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现在觉得,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每天都浪费这么多脑细胞,总有一天她会因为用脑过度而亡的。

千千缓慢起身,一直低着脑袋。顾亦秋盯着千千看。他倒要看看,这个平常鬼机灵的千千,面对这样的场合,他该如何?

“他就是传说中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应千千?”千千听着自己长长一串的代号,那叫一个汗啊。

千千忍无可忍,猛然抬头,“砰”,“啊”,“咚”三声。

千千的掌心渗出密密的汗,千千真的很紧张。

“千千,在看什么书啊。”夫人慈爱的摸着千千的脑袋。

千千看向这个女孩,女孩的年纪和自己相仿,看着脏兮兮的一身,恐怕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

千千就这样忍着,坚持着。

“千千怎么了?是不是秋儿欺负你了。”千千扑到顾将军的怀里,不应该是抱着顾将军的腿。以他现在的身高来说,他也只有及腰的长度。

“哥哥,那你周围画的这些是什么?”仔细端详着允清画的图,古代这光就是不如现代的节能灯好啊,千千感慨。

顾亦秋的嘴角微微上翘,但只是一瞬,很快又被他掩去。

从宰相的话中听出来凝重,顾将军压低声音,凑近宰相身边。

“千千,你真是胡闹。”

“好了,别说了。”绿鄂的话被千千挡了回去。

“哥哥。”听到千千的声音,允清小心将千千放下来。一个没稳住,差点将千千摔了。幸好绿鄂扶住了千千。

“千千,你在哪啊,千千。”听着哥哥焦急的声音,千千感觉很愧疚。自己的一个随性,让哥担心不少。

千千顺着允清扇子的方向看去,一个年迈的婆婆,弯着腰,驼着背。手里挎着一个篮子,里面装这些东西,用白布盖着,看不清楚。老人走一走,然后停下休息一下,休息好了继续前行。

山里奠气总是阴晴不定,这雨说来就来。

“好好好。”说完千千就头也不抬的吃饭,允清在一旁很优雅的,细嚼慢咽的吃着早饭。和千千的狼吞虎咽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着这样害怕的绿鄂,千千没有任何话语,只是下地将绿鄂扶了起来。绿鄂一开始还有点拒绝,后来也就慢慢的让千千扶起来了。然后微笑着看着绿鄂

“小姐,你要的书我已经拿来了,可是你确定你要现在看吗?你已经累了一整天了,明天还要起早去寺庙,今天就早些休息吧。”绿鄂总是替自己的小姐着想,就这样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千千,千千也知道绿鄂的心意,对千千绿鄂真是好的没话说,千千也很感激绿鄂。

千千本来想推辞一下,但是他对这匹马实在喜欢的紧,就算出于礼仪的推辞他也不想。

“绿鄂,我没有怪你,你说的很对,我现在是少爷,确实不能像这样放肆了。”然后拍了拍绿鄂的头,走出了门,准备去用早膳。

但是千千依然坚持着,因为他一定要治好自己的病,一定。

前面有片林子,马车无法前进,因此千千和宰相两个人徒步穿越林子。本来抱怨走路的千千,看到林子后的景色时,他终于明白,付出就有收获这句话的含义。

看着自己的爹娘,千千真的感觉很幸运,穿了过来竟然后这样雄自己的爹娘,自己感觉好幸福。以前都是因为自己的父母太忙所以她才会一直看书,将自己埋进书堆里,只有这样才能忘记自己的孤独。

再次听到千千的喊叫,绿鄂连忙跑了进来,看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你哥哥那样稳重。”听到父亲的表情,允清摇动着手里的扇子,微笑着,一对桃花眼怎么看怎么勾人心魄。千千斜眼瞥了一下允清,小声“切”了一声,然后抬头看向宰相,愤愤不平。

站在凉亭里的千千看着这样的美景拿出书,就开始读了起来。绿鄂看着少爷读书,离开去给少爷拿些茶水糕点来。

“呵呵,确实是忘了。”千千背对着绿鄂,绿鄂耸耸肩继续帮千千擦背然后说道。

“少爷?少爷?”千千听到绿鄂的声音回过神来,开来命中注定要洗澡啊。然后只见千千站起来,双手叉着腰,大义凛然的说道

千千坐在那郁闷的不行,还想着吃饭的时候打探消息呢,这食不言闹的。一家人就这样默默的吃着饭,千千看着自己的计划破产,都没心情吃饭了,再加上刚刚又吃了荔枝,这下没吃几口就饱了。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他是顾太尉的小儿子,从小就被称为习武天才,只是大家都说他这个人不好相处,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爹,你不要惩罚绿鄂,这次去菜市场是我的主意,跟绿鄂没有丝毫关系。是我强迫的要她去的,她只是迫于我的命令而已。”千千盯着宰相,丝毫不胆怯。这就是他训练的成果。他不再是那个一看到人就会害怕,一说话就会紧张的那个应千千了,他已经重生了。

“这边。”千千听了这些话他害怕起来了,看来有人追了上来,他也不敢再休息了,虽然很累,却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

“回宰相,少爷走丢了,我今天陪少爷去菜市场,结果和少爷走丢了。”听了绿鄂的话宰相夫人着急了。宰相在朝中的实力不容小觑,有很多有野心的人都企图扳倒宰相,但是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所以很多人愿意找宰相的家人下手。如今宰相的大儿子在边关,而小儿子才10岁,是他们下手最好的对象。宰相夫人一想千千很有可能落入仇家的手里,她浑身就吓的没有了气力。

守门的人看到少爷出门都恭敬的喊了一声“少爷。”等他们喊完才反应过来,少爷出门了,两个人惊讶的看着千千的背影,少爷从来没出过门,今儿还是第一次。大家都揉了揉眼睛不敢确定自己看到的事实。

“我我是说,我的生辰……你可知道?”绿鄂听了之后仍然迷茫的看着自己少爷

“你刚刚叫我什么?”

“是。”绿鄂恭敬的退下,但仍旧一步三回头,看着千千的房间。宰相微微叹气,转身离开了。这背影很是落寞。

“应千千,你是打定主意不出来了是吧。既然这样我也不逼迫你,我只跟你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