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韩麻子你少放屁,老子拔刀杀人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吃奶呢。这次攻掠上党郡也不知是哪个松包被狗刺史赶的满地乱跑,若不是靠匈奴人相帮,只怕某人的脑袋早就高高挂上了城楼了。杨奉一张黑脸上满是鄙视不屑。

张扬被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感受吓了一跳,险些被扑过来想要报仇的匈奴兵砍伤了大腿,幸好黑龙机警地往旁边一让,顺势飞起后蹄将那个匈奴兵踢了个跟头。

张扬见郭嘉在一旁沉思,便问道:奉孝,可有什么良策?

在下讨虏将军张扬,我等是赶往壶关救援的中山郡兵,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拿枪白袍的是赵云赵子龙,文士打扮的是郭嘉郭奉孝,书生打扮的是常山孙士文,余下几人分别是家将胡车儿,李晨,郑龙。张扬自我介绍道。

想见我家二将军?先问过我手中大刀!杀!白绕一声大喝,挥动缰绳,舞刀而来。

当下他想了一想,虽然出征有危险,但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遇,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因此他趁机向孔大人要了一大批马匹军械,皇命当头,孔大人自然是一口答应,除外,还拨给了张扬五百士兵。

主公啊,他正在左院的酒坊呢。少年向前一指说道。

枪者,一是轻灵迅疾、二是圈绕难缠、三是飘忽不定、四是力贯长虹,与大刀、戟斧之类刚猛武器走的是完全不同路子我观师兄使枪,刚猛凌烈、气势汹汹,然而后劲不足、空门大开,这种与敌同归于尽的打法势不可久,战阵之上极易自损不知师兄这种打法来自何人指点?赵云一边喝张扬比划,耐心细致地向张扬讲解着。

张扬见穆锤不做声,心知他有顾虑,犹豫了一下,心知仅仅在大义上晓之以理是不一定行的,还觉得还是尽可能把话点透的好,毕竟这种关乎前途和家族命运的事情,如果你不许一些利益相诱,让他们尝到好处,一般人根本不会将前途和命运交给你。

张扬微一皱眉,道:你不吃不喝怎么行?若是病情加重了,岳父大人在天之灵又怎能安心?

因为他对自己这两位表兄弟还是非常放心的,他来到这个世上接触的人虽多,真正说得关键的话也就婉儿和三个表兄妹而已,不过作为男人,有些话却只能和士文,士武可以说。

张扬一直追杀到了正宅门口也没见到高雅之的影子,正有些失望之际,忽听一直跟在他旁边的虎卫叫道:大人,看那边!

杨琳一旁听了,忍不住痛哭出声。张扬看了看杨琳,沉声道:请放心,琳儿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见是高雅之,张扬只觉得胸中一股怒气直往上涌,好容易才克制住扑过去的冲动。

进入庄内,张扬随即被庄内的惨状惊呆了,到处是残肢短臂,到处是奇形怪状的死尸,大多是措手不及被杀的庄丁,也有不少手无寸铁的奴仆下人,除了内宅深处还有庄丁依托房间院落做最后抵抗以外,其它各处只剩下火舌肆虐和零星的惨叫声。

当下他强忍住心中的恐慌和烦躁,不耐烦地道:好了。大哥你也是明白人,事情到了这一步根本就由不得你了,趁早将那件东西交出来,看在你是我兄长的面子上给你个全尸,琳儿嘛,我也决不会亏待她,这个我可以对天发誓。他知道杨权为人精明,根本骗不了他,索性不提饶他一命这样虚假的条件。

急驰了三十多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张扬见大家都是人困马乏,只好指挥众人停下来略作休息,自己则跳下战马,趴在地上,认真倾听了一下动静,确信后面并没有追兵,方才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说到这里,张扬扫了一眼众护卫,想看看众人什么反应,见大家都垂着头颅,张扬知道要激发一下士气,因此又说道:不过,敌人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们不应该分散兵力,因此如今唯一的活路就是趁敌人分兵来追的机会,先拼命打垮一路,再顺回路杀回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转过数重院落,刚进到后院,迎面笑着走过来几个年轻女子,为首的少女明眸皓齿一身绿棠,却正是杨琳。

而一旁的士武一听张扬刚才的话,他唯恐天下不乱,上前道:不用说了,我们是表兄弟,报仇的事怎可以少得了我,刚才一不小心让他们逃了,这次我和你一起去,干他娘的一票。说着士武就和张扬往外而去。

