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黄略那个前妻,没有再骚扰你们吧?”梁青问了她担心的事。

梁青和张思园的感情在这段时间突飞猛进。估计高中那会儿张思园已经对梁青死踏地,非卿不娶,磨了这许多年,现在对梁青可谓是言听计从,甜贱绵软。

林简苏没有再多想,从黄略对自己宠溺的表现来看,林蓝,或许真的已经是过去式。

“她是你的旧爱。我……尤其是她明确向我表示过她还爱你,想跟你复合。我见你那样自然地接她的电话,没来由地就很害怕,很担心,控制不住想冲你发脾气……我,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苏?”

硕大的“老婆”两个字。

梁青早已经在酒中做过手脚,林简苏端着兑了三分之二矿泉水的酒,跟在黄略身后混马虎眼,遇上个把较真的,也都让黄略抢过来喝了下去。想来是因为那一次林简苏为黄略陪过客人之后,他知道了她每喝必醉的状况,所以能帮她挡的都挡了。

黄略的父亲拿过麦克风简短地说了两句,大意无非是要黄略同林简苏相亲相爱,相敬如宾云云。就连致词,也是平时一惯严肃的样子,和平时的黄略如出一辙。

不知道何时酒店内的保安已经来以了舞台边缘,只等黄略一开口,便会架着顾北原出去。

麦克风的声音传遍大厅每个角落,一时间人群里鸦雀无声,寂寞了两三秒,人群里终于哗然,爆发出一阵声浪。

“狗屁幸福,一段誓言就能绑住两个不相爱的人,让他们幸福一辈子,这种话有人会相信吗?”

她微微笑了一下,陈朝阳恰巧在这个时候抬了一下头,恰巧就从后视镜里看见她那个几乎察觉不到的微笑。

梁青扯过包包来将钱放到内袋里收好,凑到门边来,敲门声还是震天价响个不停,她继续抱着双臂抱在胸前向外喊话:“外面的哥们,现在呢我要放出来的是我们家简苏一辈子的幸福,我得要听听新郎倌有什么话说。”

林父宽厚的手掌轻抚着女儿盘得精致的头发:“女儿,爸爸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盘好头发,别好头纱,林简苏一身行当基本已经做完。接着梁青穿上伴娘小礼服,简单化好了妆,抬腕看表已经六点半,悄悄摁了个信息给张思园刺探情况,张思园回信说他们收拾停当,正要出发了。

梁青已经把这难得的甜蜜一幕拍了下来:“这结了婚的人,胆子立马就肥了不少啊……”

梁青哈哈大笑:“不用我抢,自从我开始跟你厮混开始,咱爸就没不把我当女儿了。”

从父亲晕倒,昨晚到现在一直忙碌,她还没有空余心思再去想顾北原的事情,而黄略,一直在她身边。

黄略坐到床边,握住林父的另一只手:“叔叔,您别这样说,我不是外人。”顿了一顿,苦笑了一笑,接着说:“只要苏愿意,我现在就想叫您一声爸爸。”

父亲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林简苏一边慌乱地叫着爸爸,一边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摁亮了灯,发现父亲面朝下伏在床边,没有回应。

自从顾北原走进来,她挽住他,林简苏整个人已经当掉了,脑子里不断回放的是之前杨菲菲那句似乎是无心说出来的话:“不用了,我先生会来接我。”

说着拖了杨菲菲回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