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衫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哦,我们不认识,”吕青衫一笑,“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吕青衫刚想上楼,一张身份证拍在了吧台上,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只带着三个戒指的‘肥’手,三个戒指,一个黄金,一个白金,一个白金镶钻。

“就算没有这件事,你在那里上班提心吊胆的,有什么意思么?再说,我怀疑这事就是那个二世祖搞的!”

考虑再三,吕青衫还是决定不要告诉苏菲真相,而只是告诉她今晚自己要守夜,省的她再梦游,让她早点休息。

要知道,这是苏菲最痛恨的姿势,只有吕青衫万般哀求的情况下,才会勉强意思一下,怎么可能在上面运动了很久?

话没说完,苏菲已经笑得站不住……

“你先别管他,先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也不知道这个患者有没有传染病,快去!”主任一边结扎着血管,一边冷静的说道。

爷爷摇了摇头,说道:“青松很好,青松和你一样,是个好孩子。”

吕青衫暗中松了口气,他和堂弟从小一起长大,如果青松也对爷爷不好,他恐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鸡’已经打鸣,爷爷隐去了。

吕青衫几乎和爷爷聊了一夜,谈些小时候的趣事,谈一些他上大学后家里的事,甚至谈到了苏菲,谈到了他怎么能看到爷爷,谈到他的未来……可是,时间终究是到了,爷爷终究是要离去,纵然明晚还能见到爷爷,但是爷爷终究会进入轮回,从此爷爷就只能存在于他的思念中……

吕青衫走出灵堂,伸了个懒腰,和爷爷聊了一夜,现在才感到有点疲乏,抬眼望去,东方已经发亮,他突然愣住了……

一条黑线横亘在空中,像蛇一样弯弯曲曲,却像是连接自己家和二叔家的一道桥梁,这,怎么回事?

吕青衫端详了半天,不明所以,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他的心中不禁一‘激’灵,这可能么?

亲戚已经三三两两的来了,吕青衫只好先放下心事,开始招呼客人……

三天的丧期很快过去了,爷爷入土为安,这一切基本都是二叔在安排,因为吕青衫爸爸的头疼似乎越来越厉害,根本不能起‘床’。

吕青衫妈妈泪水涟涟的坐在吕爸爸的身边,手足无措,公公去世,老公又病了,且是一天重似一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吕青衫……

吕青衫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呆呆的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青衫,你的感冒好些了么?”吕妈妈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些天她几乎心力憔悴,相对于家里的这些事,儿子的感冒倒是小事了。

“妈,我没事的。”

“你爸爸要不要……去医院?”儿子是医生,这事吕妈妈只好让儿子拿主意。

“妈,这事你不用管,爸爸今天就会好的。”

“儿子,你不是说笑吧,你看看你爸爸……”

吕青衫冷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农村的习惯,丧事完了之后,一定要算算账,然后就是开始处理老人的遗产,听爷爷说的,那座小楼二叔觊觎了很久,现在却还没来,吕青衫对心中的猜想又有了几分把握!

二叔一定在等什么,他在等什么?吕青衫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爸爸,再也忍耐不住,说道:“妈,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儿子……”

吕青衫没等妈妈说完,已经出了‘门’。

二叔正在家里紧张的踱步,‘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吕青衫。

“青衫来了啊?来,快坐!”

吕青衫抬眼看了看,二叔和二婶的脸上‘阴’晴不定,青松虽然满脸憔悴,却亲热的说:“哥,你坐,晚上在家里吃吧,我们哥两好好聊聊。”

吕青衫一笑,拍了拍青松的肩膀,却对着二叔说道:“二叔,有几句话我想和你说一下,我们爷俩单独聊聊?”

二叔的脸‘色’迅速变了一下,不过还是勉强笑道:“好啊!”

吕青衫和二叔一前一后进了另一间卧室,吕青衫关上了‘门’。

“二叔,坐,”吕青衫让道,“这段时间爷爷多亏二叔照顾,丧事也都是二叔‘操’持的,我爸爸身体不好,我代表我们家谢谢二叔了。”

二叔尴尬的笑道:“青衫,你说什么呢,这是我应该的。”

“二叔,爷爷生前留下了一栋小楼,不知道你是什么打算?”

“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你看,我是这么想的,我和你爸爸都有房子住,你在大城市当医生,只有青松留在了家里,青松也眼看就到了结婚的年纪,你看是不是就给青松了?”二叔试探着问道。

吕青衫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二叔,你是我亲二叔,青松是我弟弟,这本来没什么的。可是,”吕青松突然加大了声音,“你为什么三番五次‘逼’爷爷?”

“我没有,我没有!”二叔慌‘乱’的说道。

“没有?大前天你只给爷爷喝了一碗大米粥,你还在‘逼’爷爷遗嘱的事,爷爷要是不和你生气,会这么突然就走么?”

二叔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只给老头一碗大米粥,只有自己夫‘妇’之道,连吕青松都不知道,吕青衫怎么会知道?

“老二,那个房子是我唯一的财产,等我走的那天一定会有个说法,现在你不要‘逼’我了,从小到大,你大哥怎么对你,你对得起你大哥么?”吕青衫粗声说道,他是在模仿爷爷最后说的话。

二叔这一惊更甚,只有自己夫妻听到的话,吕青衫怎么会一字不差的知道?

吕青衫叹了口气,说道:“二叔,惊讶吧,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么?我守灵那天见到爷爷了,爷爷跟我说的。”

“不可能,人死了怎么会说话?”

“那你说我怎么能知道?这些事除了你和二婶还有人知道么?只有爷爷!”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二叔喃喃的说道。

“爷爷还说,你收手吧,别再害你大哥了!”吕青衫突然怒吼道,“二叔,你为什么要下咒害我爸爸?”

“你……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吕青衫的策略,先是用爷爷的话吓得二叔六神无主,接着抛出下咒的事,二叔一定扛不住。吕青衫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二叔这么说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可是,这就是事实,兄弟相残啊,多么残酷的事,居然发生在了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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