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史密斯张?”老板汤姆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自己所说的,将安迪扔了下来,自己功成名就而去的张东城!

“谁?男的女的?”维尼·琼斯穿上衣服,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可好像他并没有任何电影表演的经验,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一点?”阿尔奇还是无法接受张东城的说法,但导演就是导演,在电影的拍摄与制做中具有绝对的权力,而且张东城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力,更是与汉默电影公司签订的正式合同中也强调了这一点,所以身为监制的阿尔奇只是提出意见,连反对这个词儿都不敢提。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问题一出,却让张东城的脸上挂上些笑意,慢慢地将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再慢悠悠的放下。

电影挣钱的渠道,并不仅限于电影票房,待票房收入被完全榨干之后,就是dvd还有ost带的发售。在1995年dvd和vcd机大行其道的现在,这一块,大约占电影总体收入的4成近5成,甚至有些票房上入不敷出的电影,反而在dvd销售这一块上挣的盆满钵满的事情并不在少数。

坐在张东城面前的,是汉默电影公司的老板奥斯顿先生,他年纪不过五十多岁,精力充沛精神抖擞,保持着良好的英国绅士风度,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以为命运从此不同,如此得意忘形呢?

行走在伦敦街头,听着小贩们充满伦敦腔的叫卖声,看着蓝天上飞翔的信鸽与鸽哨,张东城望着天,却捏紧了拳头。

那道闪电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改变了他的体质,张东城的视力听觉慢慢地变得极好,远超常人,那百米外盯着自己,手上拎着棒球棍,明显不怀好意的安德一伙,看来要在这最后一天找自己的麻烦了。

阿达曼,就是张东城在心中认定的朋友。

或许是意识到这样有些不太好,维多利亚连忙止了笑,把卷曲在沙发里慵懒的自己放得更加舒适,将修长的腿儿架在沙发靠背上,用报纸掩盖住自己红扑扑的脸,继续地读了下去。

张东城听到这个问题,才第一次地坐正了自己,一改刚才有些慵懒的表情,变得严肃而认真起来。

“史密斯先生,我是法国电视四台,电影体育频道的记宅能您能参加我们的访谈节目吗?”

影片的最后,儿子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这个是可以确定的。调音师被老人的尸体绊倒了,但依旧强作镇定去调音,这无关于他的敬业,更不是他拥有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强大内心,导演为他设计了内心独白“我调好音,穿上衣服,然后离开,就这样”,这样的独白让人心寒,甚至都没有一句“离开后我去报警”。他“镇定”的坐在钢琴前,目光直视前方,比盲人还要瞎,!只要能够明哲保身,即使出了人命也要装作没有看到,哦,多么可怕的事实!

但,奥兰多什么也没说,只是轻抚琴键,一曲绝响。

原本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的奥斯汀听到这一句时,突然间坐直了身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扭捏不安了起来,做为全法国最为顶级的影评人,他敏锐地注意到这画外音中的奇怪之处。

在某些人阴暗的人里,这年仅二十岁的导演,是怎么也不可能拍出让奥斯汀这眼光极其毒辣,抓着些问题便要上纲上线的他满意的作品的。

“你觉得,现阶段的电影与外国电影,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回到宾馆,张一谋便抛出一个问题,张东城的想法毕竟是在英国喝着洋墨水的导演系学生,一些独特的看法让自己也有触动,甚至可以说是茅塞顿开,不禁兴趣大增,抓紧时间与张东城聊天。

就在当天,这件看上去不怎么大的小事,却突然风起云涌起来,成为各家晚报硕大的标题。

电影节的工作人员顿时一阵大乱,有人慌忙打起了电话,叫起了警察,更有几个保安看到这里的骚动,飞快地向这儿冲来。

“哦,我刚才看见你和维多利亚一起跳舞唱歌了。很好,很不错。我想你不当导演,当个歌星也不错。”哈利维尔那一头漂高的金发扎成马尾,在阳光下摇晃着,泛着迷人的光泽,她歪着头,似笑非笑地说道。

伦敦机场,一架架的银鹰此起彼伏,川流不息。张东城与阿达曼走进候机厅,时间还早,两人也没着急进去,而是坐在椅子上休息。

整个过程,都是安迪那张怀疑的脸,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甚至更进一步,借口奥兰多的眼镜脏了,不容分说地摘掉他的墨镜,盯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

而克利费德没有再说话,只是拿起了电话,拨打了过去。

厨师德克并没有演自己的老本行,而是扮演起了服务员,几步走进镜头,将一叠蛋糕轻轻扔在桌上。

“哦!上帝,我还真没注意,好吧史密斯张,是我想岔了,让我们再来一次吧!”奥兰多恍然大悟。

“放心,我会记得的!”

