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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空气又潮又冷,而且空气中似乎有很多杂质,虽然呼吸起来感觉不出什么,但已经干扰到了工兵照明筒地射程,照明地距离缩短了将近一倍,光线都快被黑暗吞噬净了,我们不敢随随便便再往深处走了,顺着标有“0”字记号的铁门摸索到墙边,出人意料地是,这里的墙壁都是土砖,而且与顶壁连成弧形,造成着宽敞的地下室中间高,两侧底,土砖向上内收,层层收拢,交错叠压,看形状更象是窑洞或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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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扯住了我的头发,肯定是刚才昏倒在地的丁思甜,她也被黄皮子制住了心神,已经变得敌我不分了,我并不知道老黄皮子这邪术的底细,不过以理度之,它仅能控制住昏迷状态下的人,似乎与民间控尸术相似,那是一种给尸体催眠的异术,听我祖父讲在我们老家乡下,解放前就有类似的巫邪行为,人处在睡眠状态下反倒不会为其控,而是直接能被其摄去魂魄,大概是出于昏阙状态下人身三昧真火俱灭,而睡梦中头顶肩膀三盏真火微弱之故,我们在黄大仙庙碰到的“黄仙姑”,跟这对全身雪白的老黄皮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这俩黄皮子道行太大了,根本没有弱点可寻。

我看到黄皮子那邪气逼人的眼睛,立刻明白了,这两双眼似乎能够看透人心,逼视灵魂,好象自身的一举一动都能被对方猜到,在我们插队的山里,常常会听说成了精的黄皮子不仅能摄魂,还能通魂,也就是类似于现代人所说的读心术和催眠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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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思甜所中的蚦毒属于深神经性感染,而非血液性感染。发作得不快,她虽然发着低烧,但精神倒还健旺,看着那大窟窿小眼的山坡对我和胖子说:“阴曹地府?那些密密麻麻的山洞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难道你们以前在别的地方见过吗?那里面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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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众人一致同意。仍是我最先爬了进去。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里是处监房,而这下水道中的缺口,是被关押在里面的人越狱用地,可在我从那床底下探出口来看的时候,就否定了自己的判断,监房绝不会是这样,我揭翻头顶的地砖和床铺,把其余无三人一个个拉将上来迹,众人举火环顾四周,都觉得十分诧异,这里虽然是地下室,但显然配备有完善的通风孔,空气流通,完全没有让人胸口发闷的感觉,房中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布置,甚至还有个装饰用的壁炉,虽然身处斗室,却让人有种置身异域地错觉,这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墙边有摆满了书籍的书架,但电路早就断了,电灯都已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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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锦鳞蚦全身生风,丁思甜的火把又如何阻得住它,黑风中锦鳞闪烁,当场将丁恩甜卷倒在地,我和胖子这时候就算插上翅膀飞过去也晚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内一声巨响,烟火弥漫飞砂走石,不知什么时候,老羊皮手中的猎铳响了,这枪声震得人耳鸣不止,焚尸炉都前硝烟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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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子提到此事,不由得怀疑这地洞里埋着许多石头,是用来镇压鬼魁的,这些话使丁思甜有些紧张了,她对我们说:“快别提这些了,我觉得后背都冒凉气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来路回不去了,这里共有十条通道,剩下九条,究竟要往哪一边走才能出去?

丁思甜转去石墙的另一侧,去看那面的石刻,我心中疑团越来越大,没有立刻同她去看石画,而是找胖子要了支烟,这新功牌纸烟,还是我们用套来的“黄仙姑”换来的,烟的质量很差,而且劲儿也大,非常呛,就这样我们还舍不得直接抽,在烟丝里混了一半干树叶,把一根烟搓成两根,抽一口就觉得神魂颠倒,如坠五里雾中。

后来随着科学日益昌明,我才了解到,原来这种黑鱼中含有一种麻药,人类之所以会感到饥饿和饱涨,都是由于人的大脑下视丘中,有一段“拒食神经”,黑鱼中的某种成份,恰好能麻痹这片神经,使人感到饥饿难以忍耐,一旦吃起来,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了,从古至今,因其而死之人,难以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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