张扬未来得及回身过来,砰!房门被踢开,两个蒙面大汉手持快刀扑了进来,照着张扬劈头就是一刀。

杨炎听了大笑道:好!好!如此事谐矣。实不相瞒,我与贤弟一见如故,家父也对贤弟的武功为人赞不绝口,有意将舍妹许配于你,如此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杨权一听原来是这个理由,颇有些失望,摇了摇头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只是此人虽很懂得投桃报李,和我杨权关系也不错,却不是那种容易收服之人,况且如今名声大振之后必然会成为四方招纳的目标,又因为深得孔大人的赏识,前途正是不可限量之时,可以说非比从前,一时间哪里有那么容易得手。

不,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好容易穿越到三国,怎么可以死得这么窝囊!

张扬忍了一下,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小姐在找什么呢?在下可以让人替小姐去找。

今天比赛的具体事务主要由杨家牧场总管杨福负责,杨炎只是担了个名义。对于杨福的能力,庄内上下包括对他深恶痛绝的高雅之都是非常认可的,所以杨炎便索性当上甩手大掌柜,乐得躲在一边和张扬聊天。

七拐八拐地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来到了内宅门前。把门的婢女进去通报不久,出来将张扬请了进去。

高雅之扬首又灌了口酒,将耳杯一放,道:要依侄儿说,其实这事儿又何必费那么些工夫,只要老东西和杨炎那厮一走,这杨家还不是您说了算,到时候您让小丫头嫁谁她还敢反抗不成。

高雅之见张扬出言反驳,微带不屑地道:张公子还当真是喜欢语出惊人啊,倒要请教祸根何在。

不过,尽管张扬很不习惯那种高高在上踩着别人脊背的感觉,但是他更不想被别人视为异类,因此稍一犹豫,还是踩了一下,从车上下到地面。当然,出于自我安慰,他尽量放轻了脚步,这也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极限了。

张扬一声大吼,全力迸发,就听一阵喀喀喀的声响,竟慢慢地将这棵碗口粗数丈高的大树从地里拔了出来,树根离地时泥土飞溅,激起尘烟无数。可没人注意到张扬刚才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了,显然张扬拔树已经用尽了全力。

你瞧,这人,连自己外公家的管家主意都打了。

张扬四人便在管家陆伯的带领下,迫不及待地出了孙家堡子的偏门,在田野丘陵间穿行了两个时辰,来到了孙家别院。

陆伯一听,脚下一个踉跄,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向张扬,张扬知道他实在求证,因此默默的点点头。

被激怒了,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民的力量也是巨大的,张扬心中想着,还好这里骑兵不多,只有十个人,大概只是一个小队而已。

因为张扬觉得在在冷兵器时代,尤其是乱世,多了一分本身的力量,就多了一分有尊严活着的底气,想要在乱世中生存,没有实力支撑是不行的。

放心,我们会回来的。张扬抚了抚婉儿的发丝,目光一锐说道,他真的不希望婉儿受到伤害。

对啊,阿兄你记起来了啊,太好了!当时你还说,作为男儿就应该有朝一日,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婉儿听到张扬惊呼,以为张扬回忆起来,开心的言道。

啊!阿兄。你,你!

老天也似乎不忍再看这种残酷的游戏,脸色越发阴沉了下来。

惨重的伤亡并没有吓退进攻者,只能使城下的士兵更加疯狂地发起了进攻,因为只有登上城头、攻进城里,才可以免除他们被屠杀的命运,才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这里已不再有勇士和胆小鬼的区别,所有的人都在为生存而挣扎拼搏。

一架架攻城梯被推dao后又重新树立起来,一串串的士兵拼了命地往上爬,撞城车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厚重的城门,咣咣声响遍全城,高高的箭楼也终于接近了城池,飞过来的箭雨使城墙上的伤亡立刻成倍增长。

弓弩手换火箭,烧掉敌箭楼,长戟兵准备战斗。

将弓弩手调去对付箭楼肯定会减弱对敌援军的压制,增加城防的压力,只是张扬下面人手有限,箭楼的威胁又太大,实在有点无可奈何。

果然不出所料,没有了弓弩手的压制,大批的敌军冲到了城下,更多的登城梯被树起,不一会儿,已陆续有几处城墙被敌人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