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根据那些在家里被掳走的少女家属描叙,掳走这些女孩的是个身披黑色斗篷,背生双翼的神秘人。而且这些少女至今仍然下落不明,暂时还未查出是什么人抓走这些少女的。不过据应恩斯特夫人之邀请,过来施以援手的教廷主教恰拉斯先生所言,这是邪恶的女巫所为。”亨泽一口气将已知的情况说完,便又静默下来。

好在他本来就自制力极强,这变化也只有一瞬间,转眼便恢复原样,笑道:“能被您这么夸奖,可是我莫大的荣幸啊!”他说着,转过头对管家说道,“去吧,快点去把恩斯特夫人请进来。”

“是。”海德低头应道。

现在程诺这一问,倒令他们开始疑惑起来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人就下意识地把看眼光移到亚伯伯雷的脸上,想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联想到之前蒂儿偷看贺兰敏之的举动,程诺大概了解赛尔德的用意了。那男人怕是心中对自己与贺兰敏之的关系大为猜疑,所以便派了这两个人跟在自己身边,借伺候之名行监视之实吧!

这哪是为了派来侍候他新婚妻子的?这分明是派来添堵的!如果丽缇亚还活着,光是郁闷就得郁闷死了,哪还用得着白雪动手!

也不知道他这一路是被以怎么样的方式带过来,此时这糟老头子已经不仅止是衣服上粘满了泥,就连花白的头跟那口长长的白胡子,都东一块西一块地沾满了尘土,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不堪。

“那今天是怎么回事?”若照着罗列之前的说法,那个背生双翅,能挡住弩箭击杀的“女巫”可不是什么小角色,就凭他们这些村民,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人家扇两下翅膀都能把他们吹得找不着北,又怎么可能被他们追赶到这份上!

他连忙正了正颜色,答道:“回您的话,我的名字是罗列汉格尔。是恩斯特领地属下第八村庄的平民。”

只见程诺以手轻掩着嘴角,刚才那一声轻笑,正是她出来的。她看着爱丽莎的眼中目光流转,却是冰冷冷的意味,说道:“难道爱丽莎团长认为,我不能表达一下意见吗?若是爱丽莎团长认为我的意见不重要,那么要不要让我的丈夫来跟你讲讲呢?”

“大人,我们恩斯特领地属下村庄的平民,刚刚是在追赶一个女巫,她一路朝这个方向逃过来,那邪恶的东西偷了我们的孩子们,我们是追着她过来的,并不知道前面是王后阁下的车驾啊!请王后阁下恕罪啊!”

男人张着嘴,似乎有千言万语还没问出口,却只能任由黑暗侵袭了他的意识……

“这个,他倒没说,不过看来应该是这样没错。”路人丙一付知情人模样不断地点头道。

程诺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一想到得很长时间看不到你,心里就有种很慌乱的感觉。”

不过此时听到程诺把白雪的下落放在她自己的地位之前,赛尔德心里还有有些高兴的。他故作不悦地瞪了程诺一眼,一只手却抚上她的长,道:

除了时间地点不同,这两个情况何其相似!

的确,她也在雷尔斯的眼中看到勃的野心,就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野兽,无时无刻不在伺机而动。

雷尔斯静静地跟在霍森的身后,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廊道。

唉,心思真真好摸索啊!

片刻之后,法诀的力量与那片诡异的黑色纹身之间的较量已经显出了结果,加上去的法诀明显已经压抑不住那片纹身,贺兰敏之迅咬破指尖,以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在那片纹身上写上古文禁制。

这些侍卫想做什么?

