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知道这些高手匠人多半脾气古怪,若是回答的不合他心意定是不肯帮忙的了,当下脑子转了一下,灵机一动,故意慷慨激昂地答道:如今天下纷乱,百姓流离,更有外族不断侵扰,在下虽别无所长,只有一把力气,却也存了救国救民之心,欲打造一些车马的装备,锄强扶弱,保境安民。

张扬每次见到这位贵族娇小姐,沈心情都是大不相同。初次见面时杨琳的美丽活泼曾经很是吸引过他,随后几次她的娇纵刁蛮也曾经让他颇为恼怒,然而此时此刻,张扬的心中只剩下了深深的同情和怜惜。

不,正是时候,来得太早怎显我这个做兄弟的本事。张扬摇了摇头,故作一本正经地对士文士武回道。

援军的到来,在心理上给了久攻不下士气低落的敌人致命的一击,早已经失去了首领的众山贼首先开始四散逃窜,孙荣旧部紧随其后,就是骠悍的匈奴兵也开始有了退意。

杨权爱怜地看了看琳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老夫何尝不知世异时移,复国大业已是越来越渺茫,但我身为隗氏的子孙,岂能不去努力完成历代先祖的遗愿。更何况如今汉室颓势已现,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却没想到一世心血,数十载经营,竟全毁在逆贼小人手中,当真是好恨!好悔!

张扬自己却没有半点安心的感觉,一来援兵什么时候能到他其实根本心中无底,而且常山城虽是中山国郡的郡城,最近因为形势不稳又征召了一部分士卒,不过总兵力也只有三千多,就算看在杨权和自己的面子上,料想孔大人最多也只会派出千余援军,顶不顶事还得两说。二来这内宅虽然也有护墙和碉楼,毕竟远不及外宅的坚固,而且回旋余地又小,能坚持多长时间他自己也不知道。

杀!

杨权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不想杨才会有你这么一个贪利忘义的义弟,可惜了!说完,转过头去,再也不看杨福一眼。

子龙这次奉师命下山,正是为了跟随师兄,师兄去哪,子龙便去哪。赵云抱手,一脸决然的道。

张扬再回头看看自己身后,跟上来的杨家骑兵不过五百,短短一会儿已经折了二三百人,杨炎更是丢了性命,心中不禁一阵黯然,他妈的,没想到老子第一次带兵,就遇到别人的伏击。

此刻早有庄丁开门接了进去,张扬笑着对上来迎接的中年管事道:何管事,老爷在家吗?

张扬知道士文不知道内情,便尽量简单地将自己和高雅之的过节讲了一遍,甚至连杨家打算和自己联姻的事都说了。

什么人?可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胡车儿一声大喝在外面响了起来。

就听杨炎道:贤弟,今天请你来,是有件好事情要和你商量。

杨炎不敢再说,求助地望了沮授一眼。

所以她才故意挑动这个年轻人上场,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象大家说的那么厉害,也因此在张扬被她激得上阵面对那匹凶悍无比的黑马时,她心中更多的是充满了一种狡计得逞的喜悦。

这时杨炎领着杨琳匆匆向张扬这边走来,眼下场面混乱,杨琳又执意不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离开,杨炎只好将她带到张扬这边来,毕竟这里周围都是负责警卫的士兵,相对而言可以说是场上最安全的地方了。

到了牧场一看,只见旗幡招展,人喊马嘶,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不过他毕竟身为现代人,二十多年来受到的现代文明社会的教育和道德意识熏陶下,让张扬下意识地对这种将人的身体当作赠品的做法产生了抵触感,不管这种抵触感在这个专制主义盛行的世界显得是多么的虚伪可笑。

见杨志真生气了,高雅之不敢再多说,只是心里仍不服,在他看来,那个山上来的野小子不过就有一把力气,顶多口才好一点,哪里是什么人才了?

