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也抱怨道:“那个家伙要跟你比武,我本来捏了一把汗,生怕您难堪。谁知道他那么弱!”

但是皇太极虽然是努尔哈赤的儿子,但是他不是努尔哈赤。努尔哈赤虽然也把权力交给了议政王大会,可是努尔哈赤毕竟是创业者,他的声望就是他的看不见、摸不着的权利。自己是一个皇二代,没有他父亲这个优势。

莽古尔泰贝勒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好谈的,条件什么的当然我们来开,先毁了宁远城,把部队迁移到山海关,关外的城池尽数摧毁,撤掉关宁锦防线!”

王之正到达盛京,感觉到后金这个盛京各方面的规模都比大明王朝的帝都BJ相去甚远。比起大明王朝,后金很明显是一个军政府。盛京的大街上,成群结队的八旗兵,手握刀枪在街上巡逻。看起来很有军政府风采!

袁崇焕闻言,呵呵一笑:“只是一个个人习惯而已。怎么了?”

周成笑道:“寅时初刻(约凌晨三点钟)了大人!您让我寅时三刻集结部队出!”

锦州的驻防将领,是平辽总兵赵率教,赵率教是辽东最高级别的武官,掌管着辽东所有兵马。

阮氏对柳氏说:“妹妹你也坐吧。这么站着干嘛。”

这时候东林党人,户部左侍郎白洪敏却奏道:“今年王师大胜,奴酋毙命,死了一个反贼,没有必要去吊丧吧,我们应该趁着建州内部争夺王位,来一次战略进攻。”

柳氏款款的拜倒在地:“奴婢柳氏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朱由校笑道:“原来是表嫂呀。既然是奶娘的干妹妹,那就应该给您一个身份。皇后过来一下。”

禀告之后,王之正抬眼看着魏忠贤。魏忠贤听了,眼皮子眨了眨说:“哦,很好嘛,客氏夫人毕竟也是很欣赏你的,她与我也是不分你我的,拜干姐姐很好。”王之正得到了魏忠贤的肯定,心里有了数,看来魏忠贤是并不介意自己跟客氏夫人来往亲密的。

周功想了想:“有了!”他对周成说:“把脸毁了得了!”周功点点头:“对不起了老兄,得罪了,我给冥界交代交代,给你投个好去处!”然后俩人利索的拿着刀子把那死人的脸毁了容。看看活干的差不多了,周成跑到王之正跟客氏睡觉的门口学了三声猫叫,王之正这时候跟客氏已经酣战了好几场,正抱着客氏睡觉,客氏躺在王之正怀里呼呼大睡着,听到猫叫,知道周成已经把事情办妥,然后放心的合上眼,昨晚一夜没睡,跟柳青青联络安排救人事宜,现在实在困得不行,骤然放了心,就搂着怀里的客氏大睡了起来。

王之正在牢门口说:“张大人,您是图什么呢?螳臂当车,除了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能产生什么作用呢?”张开扭头看了看小人得志的王之正,冷笑道:“你是哪位?你也配在这跟我谈论这个问题么?”王之正并不生气,而是笑嘻嘻说:“我是兵部侍郎王之正,正三品,你是正七品,难道我作为上级不能跟你这下级说话吗?”

看到王之正来了,丫鬟绿袖走过来盈盈一拜:“王大人来了。给王大人请安。”王之正点点头,笑道:“快向夫人禀告,说我王之正带着贱内来向她请安。”丫鬟笑道:“刚才夫人已经命过我了,如果王大人来了,可以直接带着两名夫人入内,不需要通禀。”王之正微微一笑,向阮氏、柳氏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她们直奔客氏的后院而来。看到王之正进来了,仆妇和丫鬟们赶紧退下了,客氏笑着站起身,今天妆扮的依然是俏丽妖娆,相比之下,比她年轻十几岁的阮氏和柳青青都显得黯淡了不少。王之正赶紧跪倒在地,阮氏和柳氏也跟着盈盈拜倒。客氏低头看了看三人,笑着抬抬手:“王大人娇妻美妾俱全,真是很有艳福啊!”王之正带着两位夫人起身。王之正指了指阮氏笑道:“夫人,这位是在下的正室阮氏。”阮夫人盈盈一拜:“小女子给奉圣夫人请安。”

到了花园,只见客氏夫人正躲在树荫下,两个小丫鬟把着扇,她作威作福的躺在椅子上享受,腿翘起来放在一个小丫鬟的肩膀上,小丫鬟抱着她的腿给她按摩着。几个小丫鬟热的满身大汗。王之正走过去,跪下来恭恭敬敬行礼:奴才王之正参见奉圣夫人。

王之正看父亲忧虑重重,他当然明白父亲用心良苦:“父亲,而今的形势不允许我们骑墙观望,九千岁眼光毒辣,我们既然投奔了他就不能左右摇摆,否则只能两面得罪。”

王之正站起身,心想,崔呈秀想拉拢自己,那自己何不先向他表明立场。王之正迎着崔呈秀的笑容也赶紧笑道:“崔大人,这次九千岁提拔在下,在下心里清楚,是崔大人您的提携啊!”

