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雅正回头部,“嗯”了声,道:“回去吧。”

胡媚提起果盒转身,诸葛谨已坐在内阁的椅子上,神色恢复如常。

诸葛谨执起她的手牵至唇前,亲吻她的指尖。

胡媚连步后退,一直退至墙下。她顾不得手腕疼痛,转身面朝墙壁,迅整理宫装。诸葛谨不再审视她,她暗暗地着实松一口气。

见不到胡媚艳丽的笑容,诸葛谨的心缺了一块不完整。他定足胡媚面前站了站,而后缓步走近,握住她的肩膀扶她起来。

刑雨放下双手,汇告:“六爷,我换值之后巡视时碰见了胡媚。”

胡媚倒着一动不动,他心里登时“咯噔”一下子,立刻大步奔去。

扑回凌乱肮脏的龙榻,胡媚恶心的想吐!她闭紧牙关,奋力撑起身体。

揣着膨胀的恨,她咬牙撑起身子。下体大片粘腻;白液沾附浑浊,那刺眼的激情产物令她胃中急剧翻涌,喉头一梗险些吐出来,真恶心!

纵欲之后的身体酥麻畅快,诸葛业趴在胡媚身上大口大口粗重喘息:“呼……呼……”他阖着眼,鼻尖一遍一遍地磨蹭胡媚颈间的一处深色吻痕。

汪德奎谎话张口便来:“回娘娘的话,皇上已批完奏折,这会儿歇下了。”

铁指施力,他捏开胡媚的嘴,透过红唇与贝齿,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口中秀巧湿润的粉舌。赤裸裸的香诱,他忍不了了,他要胡媚!

诸葛业就这样大刺刺地扛着她,尚未出宫房,胡媚的脸已经烧起来。她又羞又气,用力捶诸葛业,边捶边喊:“奴婢不出去!放奴婢下来!放奴婢下来!”一双滴哒着浴水的裸足在空气中蹬蹦,身子在诸葛业肩上扭动。这样出去,教旁人瞧见成什么样子?!扛,亏他想得出来!

诸葛业立于窗外,透过小破洞窥视房内。房内大部分区域都是暗的,唯有胡媚所在的那一块及周边有限的范围有着橘色烛光。

缩退的雾气又往回涌,胡媚没有回头,哑声应:“嗯”是那日遇到的统领。

待胡媚收拾好果盒,诸葛谨问她:“媚儿,这阵子你都做了什么?”

坐定之后,她愕然地看着自己坐在诸葛谨身上,她慢慢抬起头紧张地盯住诸葛谨蕴满妖惑的沉邃凤眸,结结巴巴地问:“干,干,干什么?!”

短暂的不知所措,胡媚果断地推开诸葛谨,脚下后退一步。双颊飞红,她抬起右足跺一跺,娇嗔丢给诸葛谨,小声斥:“六爷,您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地方!”在工部就敢抱她,他胆子太大了!这要是让旁人瞧见,他身为王爷顶多也就是挨顿说而已,她一准儿得落个勾引王爷的恶罪名!

庄穆白瘫半晌,自己扶着椅柄慢慢坐起。他端了茶杯喝一口茶,咂吧着嘴道:“这‘春尖’汤色碧绿黄莹、香气幽雅清高、味道甘鲜醇香,真是越品越有滋味儿,唇齿留香、喉……”

清洗完所有果盒,将果盒一一摆放整齐。一个半时辰不停歇的劳作,胡媚腰都直不起!

后院水井旁堆放着派出去的果盒,胡媚将自己手中的也放过去,打水清洗。

胡媚有怒不敢;有言不敢说,看她这样憋屈无力,诸葛冽的心情突然好了。他翘起嘴角,扬一扬下巴指着地上的狼藉,凉凉地说:“胡媚,继续收拾干净。”

果盒越过胡媚的大部分身体,砸中她的右小腿。果盒滚下她的小腿,盒内的果盘、白帕飞出,盘碎、帕扣、子散、盒翻,一连串乱音响彻偏阁。“砰!啪!哐啷!”

诸葛冽接过西瓜。胡媚取出盒内一块白帕折叠起来双手托着,送至诸葛冽腭下、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