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之下,唐非体内的元气不但不再外泄,还开始缓慢地增加起来。

寒烟翠突然表情一凝,眼睛微眯了起来,似是在极速地思考着什么。

唐非先来到领奖的地方,领取了属于自己的蓝晶元石,然后要了间秘室,这才打开自那苗姓老者身上得到的牛皮纸。

上次被他吸收的龙鳞是因为闪电貂的血脉之力破去了封印的法阵符文,如何破解其他的法阵符文,唐非却是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满身的宝藏却无法为他所用。

两人的拳头碰在了一起,就如两列火车相撞了,响声是所有观众在斗台上见过最大的,那四散的元气冲击波直接在台面都掀起一片石屑。

一切的一切都极致地凶险,就像藏在灌木丛里,敌人就从你身前一米处走过,任何一个小小的差错,马上就是万劫不复。

“晋阶时候战斗,搞不好会走火入魔的。”华晨流有些担心。

唐非只觉左肩一阵刺骨的痛,虽然还没骨折,但也已经接近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如果不是他在被击中时顺势右移,只怕这一击就得受伤。

无数人花了无数的钱,托了无数的关系想搞明白血酬斗场到底为什么不再出售,但始终一无所获。

唐非眼珠子转了转,摊了摊手道:“算了吧!到目前我也不是太明白,等我想明白其中的原由了再告诉爷爷吧!”

“既然唐家主知道血酬神殿,那我也就也给唐家主讲一个故事,那年我四岁,我有个妹妹两岁,我父母也有些修行,你口中那个恶魔找到了我家,杀了我妹妹,我父母拼死相抗,却仅仅一招便被那恶魔杀死。”说到这里,月华林停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

唐天纵的会客室很大,纵深得有三十多米,在正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虎头,足有一米多高,那虎头还有一对长长的獠牙,在唐非的记忆里,这是爷爷当年亲自猎杀的一头剑齿虎,虎尸死而不腐,足见剑齿虎生前的修为之高。

唐天纵的小院儿有法阵笼罩,但依然无法阻止其内的光华流转,似是有无数杆元气所化的长枪在不断在穿棱飞行。

念及此,唐非心头突然警兆顿起,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告诉我真实身份,不怕我泄露出去吗?我想你们这样的组织会有数不清的仇人。”唐非强装淡定道。

唐非呼出一口浊气,将牙一咬,心道:既然想看我最强一拳,那好,我就让你看看。

贵宾室里,华晨宇却与平时不太一样,他比平时更加焦躁,不停地在窗前转来转去,根本不敢在椅子上坐一下,不停地拿右拳击打着自己的左掌心,不停地唉声叹气。

“他想干什么?他要与天元境九阶硬碰吗?”贵宾室内的华晨流再也忍不住了,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同时惊呼出声,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唐非,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不智的行为,在他心里,唐非不应该如此莽撞才对。

“老老大楚天阔又来了。”一个下属慌乱地闯进贵宾室。

他高悬的心此时也悄悄地落回了胸膛,只是那跳动的速度依然很快。他似乎开始明白,圣女关注这个小小唐家的人,绝不会突然心血来潮。

紧接着,华晨流又将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样,马上否定了自己,兴许对一个普通的约战者,华晨流会为了阻止他连胜而派出一个更强的对手。

唐非脚踩游云步,身法也是极为飘逸,没有再选择以伤换伤,而是时不时地选择时机与杜宇对轰数拳。

“属下明白。”那老者恭敬道。

“呀!呀!呀!”壮汉气得暴跳,不断地跺着脚,只见他的右臂突然青筋暴起,整个右臂膨胀了近一倍。“再吃我一拳。”说着那壮汉第三次向唐非冲去。

“你是没见顾梦觉和欧阳寒江那灰溜溜的样子,趾高气扬而来,垂头丧气而去,太打脸了。”唐千山依然沉浸在那惊心动魄的场面里。

“本少爷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这一百多斤肉,要不我以身相许得了。”唐非一脸的痞相,色迷迷地盯着一脸嗔怒的江冰绡。

唐非腰间的乾坤袋内,那只巨蛋也在此时变得不安份起来,不断地在乾坤袋内跳动。

“如若不交唐府,全府充军。”欧阳寒江突然冷声说,他的声音就如兵戈相击,充满了金属的重音,也充满了肃杀之气。

“跟我回府,让你看看哥怎么把这些人赶走。”唐非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一脸的轻松状。

都率神火是为火的最高境界,可焚一切。秦淼注入唐非体内的就是没有灵性的三昧真火。

唐非尴尬地笑笑,早知道如此,就不如此麻烦了,浪费了半天功夫挖了个洞,对那精通空间之道的巨猿来说却是个笑话。

唐非把目光聚集到地图下部的几行小字,大致意思是说两年后的月圆之夜,将出现七星连珠奇观,到那时,蚩尤碑林的法阵是最薄弱的时候,而这种现象六百年才会出现一次。蚩尤碑林的法阵极为特殊,只有天尊境以下的修士持令牌可以进入,天尊境以上的修士根本无法通过法阵,哪怕是在法阵最薄弱的时候。

唐非不敢再触怒她,忙向右边转向。

唐非却是死守着灵台那一丝清明,依然向着江冰绡所在的方向飞奔,根本不去管那入体的庞大元气。

唐非顾不上去检查储物袋内的物品,拿佩剑架在李元雕脖子上,喝斥道:“你不是想去找你家李万山吗?快走。”

李元雕本是躲不开的,可他的身体在唐非的佩剑刺中的一瞬,突然浮现一层淡淡的光罩,将他整个人都罩在其中,唐非的佩剑只是在那光罩上留下数圈涟漪,便再也没有什么收获了。

江冰绡见两箭射日箭依然没有拦下李万山,遂将心一横,擦去嘴角的血,从怀中抓了一大把丹药吞入口中,同时又将一支玉箭搭在了弦上。

“姐姐怎么称呼?”唐非忙问。

李万山想必也是顶着李家的光环没少帮自家少爷做坏事,也没有阻止李元雕的意思,在他心里,那少妇虽然不把李家放眼里,但也没必要为了其他人与他们李家为敌,这才有纵容之意,也好试探一下少妇的底限。

唐非邪邪地笑着,调侃道:“我要是不呢?”

“别来添乱,等你爹和你娘醒了会让你见的。”唐天纵满腹心事地拒绝了他。

“秦长老,您看”唐天纵恭敬地站在秦长老身边问,他知道,最终还得听秦长老的意思。

他的身侧,突然生成数柄风刃,向着围困唐非的六芒星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