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纪委干部把工作证和一封公函给林所长看过,说:“你应该接到市委赵枫书记的电话了吧。我们是省纪委巡视组的,李政同志是省管干部,他的人大代表资格和职务人大还没有免去,他的问题暂时还得由纪委调查、处理,我们今天是来带人的。时间紧张,就不上楼麻烦了。我们直接到监舍提人吧。”

小门开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口,值班的警察在里面说:“已经下班了,要提审的话明天再来。”

法庭。国徽高悬。成达案件正在开庭。

医生又嘱咐了护士几句,离开了病房。

潘明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我是警务人员,正在办案,在你这里只是临时休息三个小时,请给个方便。她是我的女朋友,出门走得急了,没带身份证。”

一个衣着暴露、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走过来,没打招呼就一屁股坐下。老者好奇地打量她。

小闲:“我原来就是觉得律师好玩,实习几天,成律师觉得我记忆力好,就招聘我当了专职书记员,不过工资都是他自己出的,律师所不管。”

茜雪继续进行感情感化:“我没你聪明,我笨,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看在咱们相处两年的情分上,看在成达律师为你做的那些,你会把一切都告诉我对吧?”

茜雪搂着小闲,边哭边说:“小闲,我知道你有些异能,你能预测未来,成律师的案子会怎么样?你是不是看到了结局?”

证人甲:没有吧。我怎么可能这么说呢?

黄绢非常肯定地说“他神志清醒,能自由活动,不需要特服,所以我们一个班只安排了一名值班护士负责照料。绝对没有任何外伤。按道理说这种病不太需要住院,但他是部队的背景,又是老干部,所以我们也就收了。您知道,我们医院系统,这种情况是常态。”

成达:“凡能轻易达成的目标都令人生疑,读法学院的时候贺教授讲的。”

成达和小闲从机场打出租车来到提前预定的西子湖畔的酒店。

林副院长松了口气,客气道:“你们有你们的责任,我们法院也有自己的责任,毕竟案子是我们判的嘛。让你们一家担责任,也不公平,赵书记那里也通不过。”

已经是深夜,姜文平关掉电视,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烦躁异常,犹如困兽。

“省报的记者要采访你主审的案子,你怎么能拒绝采访呢?”

温静对成达说:“姜文平特别强调档案,这是在暗示我的档案里有把柄,我们那批毕业生,谁的档案里没有点把柄呢。我听出了他的威胁,只能离开法院,到市纪委打酱油了。过了没多久,果然人大通过了正式手续,我被免去法官资格,任命为市检察院检察官。”

一辆警车停在路边。当年押送蒋霍的那俩警车把托尼从家里带出来,押上车。

成达:“能给我看看材料吗?”

郑丽点头。

童华:“你坐下,小声一点,冷静一下。我刚才说过了,也可能是凌波的幻觉,因为她喝醉了,醒后发现在自己家床上,裸睡。”

一辆风尘仆仆的长途汽车开进古村车站。

成达:“这么说你现在不认可这份供述了?”

王魁道:“他们还把我的两套房子封了,成律师,想个办法吧。”

王魁:“他把我关了三天,天天吃刑罚,不给饭吃,逼着我还钱。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再让他抓住,我的命就没了!”

钱多多急了:小丫头,你怎么不讲道理啊。你到仙家寨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新城建筑公司是我老钱的?谁不知道这个工程是我花了600万从猴子手里买的?

女听证员:可是当事人这样称呼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谦虚一点,加以纠正啊?

成达越听越糊涂,这人整个一个文盲加法盲,怎么还能承包土建工程呢。

成达:你小嘴巴巴地说了这么多,不像是你自己的原创,从哪里拷贝的?

凌波:看什么呀,好像不认识似的。

韩菊花道:“好了,你是律师,铁嘴钢牙,我讨不到便宜。明说了吧,这里是你的地盘,什么条件你肯撤诉放人?”

