,其中包括那十来个胡汉。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的张扬大人还亲自下厨做出了这个时代的第一盘月饼,当众人拿起圆溜溜的月饼还在好奇之时。

阿兄!婉儿走上去挽着张杨的肩膀,柔声的叫了一声说道。

进得中间一进院落的厅堂,陆伯请张扬兄妹二人落座之后,赶紧往后院去喊张扬的外公孙百仁出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