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公主顾不得整理衣服擦掉血迹,忙扑了过去,见田远脸色煞白,嘴角流着淡淡地血丝,一下明白自己身上鲜血乃是田远喷出,心如刀绞,疼痛难安,“田远!你、你怎么了?”

他正犹豫时,混世虫继续道:“师父若不收我,那我磕死在这算了!”

“快跑!有妖怪!”

玉儿公主轻轻抓住田远的衣服,“咳咳,我、我跟你去!”

那人一愣,扭头瞪着田武,眼露凶光,“子,你是成心消遣我吗?”

两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盘膝坐在地上,双目闪烁,宛若夜猫!

“带了两只鸡,不知道够不够!”着,田武有摸出两只黑乎乎的东西。

田远看了海棠一眼,“海棠,怎么还喊我金钗夫人?刚才你没听到么?我叫田远,田远!明白了没有?还有我的眼里是众生平等,没有尊卑之分。唉!事到如今,实话跟你吧,我呢,也不是你那晏水哥派去接你的,昨晚撞到你,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我是随口唬你罢了。吃完桃子,你马上去找你的晏水哥,赶紧远走他乡。这临淄城怕是要不太平喽!”

“站住!”

“照你这么,那三圣堂至少几十年没人进去了吧!为何不拆掉它算了!”田远问道。

田远忙道:“哎呀,你松手,我有话!”

田远头,跟着沁春来到里间。见房中装饰雅致,别具一格,房中一大一两张**并排而放,**头则是一张檀木桌几,凌乱地放着一些女人用的花红、织绣。想是这**抢的宫女之物,田远暗想。

“奴婢知道了!”

“咦!这是谁?”齐侯指着田远问燕姬。

“嗯,你且进来?”燕姬一转身,率先进入院。

“什么人?站住!”

“啊!”田远大为后悔,早知道就不破了,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是没用。旁边蛇妖跟赵清河正打的激烈,自己没有赵清河的本事,肯定不是这狐妖的对手!他娘的!这可咋整?

田远望着两人高的城墙,心中暗想,他娘的!屠夫能跳过来,我也能!

记得有一次,李**挨个提问完形填空,田远怕出丑,早早的计算好了轮到自己时应该回答的问题,根据座次马上要轮到田远的时候,李**直接跳过,喊了下一名学生来回答!

玉儿公主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田远知道后事之事,虽未曾听,觉得这传言也许真有其事,此时却不想多问,叮嘱混世虫道:“不要乱,世间哪里有什么天星地煞的!”

混世虫听他责备,闭嘴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只听门外咳嗽一声,田武的声音传来:“奴弟可在房中?”

田远欣喜道:“在的!”

房门“吱拗”一声打开了,田武闪身进来。

田远笑着迎了上去,“可等死我了。”

田武一身蓝色锦衣,笑问:“奴弟近来可好?”

“不好!”田远呸呸两声,颇为不满地责怪:“我田武,你知道我是哪个,怎么还奴弟奴弟的叫不停呢?”

田武哈哈一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田远,时间紧迫,我闲话少,这次……”

他见混世虫面生,话到一半便即住口,转而指着混世虫问道:“这人是谁?”

田远正要回答,混世虫笑呵呵地行礼道:“的混世虫,见过长卿公子!”

田武皱着眉头问道:“混世虫?”

田远忙解释道:“嘿嘿,他是我最近刚收的大徒弟,怎么样?”

“啊?你、你收徒弟了?呵呵——”

田武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心你这子也太胡闹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搞清楚,便到处生事,先惹了栾家,又拐了公主,现在倒好,竟然收起徒弟来了!

“笑什么?是不是看我收徒弟,眼馋啊!”田远问道。

田武止住笑,摆摆手道:“没有、没有,你收弟子,乃是喜事,我当恭喜你呀!”

田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还差不多。你把我们带到这来,有什么要的?”

田武看了看混世虫,咳嗽了一声,道:“田远,此事事关重大,这闲杂人等嘛——”

田远会意,扭头对混世虫道:“你先出去,我跟长卿公子有要事谈。”

混世虫一愣,心师父啊师父,我虽然叫你师父,可你们两人都是十多岁的孩子,会有什么要事呢?但师命不可违,他转身走了出去。

田武从怀中掏出一块淡黄色布条,摆在地上,招呼道:“公主、田远,你们且看!”

田远放眼望去,只见上边用炭黑勾勒了一副简单的地图,便问道:“这是哪里?”

田武道:“此乃栾府出入口及要塞通道。此府有正门一处,后门、侧门各两处。兵丁守备集中于四角角楼及大门垛口。到时候,栾施带部分家兵参加我的婚典,府中空虚,我们分兵五路,各攻一门,防止消息传出,这

样,不但切断外部援兵,也能使府中头尾不能兼顾。再加上乌由大做内应,想来一击便成。”

田远听他侃侃而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暗自佩服,头道:“嗯嗯,就这么干,不过这五路兵,到哪里去找?”

田武笑笑,又掏出一块腰牌,递给田远。

田远接过一看,这腰牌与宫中腰牌虽都是青铜所做,上边镌刻图案迥然相异。这腰牌刻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威风凛凛、虎视眈眈。

玉儿公主忽然问道:“此乃齐国调兵虎符,你从哪里拿的?”

调兵虎符?莫非这东西就跟皇帝的圣旨一样,能调动兵马?田远暗想。

田武尴尬地道:“回禀公主,此为家父执掌,统领瓮城羽卫。我趁家父不备,特着人取之!”

“啊!原来是偷的。”田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