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难怪,难怪!

俚末领了膳食回来,远远瞧见自家主子竟然立在门口吹冷风,忙劝道。那夜皇上罚主子在冷风里跪了几个时辰,主子的膝盖伤了,一直不见好,怎么还能冒雪站着呢。

到底礼不可废,“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安。”

“傻丫头,一辈子陪着我有什么好,”

宫灯些许,照亮夜幕中的紫薇堂,墙角几株紫薇不分季节,开得正盛,团团簇簇的花,淡雅的颜色,失之华丽,却胜在缤纷雅致。

靖苏忙截住她的话,“靖苏并无此事,只是意娘心性爽朗耿直,靖苏自叹不及。”

靖苏望着她忙碌的身影,突然问道:“俚末,你先别忙,同我讲讲那件事,”

柳嫔仗着自己偎在重墨怀里,也端了桌上的粥,轻轻舀起一勺喂给他,“皇上,您也尝尝。”重墨就着她的手吃了,未作表示。

柳嫔在望月亭承宠一事早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舒嫔如此一说,众人自也明白,面上不由露了轻鄙之色。

杨腾清并没有见到她指的动静,又不忍见她失望,遂道:“俪妃娘娘昏迷多日,眼下已能吞咽汤药,可见身体已经大好,实乃大幸之事。”

“是,”香泠领命退下,往各宫传令。

良玉他,就在面前,只要伸手就能触到,多好!

皇后此话何意,是真是假?香泠低着头,不敢泄出丝毫情绪,跪下来请求:“奴婢愿意留在宫里侍奉娘娘,请娘娘不要敢奴婢出宫。”

舒侍女道:“奴才进了宫门就一直没看见她。”

“扑通”一声巨响,惊得她一抖,暗自顺着气,一撇头,却见侍婢香萍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双唇失色,似被魇住了一般。

皇上的圣旨只是不许俪妃出来,并未指明不许旁人进去,因而两人并不能阻拦,起身后仍规规矩矩站着值守。

一个时辰,主子病成那样,怎么等得了?俚末急得直搓手。

“娘娘,”香泠轻轻的唤她,“皇上派人传话,中午要过来陪您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