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虽然好看,田远却不敢多呆,两边不管谁胜谁败,自己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趁着赵清河无法分身,扭头就往回跑!

田远见赵清河着了自己的道,身子一缩,跳出窗外,见众甲兵围了过来,跟着大声喊道:“快来人!刺客在这房中!杀啊!杀啊!”

“睡、睡、睡!整天就知道睡,你你们这些地瓜蛋,拿着爹娘的钱,到课堂上来睡觉,就不知道脸红吗?”

田远见她纯净如一张白纸一般,想起自己曾经在栾府男扮女装,此时何不比着葫芦画瓢,想到这,便不再兜圈子,“你借我一身衣服,我装扮成侍女,就容易出宫了!”

“啊——”海棠满脸惊讶,愣愣地看着田远,“你、你要装成侍女?嘻嘻,你是男人呀!”

“没事的!快。”田远见时间越拖越久,忍不住有火大。

海棠解开包裹,从里边找出一套白领红边的衣裙,满是不舍地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记得要还我哟!”

田远换上这套衣服,又用旧衣将脸擦干净,让海棠给他梳了一个侍女发髻。转了两圈,见地上的虎尾没处放,琢磨了一下,俯身捡起虎尾,依然缠在腰间,外边用长裙遮盖了一下。

一切收拾妥当,田远道:“我不熟悉宫中之路,你领我到门口!”

海棠眨巴了一下眼睛,满是疑惑,却也没什么。

田远跟着海棠向大路走去。

“什么人?站住!”

几个宦官发现了两人的行踪,握着长剑围了过来。

“我、我……”海棠心虚,呵斥之下不出话来。

田远捏着嗓子抢道:“奉燕姬之命,去……”

“去什么?”领头的宦官喝问。

“……去、去……”田远吱吱唔唔地“去”了半天,实在想不出燕姬会在深更半夜让他们去做什么,眼睛一转,“去什么地方,能告诉你们吗?”

“你——”

一个手下盯着他们两个看了一会儿,“头,燕姬是大王的**妃,既然是她派遣的人,我们是不是……?”

田远一听,忙借着他的话巴道:“不错,我们下人,哪里敢问燕姬让我们做什么呢,照她的吩咐怎么做就是了。这位大人若是非要弄个明白,不如随我们一起去问燕姬,如何?”

那领头宦官一听,轻哼道:“今晚宫中不宁,闲杂人等不得乱逛。嗯,看你们是燕姬侍女,赶紧去伺候燕姬就是!”

田远一听,忙拉着海棠往前走。

刚走了两步,忽听那领头宦官在身后又一声喊:“站住!”

两人吓了一跳,矗立在当地不敢回头,田远内心忐忑难道他们又看出什么了?

领头宦官走上前来,将一物递给海棠,“拿着!”

田远一见,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海棠的包裹掉到了地上。

两人迤逦而行,过了几处厅堂院,海棠一指眼前的路道:“你顺着眼前这条路往前走,就是宫门,我——”

“海棠!”

海棠的话还没完,便被打断,田远顺着声音望去,一个年龄稍大的白衣女子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你这蹄子哪里去了?大家都在燕姬房中捉老鼠,你们俩倒到处瞎浪,快来!”

不由分,一手一个揪住他俩就往一处院跑去!

此时此刻如箭在弦上,田远叫苦不迭,这是哪里来的傻大姐啊,看也不看就拉着自己跑,他娘的!真够马虎的。

跟着这个马虎姐来到院中,放眼望去,心底暗赞:好一个漂亮的院子!眼前亭台巧,楼阁雅致;假山奇俊,池清幽;秀木葱翠,奇珍玲琅。如诗似画,与此时的月夜相映成趣。

而此时房中传出一阵阵女人叽叽喳喳地惊叫声,仿佛翻了天一般。

马虎姐拖着他俩匆匆奔到房中,“抓到没有?又来了两个帮手!快!”

一个侍女塞过两个条帚疙瘩,“你们两个去那房中拦截,不要让老鼠跑进去!”

田远已成骑虎之势,只盼着赶走老鼠,自己能脱身,拿着条帚疙瘩跟海棠走到门口,“海棠,你看好那边,我守在这边。”

海棠眼露恐惧之色,弱弱道:“我、我、我害怕!”

田远见状,伸手接过她手里条帚疙瘩,将她拉到身后,“那你老实呆在后边,不要乱动!”

房中大乱,众侍女到处敲打房中边角驱赶老鼠,再加上一身女装,是以谁也没有注意到凭空多了一个田远出来。

“会不会在**角处?”一个杏黄衣服的女孩一边用木棍敲打墙角,一边揣摩道。

“唉,那么大一只老鼠,谁知道会窜到哪里去呢?要是那些宦官在就好了,你为何今天来刺客呢?”

“哎呀,谁知道为什么呢?现在天已经这么晚了,一会儿燕姬怪罪下来,我们又要挨板子喽!所以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的赶老鼠吧!”

“你还呢,都是你,进屋不关门,让老鼠跑进来!若是挨打,你该双份的!哎、哎,老鼠老鼠,你发善心,赶紧自己跑出去吧!”

众女一阵阵地抱怨,祈盼着老鼠快出现,然后自己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