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订个规矩,谁都不能在这做什么虚伪的事。谁要做谁就滚。”

我回过头,又从第2节看起。这一节写了霍尔顿与老斯宾塞的师生见面。霍尔顿忍受不了谎话连篇的应付,最终逃似的告别离去。

三叔听了我的惊呼,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的。你和青云一人一半。你先来,那你先挑吧。”

数学存在基础差不差的问题。想进步,要下苦动,多思考,多计算,补上以前的薄弱点。

我想到这里,停止了思维的发散,拿起笔写:

第2小组:296分;

我拉着陆尚花,又喊了钱营和杨文静去小树林躲清静。

同学们已经写开了,能听到一片笔在纸上摩擦而生的沙沙声。

耿青娥傻眼地站在黑板前,可怜兮兮地望着陈老师。陈老师鼓励她:“没关系,又不是美术比赛,随便画。”没办法,逃不了的青娥认命似的画上了一对翅膀。于是,一只怪物诞生了。两只翅膀一只大一只小,右上大左下小。它似乎是一只有浑圆身体,有两只翅膀,却没有头,没有尾,也没有脚的怪物。它正收回一翅,伸长一翅,不知想干嘛。

高大山依旧信心不足。陆尚书说了句:“没问题,我保他明天能背上。走了,回家。”

饭后,我翻出记忆中的一盘磁带,给老式录音机插上插头,快进到我要听的歌。听完,再倒带,再听。我沉浸于龙飘飘的《成长的岁月》里。她的歌字正腔圆,音质浑厚,恢宏而阳刚。歌声优美,旋律动人,节奏明快。可今天我听出一种伤感。

唉,说起来容易。想做到,不知要死多少脑细胞了。课后听他们谈论,这次考试有好几个100分。我难道不努力?不细心?不认真?应该都不是!我到底差在哪一方面呢?我苦苦思索。可,我不知道,想不明白。

我答:“明白了。我那天就想到可能是她了。我跟她一个小学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还清楚。”

我们俩打平。我不由对他刮目相看。心里寻思:看来谁都在努力学习啊。我也要更用功,否则全镇前一百五十名只能是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