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春衣眨巴着眼睛,呆愣了下,随后一把抱住杜千金:“千金啊,死丫头你没有死?吓死我了。”

“哎呦……”

杜千金握紧千夜翎的手,担心的道:“阿翎,你坚持住,我带你回去找大夫。”

杜千金早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别说潇洒的腾空翻跃,她跳起来的高度连半尺的高度都没有,耳边的琴声就像是怪兽在哀嚎,又像是锯木头。

“先生啊,请问你多大?”

话音刚落。

这也算是巧?

杜千金一愣,随后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没有啊,锻炼!锻炼知道吗?别看这些大包小包起码有一百斤重,我挂在身上跑步锻炼身体。”

“小姐?”

杜千金用眼神示意幕春衣,幕春衣露出欠意的笑容,迅速抽回双手,老老实实摆在面前。

次日,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几只小鸟在一棵高大的杨树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鸣叫着。

杜千金和幕春衣回到杜府,幕春衣说逛了一天腰酸背痛便急匆匆地回到自己房间,当打开箱子翻开一些瓷器画卷和玉器,就是没有看见那个净瓶。

慕春衣清了清嗓子,嘿嘿一笑:“那么漂亮的男人当然要多看几眼,但是人家的心装得依然是儒王。”

慕春衣在身后大喊大叫,随后眨巴着眼睛,一股电流击向冥汕儒,随后道:“儒王奴家先走了哦~下次见哦!”

冥子郡厌恶的盯着杜千金,他顿时觉得被她那媚笑给视觉强暴了一把,随后不断的咳嗽道:“像你这种庸俗的女人,畜生才会愿意娶你!”

冥汕儒的眸子,淡雅如雾的星光,看着如此尴尬的气氛便道:“五弟,你万万不可抓了杜小姐,毕竟她几日后便要嫁给你。”

冥汕儒走出瓷器店,薄唇轻启:“杜小姐也挺有趣,几日后嫁给五弟,本王相信你们一定会过得很福!”

冥子郡走前几步,因为咳嗽脸色有些涨红,目光却如刀刃般盯着杜千金,恨不得把她凌迟处死,轻轻开口道:“杜小姐,上次你带着护院来我王府闹事,可没见你这般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杜千金虽然有钱,可绝对不是个败家子!大手大脚的花钱!如今得要赔多少钱啊?这可都是她老爹的血汗钱!

冥子郡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成了绿色,异常艰难的从薄唇中吐出几个字,那说得简直是咬牙切齿,怒火攻心。

杜千金要这个不为别的,因为这个花瓶她看着眼熟!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

随着一声惊恐的破天大喊,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乱成一团,所有人蹿逃起来,整条街处处是“砰砰砰”的关门关窗的声音。

男子立马闭口不言,识趣的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至于刚才的事,我一定会告诉我爹的!”

箱子扣上的小锁应声而开,杜千金有些好奇的探过头去,待看清了箱中的东西,瞳孔瞬间扩大两倍。

慕春衣目瞪口呆,脸色青紫,随后一巴掌呼了过来,嗓门高分贝:“你瞎说什么啊,怎么可能?”

杜千金拔下头上的珠钗,弯着腰,一步步靠近床底,全身瑟瑟发抖,随后一咬牙!站起身子:“我觉得不是在床底,看看衣柜吧!”

杜千金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幽幽的走进来,便看见慕春衣坐在铜镜面前,一个劲的傻笑。

”啊?“

慕春衣喝好吃好,回杜府的一路上话语不断,最后告诉杜千金,其实她爹逼着她嫁给西边‘驴春山寨’的寨主,但是她心中一直有人,所以就愤然离家出走,下山寻找心目中的那个人。

杜千金刚抬脚,冥子郡的轿子从身边擦肩而过,杜千金清楚看见冥子郡坐在轿子里面,整个人瘦弱许多,脸色苍白得可怕,不停的咳嗽。

杜温候一哭,旁边的下人和财伯都跟死人了办丧事般,擦着眼泪,眼眶红红的。

一声豪迈嚣张的声音传来,杜千金披头散发,满脸的厚粉,十四根翡翠金簪,外加一件金光闪闪的金缕衣,配着两对金手镯,十个金戒指……

话音刚落,杜千金一股溜儿的跑得不见踪影,周围回荡着她莫名其妙的话语。

张三胖又撤了回来,有些恐慌的道:“小姐咱们打不过了,怎么办?”

随着一名穿着墨色缎子衣袍的男子走出来,两侧几十名侍卫恭敬的半跪在地,齐声道:“参见王爷!”

杜千金一高兴,送了柳翠一千两黄金,乐呵呵的去拔驴毛,被驴一脚踹得卧床三月不醒!

“还有,竟然,竟然把狗骨头藏在……”

柳翠爱财如命,贪得无厌,走之前见四周无人,嘴里讥嘲:“这杜千金是个傻子,顺带把整个杜府的人都传染了?”

冥子郡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得桌面上的茶水和糕点摇摇晃晃,最后强忍心中的怒火,泄气的道:“难不成本王真的要那个恶俗的女人?”

蓝霆木笑得猥琐:“其实娶了杜千金也没什么,你娶了他进门之后,你可以纳小妾啊……”

冥子郡的脸色已经从黑色成了绿色,全是散发出刺骨的阴寒,脑海瞬间浮现一身金闪闪的杜千金,然后又浮现杜千金挽着自己的手,对着自己眨巴着火眼金睛,张开血红的嘴巴:“相公~”

冥子郡浑身一抖,脑门上的青筋蹦了一下,在他认为,杜千金就是女人中的庸俗,男人中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