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心里有数,今天的表演,一定要透彻,不但要装傻充愣,还要装出胸无大志,没有一点野心和胆识的样子。

然后随着王之正上楼。掌柜的赶紧跑过来跟在二人身后侍候。

柳青青嫣然一笑:“他要真的见不到信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那以后也不用用他了。”王之正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明天上午我就去信王府约信王到茶楼。就选在养心茶馆吧,那里是东林党人钱谦益开的茶馆,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到时候你告诉东林党人那边,准备一些武士藏在库房,如果魏忠贤临时变卦要杀信王,你就指挥他们冲进去把魏忠贤老贼当场击杀解救信王。”柳青青听罢,点头,慨然说:“请大人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当”

待到众人全部退去,魏忠贤对跪在地上的王之正和颜悦色说:“正儿,你起来吧。”王之正这才起身,感觉膝盖都跪麻了

他坐了起来,就要穿衣服。柳青青按住他的手:“这五更天,你穿衣服干嘛呀!”王之正说:“我去夫人屋里睡吧。”

信王听了,有点激动的说:“他们怎么样?有没有同意?另外我不曾听过左阁老有女儿呀!”

王之正低声说:“夫人,我对不起你了,本来说好的不纳妾的,这次却纳了个妾。”

王之正心想,魏忠贤也不想把事情闹太大,他现在虽然需要立威,但他心里很清楚,他的反对党东林党就是希望他制造流血事件,从而加以利用。

可是有三个人是一定懂得的:一个是天启皇帝本人,他是布局者、一个是魏忠贤,他是当局者、一个是我们的主人公王之正,他是观局者。只是当局者不迷,旁观者也清。可是当局者错以为观局者只是自己的一枚“棋子”。正式这个原因,葬送了他的整个棋局。

不好,有刺客,柳青青不敢急忙大喊一声:“有人行刺!!”王之正一下子坐起来。俩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间一个黑影顺着生意就跳了下来,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恶狠狠冲着榻旁走来。

王之正在营帐中坐下来要休息,周成进来禀报,河间府知府申绍先来访。

柳青青做完引荐,王之正与二人行礼。然后三人坐定。

王之正认真的反驳:“姑娘,我王之正哪里是纨绔子弟……”

狗官你抓啊!

王之正听罢,义正言辞的表态:“王某深受柳姑娘触动,愿意倾全部精力,与柳姑娘配合好铲除奸佞。”

王之正哼了一声,冷笑道:“我问计于你,你说你没有主意,我没办法,只好按照我的办法办了!”

只见王之正一脸严肃对那美人柳青青说:“魏忠贤这次打算在苏州城大肆搜捕那天闹事的秀才,如果这次我不抓捕几名主犯,他很可能会下令让毛一鹭抓捕。毛一鹭心狠手辣,又急需戴罪立功,如果他抓捕,很可能会抓捕大量的无辜秀才,市民顶包。到时候他很可能会大开杀戒!到时候弄不好苏州城顿时血流成河!”

他一方面恼恨这个毛一鹭迫害忠良,阿附魏忠贤为虎作伥,另一方面,他今天表现得越无赖,越顽劣,才越显得他像魏忠贤的“干孙子”,第三层,魏忠贤此事对毛一鹭非常不满,恨他惹出事端,连几个逆民都收拾不了,而且还让九千岁的缇骑死在了苏州一名。

稳了稳心神,王之正说:“殿下嘱托的,我一定尽力去办。”

市民颜佩韦率先向两台使讼周顺昌案是冤案,杨念如、沈扬、马杰、周文元等四人也带领着群众为周顺昌求救,跪到至正午十分不起。

但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在下在九千岁府当值,是九千岁魏公公府上的贴身侍卫队长。”妇人听了,呵呵一笑:“原来你是魏忠贤府里的一条狗啊!”王之正心里头默默地问候了这妇人八辈祖宗:“怎么动不动就骂人啊!你他妈这叫人身攻击懂不懂啊!”

王之正一边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指引的动作一边对信王说:“王爷,我们还是到里边说吧。”

崇国公一只手抚须,一只手背在身后,来回踱了几步,转身看着他说:“我在朝中表明立场,投靠魏忠贤,魏忠贤愿意提拔你,我感到很意外,我也没想到你会表现那么好。本来只是让你拜九千岁为干爷爷可以保我门庭平安。竟然会把你提拔成卫队长。但是你记住,凡是要给我们王家留个后路。切不可太过张扬,把朝中持中立态度,也不可把反对魏党的人全部得罪!你在九千岁府当卫队长,保护好九千岁的安全就是了,不好惹是生非,更不要帮着魏忠贤充任爪牙!否则如果有天魏忠贤倒台落马,我们难免会被打成阉党遭受清算!记住了吗?”

魏忠贤哈哈大笑,亲自扶起来自己,笑容可掬的用公鸭嗓子说道:“正儿,看起来还是这么英武不凡!一表人才啊!哈哈,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听说你病了,本打算过去探视,谁知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忘了。”

太白金星的神识顿时现身,他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指着王之正说:“你呀,真是的。做了两千多年神仙,这一条还戒不掉?”

