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看我,该不是喜欢上我了吧?”这人一点也不胆怯,以同样的直视紧盯着莫依依,两人比赛一样瞪着对方,莫依依渐渐觉得眼睛有点胀痛,于是败下阵来。

莫依依拉住他,一脸疑惑地环顾四周,问道,“白兄,这是个什么情况?请问我坐哪儿啊?”

左羽回头见莫依依看着自己,忙对着她站好,“我穿红色好不好?”

可孙铭就是图新鲜再白痴也不会盯上自己啊?莫依依觉得里面一定有蹊跷,虽然暂时捉摸不透,但她有免受其害的秘籍,那就是拒绝他的所有邀请,不管他越自己逛街还是上寺庙,还是参加这社那协会,她统统不去。左羽看不下去了,“你也太谨慎了点儿,他能有什么企图啊?你身上又没画宝藏图,他再有能耐,也是个没走出校门的毛头小子,能复杂到哪儿去?谈吧谈吧,多美妙的事儿啊,谈了恋爱,你的生活就会更美好了。”

“不用了。”莫依依看了爸爸一眼,“我吃过了已经……,我就是来看看。”

“有合适的就找吧。”莫依依看着一个人在厨房忙碌的妈妈,惊讶自己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在这之前,吴教授和妻子相继去世了,又加上吴夏迟迟不肯低头,两人的关系僵持了半个月后,凡瑞涛给吴夏送来了离婚协议书。吴夏记得当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吴夏,我俩结婚,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俩不合适。

莫依依愣了一秒,跟着倒下去挠她的腋窝,“你吓死我了你!”

莫依依探身进来,站在离门口不远的一角。凡教授的办公室太大了,莫依依站在那里,居然想到了牛郎和织女。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让自己别天马行空。

凡瑞涛的眼里也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他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说,怎么又是你?!

“不会吧?你连他都不认识?”左羽有些鄙夷地看着莫依依,“这人是我们k大最年轻的教授,在英国留学三年,现在是涪都电视台的顾问,媒体界的名人呢,听他的课,比预约专家门诊还难呢,所以,今天我是一定不会翘课滴。”

看样子她真是醉得不清,也没管是上的谁车,靠在椅背上就开始感叹了,“左羽,我……不适合读k大,太不……适合了,从开学……到现在,没遇到一件顺心事儿,……你说,我倒霉……不倒霉我?”

“难怪一天到晚不理任何人,原来是在涪都有靠山呢。”莫依依又想起开学那天心里的小委屈,“人家好心好意跟你打招呼,你理都不理我,还用掉了我半卷纸巾!”

孙铭耸了耸肩,也没觉得失落,吹着口哨架起自行车飞走了,莫依依看着他那无忧无虑的样子,心想,准是一个执绔子弟。

这招果然凑效,一个小时后,文弱瘦小的“殷实男”突然昏倒,队伍中有人“啧”了一声,这是对肇事者的愤恨,过了几分钟,一个声音从队伍中响起,“报告!”莫依依回头一看,还真是左羽。

“我刚刚从旁边经过,你跑到我旁边时,昏倒了。”他这话说得,好像是莫依依见了他,经不起魅力给电晕了似地,看他那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莫依依她暗想,真肤浅,真浮躁。她强笑着说,“谢谢你了我。”

从宿舍到操场的路上,个个都是亡命逃跑的人,她们脸上,全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

“有一套啊你。”莫依依乐坏了,又赶紧叮嘱她说,“不要光顾着改造自己,那边的动静也要随时关注,一旦现路丽有什么不好的苗头,要马上出面制止,这个政治工作,还是不能放松。”

莫依依突然想起给妈妈打电话的正事儿还没办,回宿舍打吧又觉得不太方便,于是让杜红艳先回,自己则去了去图书馆楼下的电话亭。

莫依依连声道谢,瞅瞅吴松身后说,“那两位学哥呢?”

“那好那好,太谢谢您了。”莫依依因早有这“邪念”,没等人家说完,自己早回答上了,这话一出,她才觉得自己太过心急,被人看了个透穿,脸唰地红了。

“哦。”莫依依应声系好安全带,心想,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正想着,一种不祥突然袭来。他会不会把自己拖到一个坟场,蒙上眼睛,嘴里塞一双臭袜子,转手卖给一河南人当媳妇?或者,这人之所以这么冷漠,原本就是一个变态狂,他此时正计划着把我关进一个黑屋子里喂他的狼狗,再接着,一刀刀切下自己的肉……,她眼前出现了一个拿着血淋淋的刀狂笑不止,无比快意的男人,浑身一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