对于高雅之不顾礼节的出言挑衅,杨权大为不乐,不过一来看在弟弟的面子上,二来也想听听这位年轻人的辩驳,便暂且隐忍不发。

早就听说东汉豪强地主的庄园规模庞大,而且在经济上能自给自足,自成体系,但是若非当真身临其境,决难有这么深刻的体会。单以这个城堡式庄园来说,凭着不输于普通县城的城防工事和数千家仆庄丁,怕就算来上个万把军队,也能守上个十天半月的。

张扬嘴角诡笑,知道对方已经进套,他要的就是对方这句话,当下撕下衣袖略裹了一下伤得最重的左肩,转首想寻找一把称手的家伙。

在这个讲究门第家世的时代,张扬与他们之间,怎么说也是有着血缘纽带的,虽然自己仍会是个寒门,但自己相信不久之后,自己将会是寒门中的一颗巨星,让士族豪门震惊的异类寒门,因此在组建自己班底的时侯,怎么也要有几个自家人充门面才显得气派。

你!孙士图被呛白地说不出话来,原本苍白的一张脸,瞬间变成了难看的猪肝色。话说道这份上,满屋子的人也不好再插什么话了。

嗯。

鲜血一下就涌了出来,巨大的疼痛不但没能让胡车儿害怕,反而激起了胡车儿的血性,想到亲人手足都被胡人所杀,胡车儿就如同受了伤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猛地向那胡兵坐下战马扑去,胡车儿力大,这一扑竟有千金之力,那战马抵挡不住,直接扑倒在地。胡车儿连滚带爬骑在那胡兵身上,夺过骑兵手中长刀,一刀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张扬一直以来都是个苦到深处,都会咬牙迎上去的人。他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出身低,也不怕武艺不好,因为张扬一直信奉一句话苦难在老子面前是个鸟啊,老子随时将他捏死。

当时娘亲就要离世的时候,曾在床头对我和阿兄你说,娘的婆家是在什么常山孙家堡,说我们遇到困难就让我和阿兄你一起去常山,到那里找一个叫陆伯的人,不过当时我们还小,不敢出远门,现在我们长大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婉儿说着,眼泪不禁又泛起了涟漪。

妈的,居然穿越到了东汉末年,可现在又是什么时候,汉灵帝死了吗,董卓有没有兵进洛阳?

再看屋内,灰白色的土墙,破旧的黑棉被、床头的黑木箱子,以及床边的矮四方桌子,还有两个明显是泥土烧制的瓦罐。

这时一个朗声传来,张扬气息淡定的走上前,说道,伙计们见是家主来了,连忙上前行礼。

张扬冲他们几人点点头,道你等且离去,准备好一桌好菜好酒,这位仁兄的酒算我请了。

是,家主。伙计们见家主发话了,哪敢不答应,连忙低头应道,扔下文士离开而去。

此时,郭嘉见是一位气质翩翩的少年帮自己解围,便走上前向张扬问道,在下谢过这位仁兄,但敢问仁兄这是何意?你我并不认识,为何要替我付了酒钱。

哈哈哈!!!我看到兄台第一眼就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正所谓相逢何必曾相识。张扬哈哈笑道。

妈的,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张扬在心里可乐哈了道。

好一句相逢何必曾相识,我郭嘉交你这个朋友了,请问兄台贵姓?日后也好还所欠的钱财!郭嘉见张扬为人虽然年纪尚轻,可却洒脱不拘,不拘于世故,很符合自己的味口。

张扬淡淡的说道:只是些小钱,何足挂齿,在下张扬,久仰奉孝兄大名,今日有幸一见,不如进去在痛快喝一场。张扬知道历史上的郭嘉好酒成瘾,其实见他一身酒气,看来所言非虚,遂说道。

好,刚才还没喝过隐,就被几个小子给打扰了。郭嘉嗜酒成性,生性潇洒自如,此刻便爽快的答应道。

奉孝兄这次可以放心喝过够了。

哈哈哈!!!两人相笑走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