“什么狗屁高材生,一开始还表演的像模像样的,没想到稍给点难度就跑了!”有人不屑地说着,与安德一样莫明其妙,鄙夷地望着门口。

话说回来,张东城现在的处境,也由不得他任意挑选,这火急火燎跑得满头大汗而来的奥兰多,几乎肯定是所有面试者中最大牌的人物了。

“如果,如果让你选择你的身份,你会想成为肖申克,还是阿甘?”有人心潮澎湃地问道。

是的,我与以前不同了。

人们一阵愕然。

张东城嘴里碎碎念着,甩了甩头上的雨水,浑身湿辘辘地走进食堂。

维多利亚以手扶额,仿佛是想到脑袋快要爆炸了一般,只是非常认真地说道:“史密斯先生,我开始相信你说的话,你脑中的电影,会让你挣大钱,让这个世界为你侧目!”

哈利维尔看了看两人,眼眸中不知道什么样的光芒在流转不停。

影片的开头就在设局,双眼无神的老宅穿着裤衩的弹琴宅只留出轮廓的暗中人,由琴声串连在一起,让所有的观众茫然不知其所以然,至最后才与前面交相呼映,让人恍然大悟。

“或许,或许你可以寻求其它人的帮助,比如说动电影公司为你投资什么的。”维多利亚很快抛出一个解决之道。

公平,只存在于较为合理的相互位置上,一旦太过失衡又利益膨胀到诱人的地步,强权与金钱的力量便能践踏而过,只留下无数的伤痕与不甘心的屈服。

“……”

陡然,雪花点消失不见,呐老的只能送进垃圾站的电视屏幕一阵难以言语的电光流转,满屏的流光溢彩,照亮整个房间!

“呜呼!”四个女孩迫不及待地跟着赫伯特冲进别墅,只留下那金发女孩一个人恨恨地站在外面,满心满意地不高兴。

张东城望着面前的试卷,上面刺眼地留着安德那个鹰钩鼻男孩的大脚印,他只是默默地将试卷折起,装进书包,然后掏出眼镜布仔仔细细地擦了擦黑框眼镜,深深地呼吸着,让起伏的胸膛渐渐归复平静,然后认真地听着希伯莱老师讲课,仿佛刚才的一切根本没有发生。

英国女孩热烈的心,大胆出位的表现,一瞬间便让张东城不知所措起来。

找到座位,坐了下来,比赛已经开场了,一大群人在球场上抢来抢去,震天的喊声让明显是个球盲的哈利维尔很是不明白。

“哦,天啊,足球场里可真够吵的,哪只是阿森纳队?我都看不清楚。”哈利维尔紧紧挽着张东城的手,仿佛害怕他突然跑了。

“呃,红色上衣的是阿森纳队,另外一队就是死敌曼彻斯特联队了,球迷们唱的歌是阿森纳的队歌,他们是为主队加油呢。”张东城听了哈利维尔的话,很是无话的说道,然后偷偷抽了抽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因为抽动而与那坚挺更加肆无忌惮地接触,那感觉,哎,好像她没穿……

不过,感觉好大,手感不错的样子。

张东城眼睛看着球,心却不知道飞到哪个地方去了。

在张东城有一句没一句的讲解下,哈利维尔总算是看懂了一些,而球场上阿森纳队一阵猛攻,一脚攻门惊得全场球迷一阵惊呼,可惜,却没进。

张东城举着手臂站了起来,却无语地坐下,那一脚压低一点,便是一记世界波啊!

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二十几分钟了,估计那边的维多利亚一定等急了,张东城趁着哈利维尔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抽出手臂,捧着肚子说道:“哎哟,我肚子痛,我去下洗手间。”

“啊,我陪你去吧。”哈利维尔关心地说道。

“别,呃……我是说那儿的味道可不太好,几万人在里面……哈哈!我很快回来的,别到处赚要不然我找不着你的。”张东城一口气说完,连蹦带跳地蹿了出去,生怕哈利维尔跟了上来。

“哦,真该死,我为什么要听阿达曼那这么不靠谱的主意?”张东城在球场里飞奔着,直扑维多利亚所在的区域。

或许,我还真想一脚踩两船吧?张东城扪心自问,却不敢回答,只是脚下加快了脚步。

九号区域与四号区域之间足足有三百多米远,可怜又幸福的张东城在这场比赛中足足奔跑了七八次,这才把两位女孩给糊弄过去,满头大汗的他决定以后再也不听阿达曼那的叟主意了,这简直是要跑断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