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道:“你应该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这一天。”

一只拳头般大小的蝗虫正在啃嗤着青苔那一点点的嫩绿。个头不小,但如果不细看,根本现不了。

柳玉琼道:“我可没有让你帮我,要帮我这可是你说的。”

断红颜早已闭住呼吸,法力运转抵御魔香。神秘空间中那株莲花幼苗也自动旋转,吸食着渗入断红颜体内的魔香之毒。

断红颜一闻其言,先是一惊,继则大喜。敢情这天香灵境之内,以制炼各种奇香闻名于世,是以所谓较技过招,也竟以所制炼的奇香,作为口头较技的武器。

却听得蓝纱女子着急地道:“那怎么办?二公主岂非要吃大亏了。”

飞沙公子双目恶毒的望了一眼远处的雕纹墨瓶,强忍着疼痛,手指掐决,整个身体瞬间被血沙包裹,口中高呼:“主人,我已尽力了。”身形一展,已遁出石室门外。

洪刚双手抱头,疯狂的出最后一声吼叫:“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断红颜道:“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先解决了祭魂纸人再说。”

大头和尚道:“你是什么意思?”

离水蟾身在毒雾中,但见毒雾翻滚,向大头和尚卷去。

大头和尚道:“等不起?”

断红颜道:“可是你没有做到。”

秃道人道:“刚才小火儿先攻击败柳,又攻击你,分明是对场中战斗了如指掌。”说着目光慢慢的扫视每一个人。

话到一半,帐外摇摆不定的纸人无火自燃,散着妖异的火光,一个纸人,祭托着一个人的灵魂。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像是刚刚走到帐篷前就停了下来。

洪刚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双目圆睁,大叫道:“看来你是要我把你扔出去了。”

大头和尚看到小火儿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纸人,一个白面朱唇的纸人,做工很是精细,竟然栩栩如生。

断红颜沉吟着道:“听说沙漠里有许多秘密的水源,是藏在地下的。”

大头和尚笑道:“你不放心?”

大头和尚又叫了起来,道:“你的心这么狠?”

秃道人怒瞪着双目,道:“你说什么?想驯服成年体战兽,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幼年体的战兽,只要开了灵智就几乎没有被驯服的可能,就算被驯服,也怕今后在主人实力大减之时,被战兽反咬一口。”

秃道人的大部分法术都是在这烟上,可他的嘴刚要吸到烟袋,断红颜的拳头就先一步打了过来。

三人正暗自侥幸,一阵“轰轰”的震天巨响骤起,整个山谷都在摇晃震动,好似这世界就要毁灭一般。

这怪物爪脚之间,尚连着一片银白色,薄如蝉翼般的薄膜。

断红颜道:“怎么?”

他向右方转入一个折道,丈许外的一座洞门内,正传出一阵尖锐的叫声。

断红颜不识这怪物,但一旁的大头和尚却认出了这怪物的来历,这正是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的“赤目龟乌。”

鬼物智商低下,没有领悟什么术法,断红颜操控其它四鬼在夜魁三鬼老三身上不住撒咬。

心中暗道:自己的法器五鬼幡虽然很实用,但总是躲在五鬼身后,以五鬼应敌,这与自己的风格有些不符,打起架来也不过瘾。

断红颜“咦”声道:“我什么时候又变成‘小没良心的’了?”

云岚馨在对面饶有兴趣的望着他,如果她没有记错,这几天以来,只要断红颜身边有酒,他就一直在喝,可却没有喝醉过。

大头和尚道:“如果真是那么没有用,被人劈了就是。”

秃子道士抬头望了眼大头和尚,又望了望马车,道:“不行。”

另一强盗附和道:“别跟他们罗嗦,男的直接砍了,女的抓回去献给大王,一定可以换回不少的赏赐。啧啧,这小娘皮,还真是嫩得让兄弟牙疼。”

断红颜和云岚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居然拉起断红颜就走,他不想让断红颜和云岚馨待在一起。

两张幼稚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目中露出残忍的寒芒,就像一只狼正在盯着它的猎物,贪婪、凶狠、可怖。

只听远处笑三娘惨叫连连,似是受了重伤。

断红颜没听过有这样跟踪人的,这也更引起了他的兴趣,索性就让他跟下去,看他倒底要耍什么花样。

断红颜道:“我又不是王八,吃什么醋?喂,不要把你的手搭在我的肩上好不好。”

回到现实,断红颜现,自己如今可以自由操控封存在小鼎中的那面五鬼幡。

断红颜道:“什么地方?”

随之而来,断红颜也陷入到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中,他的人不知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总之,这里是一处神秘的空间。

云岚馨大呼道:“是僵尸!”

断红颜虽然知道此人面上必定蒙着面具,心里还是忍不住直冒寒气,他蒙着鼻子嘴巴倒也罢了,却为何连眼睛也一起蒙住?眼睛蒙住了,为何还能在这里行动自如?――做瞎子的滋味,断红颜半月前是尝过了的。

那些黑衣大汉的老板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法子找他来?为什么要暗算他?这一次出手不中,是不是还有第二次?

断红颜道:“不是?”

修真者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力,都比普通人强出数倍。几天不吃不喝,甚至十天半个月不吃不喝也没有问题,但那并不代表着修真者就真的不用吃,不用喝。毕竟修真者也是人,而不是神,是有个限度的。

如今四个人都很少说话,很少活动,他们要尽量减少消耗体力和水份。

这间石室很大,足有方圆数百丈,四周石壁上的雕刻也甚是精美,但四人根本无心欣赏。

断红颜坐在一根石柱旁,已坐了很久。

只要还有一样别的事可做,他就不会坐在这里。

有人宁可到处乱逛,看别人在路上走来走去,看野狗在墙角打架,也不肯关在屋子里。

断红颜就是这种人。

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坐在这里怔。

石室中架着一根根的石柱,有粗有细,也不知有多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