“我不拜!”王之正一口回绝。

王之正看见信王恐惧的脸,知道他在内心深处是多么缺乏安全感啊!

王之正心想:这凡人看似无忧无虑,实则确实人人看着心事重重,确实是人人都有无穷无尽的烦恼!看来还是成仙好!

老先生呵呵一笑:“哪有这么严重。今日跟我来的两个少年,是我的两个曾孙。一个名唤周成,一个名唤周功,他们父母双亡,无家可归,我年岁已大,不想耽误了他们的前程。所以老朽想把他们托付给国公大人,国公大人可以让他们两个陪伴令公子左右,他们已随我行医十余年,一般的小病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手到擒来。”

小扫听令,火跑出去大声的喊道:“国公爷,令公子醒了!”。

下人慌忙到门口,只见一个白须飘飘,年纪**十岁上下的耄耋老人,鹤童颜,由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跟着站在门口,两个少年一个扶着老先生,另一个提着药箱。

太白金星告诉他。

温琼威严的下令道:

太白金星哈哈大笑,指了指白甲子:“本来老夫是来向你传达重任,你既然不欢迎老夫,那我索性把任务交给别人!”说罢,茶杯一放,佯装转身就走。

包大人马上具奏折禀明此事。

白甲子坐在宴席上,看着珍馐菜肴,没有半点食欲,在东海龙王的劝说之下,喝了几口闷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把猴子们,和总管府的一行人等全部单独关押,等待白甲子前来亲审。

这时候,只见孙猢带着几个小猴子,小猴子们抬着几箱礼品在后边跟着,一群猴子穿的人模人样,看起来特别滑稽,白甲子忍不住吭哧笑出了声来。

乌骓不甘落后,咬牙奋力直追,马背的鬃毛根根倒立,白甲子怒吼道:“乌骓!赤兔就在前方!快追!追上赤兔你就说马中王者!”

哪吒收握风火轮,气势汹汹的说:“甲子,干脆你让我替你赛马吧,我也是骑射高手啊!跟关公能赛一次马,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说罢歪着头想了想,好像真的能去赛马一样!

白甲子是个马痴,平时见到好马一定要溜溜。见到小侍卫牵着那匹被孙猢吹上了天的乌骓。确实是毛熠熠生光,彪悍异常。

“明白了……”台下小仙一个个唯唯诺诺,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小瘦子。

太白金星笑着躲开了王之正挥舞过来的拳头。

然后王之正追着太白金星,太白金星顿时飘上殿中说:“我说王之正啊!你现在已经成了凡人,那还来的天条啊!你看你身上可有一丁点法力?”

王之正哑口无言,摇摇头说:“是没了法力。可是我的元神还是神仙啊!”

太白金星呵呵一笑:“实话告诉你吧,你现在元神虽是白甲子,可是你的元神已经出不来了,不信你可以试试!”王之正闭着眼睛念咒,想让元神飞出体外,确实不论如何也飞不出去。

王之正急得满头大汗:“太白金星,我怎么元神出不来了?”太白金星淡定的说:“因为下凡三月之后,元神就会被封闭肉身之内,除非玉帝亲下诏书,你的元神是出不来的。你现在就是个肉身凡胎的凡人。明白吗?”

王之正大声说:“李长庚,封闭我元神让我出不来,是什么意思?”

太白金星安慰他:“你不要怕,凡间三月封闭元神,这是天庭对仙人私自下凡的制裁。但是你不用怕,你乃是奉玉帝圣旨下凡,所以你完成任务之后,玉帝会亲自命我把你元神取出,让你重回天庭,为你加官进爵,明白吗?”

王之正听到不会影响他的仙途,这才舒了一口气说:“好吧,那到底天启皇帝什么时候死?魏忠贤什么时候被杀?”

太白金星说:“我不能奉告,但是可以告诉你,天启皇帝只有一年阳寿了。所以你现在要加紧度。如果事情办的顺利,应该很快就可以重回天庭了!”

王之正点点头,对殿中端坐在五彩祥云的太白金星说道:“那再问你,阮夫人生下的孩子,到底是我的孩子,还是王之正的孩子?”

太白金星抚了抚白须说:“按照命理,孩子应该是王之正的。你所用的身体是王之正的,孩子也应该是王之正的。但是你现在元神封存体内,你已经与王之正的肉身融为一体,所以也可以说孩子是你的。”

王之正听得似懂非懂,他摇摇头说:“管他呢。不违反天条,能让我重回仙途就好!我走了!”

说罢,对笑容可掬的太白金星拜了拜,然后带着周成,周功哼哈二将赶着马车回府了。

回到府中,已经天色熹微,有点要亮的感觉,黎明前最后的黑暗。

王之正对周成,周功说:“你们俩回去接着睡吧,反正明天没你们啥事。”

周成嘿嘿笑道:“你的元神被封了,我俩的元神却没有被封。”王之正冷笑道:“能一样吗?我是投进王之正肉身凡胎,你们俩是直接以本体下凡。论元神,你们俩是仙,我却是凡人了。”

周成,周功嘿嘿一笑:“那有啥用,我俩除了有点武功,其他的法力也已经尽失,跟凡人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