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军团长拒绝了最后一个平安夜的晚餐邀请,宝蓝女王也回到了都城――这不是开玩笑的,万一通道失守,一个国家的最高行政长官就会直接暴露在敌军的视线之下。清澜王和她的军师还在蒙塔扎坐镇,只是也无心参加晚宴。

怎么看都有点像害怕呢……

以教廷那几条深深的壕沟为外围,整片土地几乎都烧成了跟陶瓷一样硬度的黑泥。用刀砍上去都不见得会出一个白印子……

清澜引荐的军师,有一天找到了老刘,希望跟他面谈一下。

这两天没有任何进攻迹象――泛大6国家仲裁委员会的仲裁部队已经出现了,暂时是打不起来了。总算能给教廷一口喘息的机会,不用处处捉襟见肘。为了一尊神像动侵略战争,现在几乎成了泛大6公敌,真的值得么?

不过当红日帝国的军团长带着强大的外援团抵达蒙塔扎的时候――刘?青岗的小人嘴脸在此纤毫毕现。看着皇后又转了性子,指着军团长阁下的鼻子大呼小叫的时候,所有人都醒悟了,皇后这辈子是变不回那个端庄贤淑的皇后了。

没有粮草辎重不要紧,低语平原本来就是教廷的大粮仓,一路走一路征收呗。于是这支三万人的军队继续朝着风雪断崖开进。

至于已经被秦帝国划入版图的土地和收入国库的财富怎么能拿回来――这时教廷终于撕下了最后一块*布,宣称对秦帝国的作战是圣战,*恶魔是神圣的行为,并且每一个信奉神明在战争中死去的人都可以到另一个天国,那里没有战争,有的是和平和安定。

重骑兵走了,轻骑兵走了,一群饿狼般的骑兵走了,看着已经报废的营地和几乎已经没有战斗力的士兵,经过三波攻击,中年祭祀已经麻木了。这天底下还能有什么更倒霉的事情?

红色的重骑兵还没有从地平线消失,从烟尘里再一次奔驰出一队红色骑兵。她们脸上带着面具,头上插着翎毛,统一的朱红色轻甲,背着短弓,手里却是拿着两柄骑兵刀。这批带着面具的骑兵没有直接奔出,而是直接拐弯朝着其他几个护卫营而来。

就在中年祭祀苦苦寻找答案的时候,数声巨响将他打断了。

“我祝各位勇士凯旋!大情的命运就在各位的手里!”宝蓝女王说完,狠狠的砍断了牵引绳。

“只要能联系到外界,我们就能里应外合把这个宗教疯子群体彻底击毁!”清澜亲王眼睛一亮:“没有骑兵,我们打开山崖之后开始长途奔袭,到教廷总部最多也用不了两天时间,所有骑兵自带补给,不需要辎重,既然教廷将断崖后的平原视为粮仓,那么我们就地取材!哼哼,他们以为就只有他们敢越过天堑,没想到我们的坑已经挖到他们家门口了。”

总之,在教廷四周,已经驻扎了过百万人的军队,意思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我一直在想。”宝蓝女王沉吟很久,幽幽叹口气:“也许……祖训就是错的呢?”

“我昨天晚上跟宝蓝女王就什么也没干!”老刘含血愤天的说道:“你这不是把我朝火坑里推么!就算你要造谣我,也别把你姐姐拉上啊,宝蓝女王多好的一个人!”

“对啊。”刘?青岗装傻愕然:“你们结果不知道啊?”

十多个民夫民妇正拖着根绳子,牵引这巨大的撞锤朝着山体上撞――那一段地方正好是凯利特人埋下通讯系统的地方。

“表示!表示!”刘?青岗猛然醒悟过来:“那什么,晚上都别走了,我请吃饭!”

商人最缺的是什么?那就是尊重,最不缺的是什么?那就是钱了……

“刘大当家的话真有意思。”领头女官呵呵一笑伸出手来:“那么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先认识一下,我的名字叫做清澜,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也可以称呼我的官职,一直到战争结束之前,我都会领着部下驻扎在贵山寨。”

这不是要撤退了么,东西不是用不完么?埋着!

女兵们挖的坑平均有四只手臂捆在一起那么粗,下面要么是一路上捡来的折断弓箭,那么就是乱七八糟的建筑残骸。马陷下去是肯定直接没救了,再宝的宝马都不行,而且人一旦踩下去了吧,遇到是建筑残骸的还好,遇到插着弓箭的,直接脚就报废了。

不说多了,就这一路上走下来,非战斗减员起码一成开始。

最大的麻烦,还是后面衔尾追击的各国部队,他们可不是软柿子,说是派出来演习的,看是只要所属国一道命令,立刻就是一群能把人骨头都啃干净的饿狼。虽然教廷现在的行径已经是公开向各个国家宣战,但是追击部队的所属国好像一致保持不紧不慢的度,不朝死里打,但是绝对能让你撒个尿都撒不安宁。

你不是说我们这边有你们的人么?那就暂时给他们面子,不朝死里打,但是有事没事打个秋风总可以吧?今天这个军队派出一支游骑兵,过来散散步消消食,有事没事的就是一番箭雨。这个还没走呢,那边又来一阵小规模冲突。教廷在低语平原这段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远征军在这种噩梦般的骚扰中减员过一半,一路上丢下无数尸体,而且还偏偏不能奋起反击。

不对教廷朝死里整是怕这些宗教疯子在自己国内动袭击,但是只要教廷稍微露出一点点疲态,那就顺势朝死里收拾。只要最后将教廷的行为定了性,只要这次战争失败――在自己国家不插手的前提下,那么神还是万能的么?还是永远正确的么?

所以垫后的远征军一直过着地狱一般的日子,教皇下了命令,只能防守不能反击。就差没说对方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皱眉头的话了。

事实上,远征军内部已经有很多军事主官对教皇极为不满了。远征军作为独立作战部队,并不全部都是教廷的信徒。只是披着教廷外衣抢劫的流氓,还有更多的是潜逃的罪犯。把这些人全部列队站好,有一个算一个,每个都砍肯定是有冤枉的,但是如果跳一个砍一个,那肯定有漏掉的。

其目的动机本来就不纯,要不是跟着教廷有肉吃的话,这批人早就脱离教廷管辖了。所以教廷每一年花大价钱来养活远征军就是这个原因。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肉没得吃了不说,连命都不保了。有道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一群强盗组成的军队为了抢劫肯定挡者披靡,但是当没有了共同的目标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那就另当别论了。

过一半的减员里面,有一小半是伤亡,另外一大半几乎都是逃兵。

远征军是教廷最有依仗的战斗力,现在还没正式投入战场,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远征军的减员,背后的压力,前方大情的顽强抵抗,一切的一切都让教皇焦急的嘴里起了几个大泡,眼睛红红的几天都没睡觉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朝一个清晰可见的目标展――那就是教廷在短时间内,就会被连根拔起。

任何人都知道,这已经是一个无法阻挡的进程了,任何妄想阻挡这个解决生的势力,都是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