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春一见,忙笑着道:“金钗夫人莫生气,玉儿公主只是调皮一些罢了!”

顿了顿,她又道:“让你与我同榻,实是替你着想,你既然不愿,那我也不勉强于你!”

燕姬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刺客可曾抓住?是谁派来的?”

“我、我……”他一阵紧张,莫非她们看出来了?如果那样,不如站起来赶紧溜!

一切收拾妥当,田远道:“我不熟悉宫中之路,你领我到门口!”

打斗虽然好看,田远却不敢多呆,两边不管谁胜谁败,自己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趁着赵清河无法分身,扭头就往回跑!

跑了一段,听到身后杀声震天,悄悄回头一望,只见三多殿处众多甲兵一排排地向赵清河冲锋。

“睡、睡、睡!整天就知道睡,你你们这些地瓜蛋,拿着爹娘的钱,到课堂上来睡觉,就不知道脸红吗?”

田远哄了好一会儿,终于累了,盘膝坐下,忽见玉儿公主手指微分,亮晶晶的眼睛在背后偷觑,心下顿明。口中道:“哼,你要哭便哭,老子不管了!”

罢,翻身而起,摸过衣服,见上边很多撕痕,也不在乎,胡乱穿上。心想,天已亮了,而这妞已经知道我的底细,若被燕姬知道,非剥了我的皮不可!我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刚要穿鞋,却见玉儿公主裹着薄毯猛地往他身上一扑,双手抱着他腰,大声喊道:“你、你——不许走!”

田远忙道:“哎呀,你松手,我有话!”

玉儿公主兀自不放,“不许走,否则,我喊人了!”

“我不走,我不走!”田远一听她要喊人,忙一口答应。

玉儿公主仍不放心,“把衣服脱下!”

田远忍不住骂道:“脱什么脱?老子穿上容易吗?”

“好!不脱也行,你是不是叫田远!”玉儿公主问道。

“没错!”

“那你怎么成了金钗夫人?你、你可害了我了!”玉儿公主忍不住又欲坠泪!

事已至此,田远只好将昨天之事原原本本地了一遍,为何跟栾旬打架,又怎么去的田府,傍晚如何杀的猛虎;回桃林筑之时,师父如何被害,自己又怎么被赵清河擒至宫中,当到封神印和王宫后面的蛇狐二妖之时,自然一语带过,含糊其辞。

玉儿公主听的惊奇,睁大了眼睛愣愣地望着田远,没想到这人竟然数次死里逃生!听他到如何男扮女装之时,竟然扑哧一笑。

田远将燕姬如何安排他来住弄玉阁,到最后,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男**!可谁知道,你却是……唉!”

“呸!什么男**!谁让你装成女的,年龄又这么,我不趁机赚便宜,岂不是吃了大亏?”

切,这是啥人啊,不赚便宜等于吃大亏?不过,跟老子的性格却也相似,娘的!妞在手,不赚便宜不收手!抬头看了看玉儿公主,想起一事,张嘴哈哈大笑。

这一下把玉儿公主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

好一会儿,田远止住笑,道:“样,你想赚我的便宜,哈哈,结果跌了个大跟头!看你昨晚那个得瑟,什么‘本公主代父出征,先尝尝鲜。’结果呢,哈哈。”

一边,一边惟妙惟肖地学着玉儿公主昨晚的口气。

“笑?笑你个死人头!”玉儿公主自幼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奚落,忍不住出掌便打!

田远也不闪避,任由她打在背上,然后夸张地“哎呀、哎呀”叫喊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我没有用力的!”玉儿公主急道。

田远停住喊叫,趴在**上想了一忽儿,“我得走了!今晚还有事情要办,你有进出宫的腰牌吗?给我用一下!”

玉儿公主听他要走,眉头一皱,嘟嘴道:“我是女眷,哪里有腰牌,反正,我不管,你要出宫,就带我一起走!”

田远初尝人间至美,也舍不得跟她分别,听她愿跟自己一起走,心下大喜,攥着她双手脱口而出,“好啊,好啊,我、我也舍不得你呢!”

玉儿公主见他情真意切,心中暗喜,忽觉一阵羞涩,脸上一红,“你、你不可负我,否则,我非杀了你不可!”

田远自然满口答应。

两人相处虽短,却一同偷尝**,正是如糖似蜜之时,哪里肯轻易分开?再加上两人天性顽劣,性格相似,都是胆大包天不知利害的角。略一商量,决定分头行动一起私奔!

玉儿公主熟悉宫中情由,由她想办法去盗腰牌。田远仍做金钗夫人装扮,在弄玉阁看住海棠,莫让她走漏了消息。

起**之后,玉儿公主穿上绣衣恢复女儿妆扮,然后亲手服侍田远更衣、扎起发髻。

吃罢了早饭,玉儿公主带着自己的侍女和海棠出去盗腰牌。

田远看着收拾桌上的餐具海棠眼圈又黑又红,想必昨晚哭了**,心想自己跟玉儿公主一晚之情,便难舍难分,这妞思念她那情郎什么盐水糖水的倒也可怜,不如顺便带她出去。

想到这,便道:“海棠,还想不想出宫!”

“哐啷!”

海棠一听,心情激动,一把炊具掉在地上。顾不得这些,跑到田远身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金钗夫人成全!”

田远正在喝水,忙放下大腕,伸手扶她,并声道:“快起来!你知道我不是什么金钗夫人!莫让别人看到。”

海棠死死抱着田远双腿,哀求道:“你虽然不是金钗夫人,可你出宫之时,求你带我出去!”

田远听她口中自己出宫,而不是有机会出宫,似乎她知道自己一定能出去一般,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出宫?”

海棠低下头,默不作声。

田远愈加起疑,莫非他看到昨晚我和玉儿公主的事情不成?颤声问道:“你、你昨晚看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到!”海棠声道。

田远松了一口气,“那你怎么知道我有把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