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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气虽然已经化去。却在海面形成了一股飓风,在海水滔天,浊浪排空的汪洋狂澜之上,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英国人精心改装的海柳船“三叉戟”能够经受住这次考验,不过即使明叔和阮黑这种海狼,也判断不出这阵风暴会持续多久。

几乎就在同时,我感觉有一物落在头上,凉冰冰滑腻腻,用手一摸,竟然是条小鱼。空中接二连三的掉下鱼来,那些鱼大的小的都有,有不少都落在船甲板上,兀自活蹦乱跳,翻着白肚想试图跃回水中,我暗道一声怪事,天上落鱼了?

我全身衣服都被三桅船激起的海水溅湿了,耳畔呼呼生风,随着船身猛烈地起伏,紧紧抱了桅杆不敢撒手,听到船下的动静,心说不好,难怪这船漏了水依然不沉,原来海里有东西托着它,这东西得有多大个?难到船舱里的血都是那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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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三叉戟号”虽然不大,但船小好掉头,又经英国航海专家精心设计改装过,构造上近乎完美,机动性很强,船头迅速一偏,避过了白色幽灵船的船头,两船几乎贴在一起斜抹了过去,由于距离得太近了,我们站在船头看得十分真切,那艘古船甲板和船门上,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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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英国谭顿打捞公司的人想进珊瑚螺旋捞青头,但是那片海域哪有那么容易去的,船大了在珊瑚螺旋容易触礁,船上又不能装太多电子设备。于是他们就看上了这艘海柳船,经过半年多的改装,如今吃水线下都是铜板装甲,原本的动力部分被拆掉,为了稳妥起见,改装成了蒸汽烧媒和马达两种动力切换的四组螺旋桨驱动,航行起来机动灵活,船舷两侧装备有救生艇,还有两门中等口径印度水神金毗卢炮,能击发四种不同用途的炮弹。船上设有绞盘和渔炮,以及各种简易打捞作业所必须的设备。

大金牙最精玉道,见了这箱青头,口中的金牙和双眼顿时一齐放光。凡是海中所出千年古玉、往往没有一件是完美的,古人藏玉有三忌之说,忌油、忌污、忌腥,油腻之物会堵塞玉质的细微孔隙,使玉质不能晶莹润泽,失去了玉髓的青光,海中古玉沉浸既久。海水中的腥液和海腥气中含有的盐卤等成份,污秽之物闭塞了玉身土门,所以使得这些玉质大多有伤。

不过所谓的“搬山填海”之术,并没有类似《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这样成书为典的古卷,只在搬山道人“鹧鸪哨”留下的日记兼回忆录中,对以往使用过的一些方术有相关记载,其中涉及到几次出海寻访灵丹妙药的经历,夹杂了许多搬山道人秘不外宣的奇术,这些搬山填海的方术之奇诡令人匪夷所思,都是历代搬山道人,在千百年的岁月中所汇集的无数心血,能够穷通天地万物,若是可以善加使用,真可谓应其变而神其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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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陈瞎子说起当年卸岭盗墓聚众取利之事,便借机问他以前是不是做过盗魁,可识得老羊皮和羊二蛋这两个会唱秦腔的陕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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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也没办法劝她,直到丁思甜哭得哭不动了,就默默坐在草丘上发呆,三人相顾无言,心神恍惚,直到傍晚,老羊皮的儿媳开出饭来,招呼众人就餐,可谁也没心吃喝,等到晚上就在另一座蒙古包里围坐在一起守夜。

我看丁思甜脸上也是神色黯然,可能她听胖子一提回家,同样想起了她的故乡北京。那时我并不知道人们在巨大的压力下,常常会对从小长大的故乡产生无比的眷恋,我望着洞窟深处那片灰蒙蒙的,叹了口气对丁思甜和胖子说:“哪还有家啊,咱们的父母不是被审查隔离了,就是被安排靠边站了,家里房子都给封了,既然革命者以天下为己任,以后就四海为家吧……”说到这我心中一股莫名之火上撞,咬了咬牙站起身来,招呼胖子和丁思甜:“帝修反都被咱们彻底埋葬了,还怕他什么阴曹地府和阎王老子!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找到老羊皮就绝不回头,我看咱们直接过去就是,倒要看看这鬼城里有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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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陈的盗魁,便在山陕两省开设着数家“凶窭”,在私底下倒卖明器,老羊皮为他做过扎柜,结果差点没被吓得落下病根,古墓中的明器,阴晦久积,尸臭难除,而且其中一些明器身上,经常会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事,老羊皮也根本不是干这行的料,后来跟着同伙去盗墓掘冢,更是遇上很多可怕的经历,这些都不是他的心理所能承受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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