阮氏跟丈夫沉浸在幸福中,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自从王之正大病一场之后,仿佛忽然时来运转,一切都是那么顺利,让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晚间,王之正躺在榻上,跟阮夫人正一同就寝,今天心情开阔,王之正与阮夫人一番**之后,抱着夫人在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朱由检低声说:“王兄,你今天就不该问我这话,我做皇帝,不是我说的算,内有皇后,太后,外有九千岁,大家做主,我想这事多余了。”

掌柜的嘿嘿一笑,就下楼去了。刚一下楼,只见来了几名器宇轩昂的乐师,先行进来,把乐器调好,然后冲二人微微一拜。然后一名美丽动人,轻妆淡抹的十七八岁的歌女飘然而来。

朱由检背着手走过去,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珠子放在手心把玩着。

魏忠贤咬了口吐沫,继续说:“如果有天,龙驭上宾,万岁驾鹤西去,我需要为自己,也是为大家谋一条生路。眼下,皇子全部夭折凋零殆尽,能够继承龙位的,按照国法,是皇上的亲弟弟,信王爷朱由检。”

第二天,柳青青服侍王之正洗漱完毕,之后收拾好就骑马到九千岁府当差了。

王之正低声对朱由检说:“王爷,张皇后跟魏忠贤,还有客氏夫人矛盾很深,如果皇上让你照顾好张皇后,说明皇上在暗示您,以后如果继承了皇位,一定要除掉魏忠贤!”

问了礼,阮夫人就依礼带着柳氏在院子里逛逛,认识一下府上的一些佣人,丫头,仆妇,讲一些府里的规矩。

魏忠贤哈哈大笑:“正儿,难得你有这份孝敬!好了,好了,毛一鹭的事情老夫也只是问问,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放手去做,以后老夫指望你办的事多着呢!”

自从知道了天启皇帝龙体欠佳,时常咳血的时候,魏忠贤的恐惧感再一次升腾而起。

刺客刚被捆起来,申绍先就到了屋里。蜡烛点上,看到衣服凌乱,满头大汗,惊魂未定的王之正,和脸色苍白,也是同样惊魂未定的侍妾柳青青。申绍先在心里大骂刺客:这他妈不是给我添乱吗?如果王之正死在我府上,九千岁非把我剐了不成!

申绍先一摆手:“王大人,您是不是瞧不起我申某了?既然到了河间府,哪里有劳您费心费神,我早已吩咐府上备好了酒席,这就带兄弟们进城,让我今晚好好表一下孝道如何?”

中午,苏州巡抚府衙设宴欢送,巡抚毛一鹭,知府寇慎,以及大小官僚十几名共同赴宴。

俩人计议已定,彼此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然后王之正说:“我想见张溥。”柳青青直接说:“可以,我安排今夜你跟张溥会面。你还要见什么人。一并由我约来。”

说这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在淌血!他被人间这种为道义奋不顾身的人彻底感动!

进了监牢,回到关押五人的房间,王之正把那人的人头往地上一扔,笑道:“险些被这毛贼告密!”五人看到人已经被诛杀,都松了口气。王之正指着那只头颅说:“今天王之正就以此人之头颅为各位祭上。三年之内,我会以魏忠贤的头颅为你们祭上!”

说罢,柳青青跪地叩头,血泪横流。

王之正暗中佩服:初次见面,这柳青青就敢如此信任自己并迅下决断,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王之正面色有所缓和,摆摆手:“起来吧,本将军并不是存心和你过不去,只是你这次惹得我干爷爷大雷霆,作为孙儿,我看在眼里,气在心头,所以见了你难免替干爷爷教训教训你!你给我记住了,你这次害得干爷爷威严尽失,还让他损失了一名缇骑,他本来是想把你下天牢一刀砍了得了,是我替你求情让饶你一命,让你戴罪立功!你得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

崇国公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老东西真是够歹毒的,这一下,可是把我们父子架在了火盆子上了!”

在门外守护的王之正听到,突然感觉好意外,心想:“这老东西,让我去办,让我去抓闹事民众,你这不是让我为虎作伥嘛!”想着想着,觉得急头白脸,心烦意乱。

王之正赶紧跪下来说:“夫人,您就放过我吧!我只是九千岁府上的一条看门狗,哪里就够格侍奉夫人呐!”说着急得面色通红,却又不敢挣扎。

朱由检听了点点头,感觉说的在理。王之正说:“殿下,你现在一定要沉得住气!不但沉得住气,还要学会装疯卖傻。你看你现在每天心事重重,那魏忠贤年近六旬,阅历丰富,一定会看出来你有心事。你要改变一下你的行为习惯,从明天起,每天饮酒作乐,不问世事,最好再办几件荒唐事明白么?”

王之正的富家子弟做派,让他在卫队里颇受欢迎,他出手阔绰,直接给几个得力干将每人一个不小的福利,又自掏腰包让卫队的每个士兵都拿到了真金白银,大家都嗷嗷叫着说新来的卫队长出手阔绰,跟着新领导大有前途。

中年太监和中年官僚受宠若惊,赶紧过来一左一右扶起王之正:“正儿快快免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