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不屑一顾的说:“坊间传闻当然不可信,坊间有传闻说我母亲魏夫人,是魏忠贤未进宫的时候,所生的女儿,我是魏忠贤的外孙,但事实上是我母亲是hn祥符人,我外公是燕国公魏鹤鸣,而魏忠贤是直隶沧州府人,二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坊间却硬生生把我跟魏忠贤扯在一起。”柳青青笑着点点头说:“这么说来,您对客氏夫人还是很有好感嘛!”王之正急忙摆手道:“哪有,哪有,她确实心狠手辣,只是对我还不错而已。”

王之正看柳青青并不介意,就说:“我可以通过客氏,把你介绍给客氏,让你拜她为干姐姐。这样你就可以时常进宫了。到时候你瞅准时机,找到张皇后,向张皇后坦白我的真实身份,然后让她召见我。我会亲手把信王爷手书交给她。”柳青青轻松地一笑说:“何须这么麻烦,你把手书给我,我直接交给她不就行了。”王之正摆摆手:“不行,客氏跟魏忠贤是一伙的,你涉世未深,我怕你引起她的怀疑。那女人奸诈阴险,你不是她的对手。”柳青青点点头,听话的看了看王之正说:“一切听凭夫君您安排。”

文不加点的写了一篇书信,交给了王之正。书信字数不多,却向皇后表达了支持与友善。

阉党当政,为对抗后金努尔哈赤的入侵,频繁向江浙财阀收取赋税,用于对抗不断进攻辽东的后金八旗军。

崔呈秀的野心,是有一天等到魏忠贤老了,折腾不动了,他要取而代之。王之正当然了解他的野心,也知道他的这一点野心可以利用。

崇国公简直难以置信,这么多年来他只有这个心愿,猝然闻听喜讯,几乎有点失态的跳过来问王之正:“确定?!”

王之正看着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怎么看怎么喜欢,笑盈盈坐在二人对面欣赏佳人垂钓。

朱由检诺诺的说:“王兄,我再说一遍,第一我真没这胆量,我怕啊,做皇帝那是什么地位,我不敢啊!第二,我没这本事啊,坐上那宝座,多少人睁着眼看着你,这么大一个国家,我哪里能管住啊!”

王之正敲敲茶几,只见掌柜的指挥着几个伙计走了进来,伙计忙把手中抱着的一柄茶壶轻轻放在桌岸上,然后另外一个伙计已经把茶盏摆好。茶盏是翡翠绿色,晶莹剔透,茶具处处显示着养心楼的高消费和高档次。

养心茶楼的主人表面上是一个ZJ钱塘的商人,实际上的主人是东林党人钱谦益。钱谦益人在江南,在京城开设这间茶楼,就是为了配合柳青青在京城的活动。目前这间茶楼没有任何人知道内幕,所以很是安全。

魏忠贤眯着眼看看他说:“你知道吗,皇上最近龙体太不如前,虽然才二十二岁,可是日日咳血,我猜圣上来日无多。”

柳青青微微一笑:“夫人早已经睡下了,你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就在这里睡吧。”

王之正点头说:“张溥和钱谦益已经与在下歃血为盟,愿意为信王爷奔走效命。东林党人站在被魏忠贤阉党逼的走投无路,不投靠您,又能如何?再说了,东林党人都知道,当今圣上没有子嗣,一旦驾崩,王爷您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这符合大明礼法。”

阮氏抓着丈夫的手说:“不,妾身倒没有责备您的意思。其实我也早就想让您纳一个妾了,因为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一儿半女,这也不是个办法。三从四德的道理,妾身还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因为您纳妾,我就心存不满呢。”

魏忠贤听罢,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是敬重我,为我排忧解难。可是毛一鹭毕竟是朝廷二品大员,你做的如果过头了,还是不太好的,明白了吗?”

魏忠贤经常坐在千岁府的庭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呆,自己已经是个年届六旬,花甲之龄的老人,他白苍苍,满脸皱纹,因为没有男性的***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男性体征,不但声音暗哑,阴阳怪气,乍看之下,很像是当家的老太太。

闻听呼喊声,知府府的守夜值岗的卫兵迅跑过来。刺客听到喊救兵,顾不上纠缠撕打,赶紧抓起绳子就要攀爬逃跑。

王之正听罢,一抬手:“请申大人等候片刻,我这就出来。”柳青青赶紧服侍他穿戴整齐,王之正对他微微一笑:“有柳姑娘在身边,这一路鞍马劳顿,倒也不觉得疲累。”柳青青笑道:“还说什么柳姑娘长,柳姑娘短的,我既然是你的妾侍,你就直接喊我青青就可以了。”王之正只觉得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来,点了点头,掀起帘幕就出来了。

钱谦益听罢,说:“在朝中关系,钱某也可以帮上忙,我钱氏是江南氏族,另外我在朝中人脉也可以利用,我会尽己所能,帮助信王疏通朝中人脉。”

柳青青破涕为笑,摆摆手:“行了,行了,王大人,我哪里是真的说你纨绔。今生很可能我柳青青就不谈儿女情长了,也不能谈。如果王大人有抬爱之意,就请带我到京城,纳我为妾吧!”

王之正心里暗暗吃惊:“原来这位就是张溥!看来明天我去青楼先到柳青青,就可以直接跟张溥搭上关系了!”

这时候,突然听到周功在门口大喊一声:“站住!你是何人?!”王之正与五人对视一眼:“估计有人偷听!”五义士着急的说:“一定要把那偷听之人抓到!王大人你快去吧!”王之正深施一礼,然后迅追出去。

第二天,布告贴出:希望苏州民变的带头人,可以主动来巡抚衙门自。如果三天之内没有人来自,那就要把这八百名秀才作为乱党处置!

柳青青柳眉微簇,愁云惨淡,她叹息道:“我知道王大人是明里是魏忠贤的人,实则是信王爷的亲信。信王爷有志铲除阉党妖孽,我等应该奋力配合。事到如今,就请王大人说明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就是了!”

毛一鹭毕竟是老官僚,政治经验丰富,他禀退左右,然后走到王之正面前,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等等”朱由检突然打断他:“东林党人不能得罪完,他是我将来值得借重的力量。你,能不能外苏州密会一下东林党人在苏州的领袖张溥和孙焕等人,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拉了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