“后来那队奇怪的军队,把小孩子带到了阿比斯公国的神殿里去!消息一传开,神殿就被人们围了起来。教廷的十字圣卫队,与神殿里的神职人员的战斗结束之后,人们在神殿里四处搜寻失踪的小孩子,最终被神迹带领到神殿禁地里,现了一个偌大的石台,石台上缝着魔法阵,旁边是一个蓄满血液的池子,无数失去四肢跟头颅的躯干漂浮在血池里,而那些头颅和四肢,都被堆在了魔法阵上……”

塔塔也是一怔。他毕竟是一国王储,虽然五十多年前阿比斯生那宗事时,他还没有出生,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曾听上一辈说过。他本来也没作多想,但贺兰敏之和程诺的话,就像一道闪光划过他脑海,下意识便将那些听说过的故事,在脑海里细细地捋了一遍,哪知整个事件梳理下来,竟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对程诺和贺兰敏之更是惊骇交加,一时间竟弄不清他们刚才的话到底是无心之语,还是有心在对他暗示什么。

严格上说,他还真没什么立场去指责这两人。。

“是!”霍森躬身退下,偌大的书房之中又只剩下赛尔德,他回过头,呆呆地看着身后墙壁上挂着的那幅巨幅画像,像中与白雪几分相似的美丽女人,看着她依旧噙着优雅美丽的笑容、温柔的目光,一抹沉痛怨恨悄然浮上他的眼眸,深沉得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赛尔德左脚刚踏出神殿大门,突然感觉到一阵气流涌动,只见两个偌大的火球凭空出现在他头顶上空,对着他所在的方位狠狠地砸了下来!赛尔德瞳孔一缩,连连往后跃退了好几步,试图避过破空而来的火球,这时几道水龙从神殿四周的隐蔽角落中呼啸而至,瞬间与那两个来势汹汹的火球撞作一块,只听见“砰砰”两声闷响,火球与水龙一同在空中爆开,一时之间,整个神殿大门口里里外外,被一大片迷蒙的雾气所笼罩。

静默了许久,他叹了口气,酸涩难当地道:

不过显然程诺与贺兰敏之早就已经把“情夫”这话题置之脑后了,所以塔塔这话一出口,便引得两人不约而同对他投以异样的眼神。

“这件事情得从半个多月前说起。杜蕾丝是我最小的妹妹,也是我父王唯一的女儿,我父王对她自小就十分宠溺。基本上她要什么就会给什么。”

程诺闻言狐疑地看着他,根本就不信条件就这么简单。

贺兰敏之瞥了一眼正对着“她”的光头做试验,看能不能照出自己样子的程诺,淡淡地道:

她一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跟她说这话,难道他瞧出这是只乌鸦精了?不过乌鸦跟教廷到底有什么瓜葛呢?

程诺在心里暗暗警示自己,以后跟这男人对上绝对要保持万二分的小心。

“你这个小傻瓜,”听着白雪用稚嫩的声音哭诉着她的担忧,赛尔德反倒失笑出声。“宝贝,有我,有你的家并不完整,你还小,你需要有一个母亲来照顾你……”

突然,程诺感觉到怀里的乌鸦突然挣扎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只见乌鸦正睁大了眼睛瞪着她,头扭啊扭的,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一直默不吭声,目睹了整个过程的乌鸦,突然抬起头瞥了程诺一眼,略带讥讽地道:

查普森被她这句话哽了一下,他的确做不出出尔反尔的事,但要他真的把魔杖交出去,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他愤愤地瞪了程诺一眼,转头对赛尔德道:

刚才查普森挥动魔杖时,程诺便感受到魔杖本身和它顶端镶嵌着的宝石,同时散出了极强又异常纯粹的能量气息,心中已然明了这根魔杖不是什么普通之物。此时开口要这根东西,一则的确是抱着下查普森面子的想法,二来也是因为她贪好镶嵌在魔杖的那几颗宝石里蕴藏的能量,想借吸收这些宝石里面的能量来修复魂体的损伤。

“安德尔小姐是要自己动手,将圣水用布巾敷在左肩上,还是需要让人代劳呢?”查普森盯着她笑问道,一抹不怀好意的意味飞快地从他眼中掠过。

他实是早已料到“丽缇亚”断不会乖乖承认,要的正是她让他拿出证据的话作引子。此时她话里的指责,真真是中了他的下怀。如此一来,任她再如何巧言令色,他手里的“东西”也能教她变得哑口无言!

各国使节来到的唱喏声续续传来,程诺明白赛尔德等会就会来带她去接见各国使节了。只是在那之前,她得先把乌鸦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