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雨放下双手,汇告:“六爷,我换值之后巡视时碰见了胡媚。”

硬撑着,走过三分之二的路程胡媚实在撑不住了,她背靠夹道墙壁,双腿虚软地滑坐在地。火辣日头可不管她是不是身体不适,径自烈烤,烤得她丧失力气。

扑回凌乱肮脏的龙榻,胡媚恶心的想吐!她闭紧牙关,奋力撑起身体。

委屈、愤怒、耻辱,三种强烈的情绪排山倒海般压迫她,将她的身体充斥得不留余地。报复的漆暗覆盖了她色彩分明的心扉,这份浓黑好似空旷的原野植木疯长,顷刻之间封死,将阳光悉数隔绝!

纵欲之后的身体酥麻畅快,诸葛业趴在胡媚身上大口大口粗重喘息:“呼……呼……”他阖着眼,鼻尖一遍一遍地磨蹭胡媚颈间的一处深色吻痕。

女子之美,惊心动魄!

铁指施力,他捏开胡媚的嘴,透过红唇与贝齿,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口中秀巧湿润的粉舌。赤裸裸的香诱,他忍不了了,他要胡媚!

诸葛业扣在胡媚肩头的手掌沿着她丝绸般柔滑的肌肤下移至纤腰,手臂一收,将她整个人勒紧。

诸葛业立于窗外,透过小破洞窥视房内。房内大部分区域都是暗的,唯有胡媚所在的那一块及周边有限的范围有着橘色烛光。

他伸手握住胡媚的手,长指不正经地抚摸她光滑细白的手背,分散她的注意力:“傻瓜,有什么好哭的?来,给爷笑一个~~~”

待胡媚收拾好果盒,诸葛谨问她:“媚儿,这阵子你都做了什么?”

“嘭!”胡媚脑中又了炸一下,整个脸都烧起来了!内心腹诽:‘一说就中,什么人呀这是!’

短暂的不知所措,胡媚果断地推开诸葛谨,脚下后退一步。双颊飞红,她抬起右足跺一跺,娇嗔丢给诸葛谨,小声斥:“六爷,您也不瞧瞧这儿是什么地方!”在工部就敢抱她,他胆子太大了!这要是让旁人瞧见,他身为王爷顶多也就是挨顿说而已,她一准儿得落个勾引王爷的恶罪名!

诸葛谨不理会他张大的眼,续说自己的:“本王要你制的第二件是药膏,要求能够有效的治疗跌打损伤,并且不留伤痕。第三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本王要你制做养护品。养护品要求一品多用,它必须同时具备美白、?斑、滋润、养护、防晒、防止粗糙、保持肌肤水分七种功效,本王要求使用之后的肌肤白嫩细润、娇柔晶莹、光滑而富有弹性;使用之后,肌肤不能感觉到任何的粘腻与不适。”

清洗完所有果盒,将果盒一一摆放整齐。一个半时辰不停歇的劳作,胡媚腰都直不起!

胡媚讨厌葛庆打量起她来没完没了,遂问:“葛掌事,果盒放在哪里?”

胡媚有怒不敢;有言不敢说,看她这样憋屈无力,诸葛冽的心情突然好了。他翘起嘴角,扬一扬下巴指着地上的狼藉,凉凉地说:“胡媚,继续收拾干净。”

胡媚闭上双唇,的确没话说。

诸葛冽接过西瓜。胡媚取出盒内一块白帕折叠起来双手托着,送至诸葛冽腭下、胸前。

诸葛冽垂在体侧的双手捏攥成拳,剜胡媚的寒森犹似两把锋利凶器,恨不能只用眼神便可将胡媚凌迟粉碎!正是眼前这水性扬花的女子让他体会到爱情的甜蜜,让他懂得什么叫做牵挂,让他明白海誓山盟所带给人的激烈悸动。然而,也正是眼前这水性扬花的女子亲手撕碎了他的满腔情爱!胡媚嘴上说的再好听也是假的,真实的生活就像针板一样在他心上反反复复使劲地拍,血肉模糊!

四桶粪水全部浇灌了蔬菜,胡媚大汗淋淋,呼吸粗热。她直起酸疼的腰身,头部一仰起来登时感到天旋地转,视野之中随即黑了下去!

推车受力,整个车身登时震晃,震的胡媚握着车柄双手一阵麻。车身震晃间,扣在桶口的盖子连晃带跳,几滴粪水涌出桶盖,顺着桶壁流淌下来,粪汁落入车中。

胡媚脱下颜色不辨的旧衣换上新装,淡粉色宫装穿在她身上即刻升了档次,朴素变得华丽秀锦。她出色的容貌与天生的好气质让她在几百号宫婢之中鹤立鸡群,抢眼醒目!

“……”汪德奎无语了下,摸不着头绪地照实回道:“皇上……胡媚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出奇的平静,甚至可以说态度冷淡。奴才宣罢皇上旨意,胡媚直接跪地磕头,领旨谢恩……”有反应倒好,关键胡媚没有反应,让人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二十一世纪的外科医生冷霜天,她是全新的宫婢胡媚……

诸葛冽双手捧着奏折走至龙案前定足,将奏折放在诸葛业手边,并道:“皇上,这些是今日的奏折。”

诸葛谨突兀的举动让冷霜天有点犯懵,娇体紧绷僵。她方才说错什么了?他要干什么?!

诸葛谨直起身体,他以长指拨弄冷霜天的耳垂,邪气魅语:“媚儿,你的耳朵红了~~~”『8』{o}o&1t;小&『说』{网}7788xiaoshuo

诸葛谨收拢五指握紧冷霜天的手,另一手曲指轻敲她一记额头,不在乎道:“你的脑子里总是会想一些旁人不在意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