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将你的人类朋友全都转化成吸血鬼。你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

“好吧,是我错了。你能行行好,救活奥吉吗?”白课题眼中反射着夜间的流光,他指的“救活”可不是传统意义的“复活”。

“你就为了这个凡人?”

“为什么海伦成功了?”白课题盯着奥吉的尸体,以为他马上就会睁开眼睛。

“奥吉,我希望你能活下来,才与海伦达成协议。”

白课题连忙对奥吉摇头,示意他别再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奥吉只是有点无助地看着白课题。他有点被海伦的气势震慑住了。

男孩儿已经来到她的眼前,她放低自己的身姿想要与他来个“熊抱”。

“妈妈!我要去参观巧克力工厂。”甜美的声音像一只小手轻抚她的脸。

男孩儿完成了最后的冲刺,一下子冲入她身边一位意大利中年妇女的怀中。

“我的小男子汉,妈妈今天很忙,明天我再带你去参观巧克力工厂好吗?”抱小男孩儿的女人说。

“不嘛!我就要今天去巧克力工厂。我要吃巧克力!我要吃巧克力!”男孩儿先是在女人的怀里撒娇,他正处在大哭大闹的边缘。

“呃,特蕾莎,”她直起身回头对抱着男孩儿的女人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带着佩佩去参观巧克力工厂,我对佩鲁贾周边地区已经很熟了。”

古铜色皮肤的特蕾莎望着面前这位精神上好像受过创伤的女孩儿说:“楚,你真的确定你能行,你的嘴唇和面粉一样白。”

楚盟的嘴角勉强挂起一丝笑容,“没问题,我应付得来。”她又转向佩佩,“佩佩,告诉姐姐,你愿意和姐姐一起去巧克力工厂吗?”

“我愿意。”

稚嫩的童声传入楚盟的耳朵,听到那三个字,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我也愿意。”她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

国内最近来消息了,她所在的那所大学接受了她休学的申请,但学校建议她完成这个学期的学业再休学。决定权还是在楚盟自己手中,她知道无论如何她是要回去一趟的。

楚盟已经决定留在意大利佩鲁贾的斯特拉尼尔尼大学学习,因为她要在这里看护一位曾经对她极为重要的人,他就是被银质子弹打烂了心脏的白课题。

一个月以前的那天夜里,楚盟开着抢来的汽车拉着白课题的尸体漫无目的地一路向南开去,直到她的汽车抛锚在佩鲁贾的郊区。楚盟伏在方向盘上,浑身是伤;全身弹孔多达二十多处的白课题躺在后座上,他的心脏已经被银弹打烂。

佩鲁贾市区古城墙北缘的圣天使教堂的神甫现了停在路边野地里的车子,他救了昏迷不醒的楚盟。楚盟醒来的时候现她正躺在这座极其老旧的教堂唱诗班的坐席上,满头白的神甫正用沾湿的毛巾擦拭她的额头。后来她知道,这座古罗马风格的教堂曾经是一座异教徒的神庙。至于这里曾经供奉着哪位或者哪些神明,连那位老神甫也说不清楚。

身为狼人的楚盟很快就恢复了健康。楚盟和神甫都是通过英语来交流的,神甫从未问过楚盟的来历。他坚信他的义务就是救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即使那是一个异教徒。楚盟请求神甫帮她将白课题埋葬在教堂后面的古城墙的根部。神甫勉强同意了楚盟的请求。在埋葬白课题之前,楚盟为他将身体内所有银弹取出,并亲手为他擦干净身上每一处血污。

“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她看着墙根处那堆湿润的新土。

神甫向楚盟推荐本城由一对母女开的叫春天旅店的小旅店,这家旅店地处市中心地段,但是很安静。旅店的主人是一对母女,母亲叫玛丽亚,五十多岁,丈夫死于建筑工地,她用政府和工头赔的钱开了这家小旅店;女儿叫特蕾莎,三十岁,他丈夫在离家八十公里远的马尔凯的海滨城市安科纳工作,她的儿子佩佩今年已经四岁了。

最终特蕾莎还是没有答应让楚盟带着佩佩去离家足有六公里远的佩鲁贾巧克力工厂,但是她格外开恩允许楚盟领着佩佩去离家四百米的翁布里亚有机市场买些新鲜的水果和从马尔凯运来的海鲜制品。

天空中一片裂帛,楚盟抬头望望天,又低头看看佩佩;佩佩穿得很保暖,楚盟也不冷,她的脚下穿着白课题给她买的鹿皮皮鞋,她的腿上套着一条浅色牛仔裤,她上身那件白色长袖衬衫的外面套着深蓝色羊绒背心,衬衫下摆和长长的衣袖随意地露在羊绒背心的外面。

楚盟拉着佩佩的小手缓慢地走在去往翁布里亚有机市场的石板路上,因为佩佩的步子小,所以他们的行进度很慢。作为翁布里亚府的佩鲁贾实在是太古老了,楚盟远望着那些建在丘陵上的高高低低的老房子想。

“嘿,小妞,来点粉儿吗?”街角一群年轻人中的一个金黄头的青年对楚盟喊道,“陪哥玩玩!”

楚盟垂下眼睑不去看那几个小混混,她只想拉着佩佩快些离开是非之地,没必要的话,楚盟不会使出古老的德鲁伊教的法术。

“那东方小妞儿长得真不赖。她拉着的那个小孩儿说不定是她亲生的呢。”金青年说,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一大片纹身。

楚盟心中不得不承认,她真的不反感那人的后半句话。出事的前一夜,白课题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什么也没在她的身体里留下。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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