成达:“彭小明原来是个街头混混,胸无点墨,他完全听不懂我的意思,他哭丧着脸说已经跟汪雪虹律师签了委托代理合同,预付了十万律师费。”

旁听席上,平城政法委的领导和市中级法院的领导嘀咕:两个人都不认罪?

何鹏程很气愤地警告说:我是法院刑庭的何鹏程,是今天的值班法官。你是不是喝多了?敢到法院来撒野?

成达:“还是睡不着吗?”

成达站起来:“绝对没有,处长!我敢向您保证,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诬告。遵守宪法和法律是律师执业的基本要求,我怎么敢反对宪法呢?”

宋拴柱弯下腰摸了一下女儿的头:“莉莉,成律师要跟你聊聊,我先出去一趟,你好好跟人家聊,不用紧张。”

成达问:“你是黄又西吧。我们是你妻子杨桂香请的律师,作为你被起诉强奸案的辩护人。我是成达律师,这位是我的助理茜雪律师,你是否同意我们为你辩护?”

张学兵只好作罢,道:好“了好了,这事先搁下,今天给你介绍个案子,我的一个哥们,镇经管所的副所长,主管会计,叫黄又西。黄瓜的黄,西瓜的西,又是黄瓜又是西瓜,其实就是个瓜娃子。被人诬陷,给公安抓了。据说已经起诉到了法院,这是他的家属,想请你做辩护人。”

两人聊着闲话,大厅里人开始多了起来,来求职的大学生们一拥而入,奔向各个摊位。

成达:“喂,别打了,我到楼下了,歇一会儿就上去。”

成达突然被提醒,想起了自己的问题,问:“如果我和你妈成为一家人,你愿意我当你爸爸吗?”

成达发现没有办法跟医生说清楚,就道:“算了,跟你说不清,我去找岳红!让警察跟你解释!”

如半岛海岸

成达高声骂道:”你大爷!她都名花有主了你还忽悠我?把烟还我!“猛地向柳涛扑过来。

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走到柜台前,摘下了帽子。海关人员看过,对照护照,放行。

孔令华:“把这一段倒回去,再放一遍!”

大屏幕上前述镜头重复播放。当年轻男子摘下帽子拍照的时候,孔令华命令:“停!”

孔令华盯着年轻人的这双眼睛,看了三分钟,喊道:“这个人的资料传过来,通知机场,这架飞机暂停起飞。”

一个女警察拿着一叠打印的资料过来。

女警:“报告孔队长,这个人叫张小栓,户籍是沂蒙山区蒙阴人,在北京当过兵,是内卫部队,负责过金启明同志的警卫工作。”

孔令华跟何处长说:“明白了,这个金少东就是个冒牌货,可以抓人了!”

何处长:“是不是请示一下厅长?”

孔令华:“请示啥呀,抓一个骗子你我还有这点权力吧?”

何处长:“那好吧,动手!”

预审室里,审讯在继续。

孔令华:“张小栓,1975年生,山东蒙阴人,1993年—1997年,在北京服役,曾经在金启明将军家担任内卫。退役后以看望老首长的名义时常前往北京,骗得与金将军的合影。此后化名金少东,冒充金家儿子行骗。已经查实的犯罪行为包括虚设老区扶贫基金会,吸纳官员和不法商人捐款买官,勾结黑社会组织巧取豪夺、强迫交易,你还涉嫌性侵、杀人。还需要我说下去吗?”

张小栓:“我不是存心冒充,金老爷子确实有想认我做儿子的想法。他有个儿子早年病逝,叫金少莱,这是我的名字金少东的由来,金老爷子是从东莱出去的,我对金将军还是真有感情的。”

孔令华:“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金将军到东莱考察的时候曾经遭受黑社会敲诈,你这个“干儿子”却和东莱的黑社会勾结起来,掠夺民财,这就是你对金将军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