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锦焱无谓一笑,两艘画舫共同行进,船头之上的人遥遥相望,水波潋滟的水面轻风拂过,船头上的人长翻飞衣角飘扬,画面倒是美不胜收,而暗藏的汹涌激流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

只见那船头上,一黑一白,两个公子长身而立,这两公子气韵不凡身着华丽,一看就是大富之家的公子,而此时那两个公子的站姿似乎颇为怪异,只见两人面对面,那黑衣公子的手揽在了白衣公子的腰上,而白衣公子并没有推开或是反抗的迹象,反而笑意盈盈,蓦地,随着那船越来越近,白衣公子突然伸出手抚摸上了黑衣公子的脸颊,随后两人的脸缓缓靠近,拱桥上的人目瞪口呆,虽然大燕民风不是很保守,但也没开放到这个程度,这两个公子当众上演龙阳恋,当真的震撼人心。

邢允浩身体僵硬,虽然以前在帝都横着走也无人管,但是却从未和女人这么接近过,后来去了浅云山,更是人烟少见,而他一向讨厌这些黏黏糊糊的女人,所以从来就没和女人这么紧贴过,大脑一时无法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做,于是就僵在这儿了!

廖锦焱挑眉,皇家的人?“进去几拨了?”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廖锦焱淡淡的问道。

商隐鹤笑笑,漆黑如墨的眸子熠熠生辉,“在下还真找不到适当的词汇,不知锦焱有何看法?”很想看看廖锦焱会怎么说。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一同抬步,向那传说中的欲仙欲死的欲仙房走去。

那满身光华的男子靠在琉璃亭的门口,黑曜的眼眸紧盯着廖锦焱修长的身影,弧度完美的薄唇勾起一抹兴味,他似乎也很期待廖锦焱接下来会怎么做。

身后的人走近廖锦焱身边,一张瓜子脸莹白娇嫩,红唇琼鼻无不精致,一双水眸碧波荡漾,眼眸轻眨,让人心生怜惜,一头乌随性的挽起,却更显千娇百媚,一袭水绿色的广袖襦裙包裹着娇小玲珑的身子,让人不由打心眼里心疼。

“等等!”花蔓秀突然说道,然后起身光着粉嫩的小脚踏着厚厚的红毯走到廖锦焱面前,微仰着头看着那张无论什么情绪都魅惑无限的脸,开口说道:“见见公子吧,他想见你!”花蔓秀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严肃。

廖锦焱垂眸扫了一眼地上的女人,随后抬脚绕过她,走到那些仍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人面前,略以拱手唇角含笑,“让各位扫兴了!为了赔罪,今夜所有来花满楼的客人均赠送盈袖酿一壶,望各位爷玩得开心!”

顺着敞开的鎏金大门进来,入眼的就是一大面山水的翠玉屏风,屏风上方从楼顶吊着的凤尾竹垂在半空,翠绿的颜色,让人心情舒畅。

张姓男子一把将脖子上半挂着的领带扯掉,双手快的将那略显陈旧的木匣打开,一缕幽光瞬间顺着匣子的缝隙倾泻而出,一瞬间,整个赌场内的空气竟变得有几分诡异。

廖锦焱笑出声,声音是全所未有的愉悦,缓缓起身,每一个动作都随性自然,解开已经被浸湿的外袍,廖锦焱甩手扔到一旁,接着,是里面湿透的中衣,衣带一个一个的解开,商隐鹤眸子里的兴味愈加大,最后一个带子被扯开,廖锦焱大方的脱下衣服,一套紧紧的箍在身上的皮衣出现在眼前,商隐鹤的眼中顿现失望,怪不得她敢大方的脱衣解带,原来里面还有名堂。

廖锦焱笑的邪肆,“公子没看见小人的身体很失望?呵呵,小人受宠若惊啊!公子天人之姿,想要饱眼福,看自己不就成了!”说着,弯身拿起商隐鹤的衣服套在身上,淡淡的青草气息覆盖住全身,廖锦焱微蹙眉,这种被包裹住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样!

商隐鹤漆黑的眸子在廖锦焱的胸口喉咙处转了转,随后便现那些地方无一不被遮盖的严严实实,“锦焱让在下痴迷,想看看你也很正常!”双眸晶亮,却说痴迷,不知痴迷的是哪个部位。

廖锦焱轻笑,带着稍许讽刺,“能得公子痴迷,真是小人三生有幸啊!”裹着商隐鹤银白的袍子,邪性的面貌陡然一变,竟然宛如神诋,只是就算是神,也是个魅乱众生的神。

画舫依然顺着湖水前行,邢允浩那画舫也不知何时消失在了暖燕湖,日头西斜,昏黄的阳光给这喧嚣了一天的帝都罩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暖燕湖的岸边,一座酒楼高高矗立,二楼之上,能一览暖燕湖的风光,刚刚那湖上上演的一切,在这酒楼之上亦是看的清清楚楚。

两个年轻公子相对而坐,一青色华服,一素白长衫,品的是茶,说的是听不懂的话。

“十三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亏,这次受教训了!”青色华服的男子面目清隽,眸子深邃,薄唇微勾似笑非笑。

“只怕他还会去找那个人的麻烦!”素白长衫的男子淡淡的说道,宛如水中白莲只可远观而已。

“呵呵,他身边的那个人白黎可认识?”青色华服的男子突然换了话题。

白黎摇头,“不曾在帝都见过!”

“呵,听说大幕两大家族中的商家长子惊采绝艳智慧群,但是却喜爱闲云野鹤四处游玩,据线报,这人姓商!”轻啜一口清茶,青色华服的男子语调温润,让人如沐春风。

“哦?还有这么回事?不过,传闻一向假的比较多!”白黎看向暖燕湖上那渐渐远去的画舫,淡淡的说道。

“是啊,或许今天就是个局也不一定!”深邃的眼眸中一缕厉光闪过,那个深藏不漏的人也是商家的人么?

“或许吧!这是个敏感的时期,宁错杀一千绝不能放过一个!”白黎空濛的眼眸中雾气缭缭,可说出的话却不禁让人心中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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