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碰上残爷,算你倒霉。”说完,那壮汉如金刚般握着拳头,重重地拍击着自己的胸膛。

“娘!我没事。”唐非轻拍着何晓月的肩头,尽情地感受着那满满母爱的怀抱。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从磨励出,只有经历这些,他才能破茧成蝶,一切外力干预都只会坏事,静静地等着吧!”秦淼在唐非调息的时候,一直静静地一旁守着。

说着话,身前突然凝成一张火焰巨手,向着欧阳寒江拍去,欧阳寒江惊疑之下忙凝元气铠甲相抗,哪知秦淼的火焰已经达到三昧真火级别,他那元气之铠瞬间便消融掉,根本无法阻挡秦淼的火焰巨手。

唐非拉住江冰绡的皓腕,将她带到自己身后,淡笑着对江冰绡说:“让他们出招吧!我喜欢他们把事情搞得无法收拾了再逼着他们收拾。”

不远处的顾梦觉和那戎装军士只是冷冷地看着,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你家好像出事了。”江冰绡轻松地说。“需要我帮忙吗?”在这个小小的西梁城,只要江冰绡亮出江流女儿的身份,就是城主也得毕恭毕敬。

江冰绡到这时也才知道,那日秦淼离开唐家后,当即就派出了连海平率一个小队赶到了这里查探。

“怎么?各位有谁想赐教一下的吗?”秦淼霸气的声音挟着滚滚气浪,向四周扩散开去,就如涟漪,扩散出去十数里依然没有减弱。

江冰绡一直坐在一旁没有机会说话,这时终于有机会了,拍了拍唐非的肩膀道:“没看出来啊!你跟雨月大师还有交情?”

唐非一脸的兴奋却一下子泄了气,悠悠道:“这种大矿脉不可能一家独吞的,只怕冰雪山也没胆独自吃下吧?我们俩总不能自己去挖。”

江冰绡犹豫了下,似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然后说:“你按我说的跑,右脚踩左后,走震位,左脚踩右前,走坎位,气走足少阳三焦经”

“本来我是想拿你家公子跟你换江冰绡的,但现在看,你好像没什么筹码,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但你家少主我得带走,他可是我的保命符。”唐非笑着说。

壮汉惊惧之下一心逃命,连护体元气铠甲都没有用出,就被唐非一剑穿心结果了性命,在地上不甘地抽搐了两下,再没了生机。

唐非的汗毛孔就如一张张大口,不断吞吸大气中的元气,被纳入体内的元气沉浸在肌肉和骨骼之中,成为唐非身体的一部分,近一炷香的时间,唐非感才到疲惫感渐渐远去,力量又重新回归,当体内元气再次充盈,唐非感到自己的力量大了近十倍。

饶是如此,唐非打了数十拳依然没有攻破那壮汉的防御,唐非担心李元雕和那未受伤的壮汉赶过来,将牙一咬,以意念调动一片龙鳞随着元气浮现到自己的右拳,右拳瞬间被一层金光笼罩,同时,唐非感到体内元气的流逝快了数倍。

李万山周身元气疯狂涌动,射日箭一到他身前一米范围,速度便慢了下来,还在空中微微颤抖着,方向都有了些许偏差。

那黑影紧皱了下眉头,拿弯刀挑开那化为两截的被褥,却是发现被褥之下除了两个枕头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好,就一百两。”李万山咬牙答应下来,当即便从怀中摸出一百两的银票,递给那少妇。

“你脱,你以为我不敢看?”唐非才不怕女人跟他耍浪。

“冰绡,你呆在唐府不要出去。”秦淼看了眼站在唐非身边的红衣女江冰绡。

唐非心头暗想:在我生活的年代,人类已经是地球绝对的主宰,哪个兽种也不敢直接跟人类对着干,没想到这里还正处在跟野兽争地盘的时代。

“那就斗斗看喽!”唐非轻笑着。

阮堂主瞪了白眉老者一眼,冷冷道:“没犯什么错更好,对了,重点关注一下那个楚天阔,圣女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三人都各自点了点头,各怀心事,都不断思索着这段时间有没有办什么坏事留下了痕迹。

静室调息的唐非并不知道,他的到来不仅吸引来了血酬神殿的圣女,还搞得整个西梁分堂人人自危。更不知道他自以为隐秘的易容早就被血酬神殿圣女识破。

唐非不断复盘着这一天的四场战斗,直到一个时辰后,想明白了一切细节,这才离开血酬斗场。

第三天,唐非第一场战斗结束,就已经连胜九场了,唐非没有停下,继续到后台申请了战斗,然后就到了斗台等着自己的对手。

阮堂主再次把三个属下召集起来。

“征鸿,那个楚天阔的背景调查得怎么样了?”阮堂主问那个白眉老者。

征鸿点了点头道:“调查清楚了,他是西梁城唐家的唐非,不久前,刚刚获得了冰雪山外门弟子资格,还是秦淼亲自送的身份令牌。

“冰雪山云霄峰峰主江流之女江冰绡随秦淼一起来了西梁城,并且和唐非一起去了青风森林,还在龙门客栈住了一宿,在青风森林,唐非杀了李家三个天元境九阶修士。

“西梁城督尉欧阳寒江和顾家顾梦觉到唐府找事,也被唐非轻松化解,此子非凡啊!”

听了征鸿的情报,阮堂主略有些吃惊,他全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唐家竟出一个如此妖孽,连血酬神殿的圣女都关注上了。

“华晨流,圣女有话,唐非的一切对手按老规矩办。”说完,阮堂主盯着一个肥胖的老者。

“晨流明白,我这就给他匹配天元境七阶修士,可我很想明白,圣女对那个唐非究竟什么态度,是我们安排强一点儿的阻止他的步子呢?还是安排各种类型的给他喂招练手。”华晨流点头应道。

几个人都盯着华晨流,这时候,华晨流的压力是最大的,如果揣度错了圣女的用意,他掉十次脑袋都不够。

阮堂主点了点头,盯着华晨流道:“圣女的意思要给他安排各种类型的对手,这明显是要给他练兵,以后你要亲自关注唐非的每一场战斗,如果发现了他的弱点,就给他有针对性地安排对手。”

“用不用全安排我们自己的人,这样可以保证唐非的安全。”华晨流想了下道。

阮堂主瞪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圣女是傻子?如果被圣女看出来,你就准备掉脑袋吧!按圣女的要求,一切按老规矩,只是在选对手的时候以给唐非练兵为主,

“这”华晨流吓得冷汗直流,如果一切按规矩,鬼知道唐非会不会在哪一场突然被打残或打死了。

唐非还静静地等在斗台之上,却不知道他的到来给血酬斗场的一众高层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唐非连胜九场的消息不胫而排头,他所在的斗场看台,很快便坐满了人。“你说他能不能接着胜?”

“按规矩,第十场就该给他安排天元境七阶修士了,恐怕有些难。”

“以前他胜的都那么轻松,我看他会接着胜。”

“敢不敢赌?”

“赌就赌,谁怕谁。”

“”

看台上不断地议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