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依次给父辈的亲戚们磕头后,点燃一挂鞭炮,按照湘西人的风俗,唤醒这些睡着的“人”,魏母在父亲的坟前絮絮叨叨不知道说些什么,魏宁闲着没事,便拿起镰刀,由下至上,帮各位祖宗清理坟头的杂草。魏宁从小就是跟着爷爷和妈妈长大的,连父亲的样子都记不清楚,

“我说你们也真是的,别老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特别是彭白那个老鬼,别老是呆在烧尸森林,日子久了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了,有的时候也要出去透透气,现在外面变化可大呢,你看我老子,那也是与时俱进,我现在都开始学英文了,英文你知道吗,洋鬼子的话,哈哈。要不要我我也教教你?”

火塘边盘腿坐着一个老得看不出年纪的老人,穿着传统的粗布苗服,脚上一只脚光着,还有一只脚,穿着一只绣花鞋。看到王驼子,笑道:“我已经把最上好的香料都留给你了,就等你把你的头拿来了。我保证你的头将是我这辈子最最完美的一件作品。”

魏宁心里忌讳,怎么也睡不着,从怀里面拿出那天在六死五葬捡到的红色珠子把玩,那颗珠子似乎中间裹了一层黑气,原本绯红的表体似乎镀上了一层淡淡地黑边,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涌动一般,想从里面出来,魏宁用力捏了捏,里面仿佛有感应了一般,出沉闷的声响,魏宁心中开始隐隐觉得不妙,想起它在周家的时候,这玩意儿曾经吸进去过一个尚未成型的鬼仔,莫非这个鬼仔显灵了,以为自己是凶手,要来报复自己?

魏宁揉了揉被白骨箍得疼的要死的胳臂,道:“师傅,没事,可是喜神都烧掉了,我们怎么办?”

这具喜神少说也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居然在肚子里面会留着一只活着的黑猫!

王驼子来到棺材前,先点燃三柱香,给喜神祭奠了一番,然后让魏宁将红伞打好。

魏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师傅,到底怎了?”

林灵素摇了摇头,道:“我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再说了,我这次并非全为公司,我这么做,只是想和王处一了结这场延续了一百年的恩怨。”

此时王驼子的手心也不由泌汗。站了起来,一抹额头上的汗珠,长长地舒了口气。暗道:“好险。”

王驼子从包袱中拿出七只平安碗,放在猴子面前,拿出符咒,迎风点燃,在碗中烧掉了。

“咳咳,我不是怕尸**,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懒得管,你知道,我老了,老骨头不怎么想动了。”

等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人匆匆吃了些东西,王驼子把魏宁叫了过来,道:“你来我这里也有半个月,除了‘正气歌’外,我也未曾教过你其他,原本是因为你根基还浅,如果贸然教你这些的话,可能会乱了你心神,让你走火入魔,但是,如果要救那个女娃的话,必须还要你帮忙,我可不想你下次见到那些污秽之物,除了吐口水之外,就只会昏倒,所以,今日便传你一些简单道术,你先去洗澡。”

等魏宁醒来,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王驼子见魏宁醒来,手中拿起一只大碗,另一只手也像魏求喜般,变出一张符咒,迎风而燃,王驼子喝道:“赫赫阳阳,日出东方,断绝恶梦,辟除不祥。”待符咒燃尽,王驼子一齐将它放入碗中,递给魏宁,道:“喝了它。”

秃山、深潭、神秘长,形成一种诡异的场景。

“我爷爷。”

“才没有”

“没,没,没”魏宁两只手一时之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这不是坑人吗?我不画,我不骗人。”

没有想到王驼子在这道观地位还挺高的吗,看来我没有拜错师啊。魏宁心中不由窃喜,跟着小道士转了几个圈,小道士在一个偏厅停了下来,对着厅上挂着的画像道:“那那就是王处一了,旁边还有丘处机等几位前辈,小施主要烧香吗?我们这里有三种套餐可以选择,最低只要九百九十九……”

忽然,魏宁口袋光芒大盛,将整个屋子照的通亮,那道青烟忽然仿佛找到了什么似的,往魏宁口袋里钻了进去。

王驼子平静地道:“我是真的假的不烦你操心,不过,今天你今天必须让我把这小鬼放了,然后去公安机关自,否则,我打你个魂飞魄散也不是一件很费时间的事情。”

王驼子润了润嘴:“其实每个人都是怕死的,魂灵对阳体都是十分眷恋的,所以如果现自己还有阳气就绝不会离开**的,因为‘阴引’与他同宗同脉,再加上那人用道法加持过,很会让灵魂误以为这便是他**,从而附身上去,而‘阴器’便是相当在她们之间搭起了一座模拟转世投胎的桥梁。”

“七天?”魏宁踟躇了,如果他在这里呆七天,她妈妈非要急死不可,可是魏宁又不想错过这台好戏。

“谁拜你为师了,老不羞,我爷爷那么厉害….”

“遭了,“胞衣”(农村是指胎盘与胎膜的总称)脱了,怎么办。难产,周欣,要小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