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听了,有点激动的说:“他们怎么样?有没有同意?另外我不曾听过左阁老有女儿呀!”

然后王之正把周成拉过来说:“你快去让夫人准备一下,我这就过去了。”然后又对周功说:“你带着柳姑娘在隔壁厢房等候片刻。”

王之正心想,魏忠贤也不想把事情闹太大,他现在虽然需要立威,但他心里很清楚,他的反对党东林党就是希望他制造流血事件,从而加以利用。

毕竟是皇权社会,他诛杀东林党人和反对势力的每一张诏书,都是天启皇帝亲手签署的,说的不好听点,他魏忠贤无非是一只替天启皇帝控制百官,平衡党争的一只看门狗!

不好,有刺客,柳青青不敢急忙大喊一声:“有人行刺!!”王之正一下子坐起来。俩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间一个黑影顺着生意就跳了下来,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恶狠狠冲着榻旁走来。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柳青青对王之正逐渐放心下来,感觉自己面对的是一个谦谦君子,非常可靠,可以与之共成大事。

柳青青做完引荐,王之正与二人行礼。然后三人坐定。

随后王之正叩了叩门,柳姑娘拉开门,延请他进去。进了屋,只见柳姑娘像是一夜未曾合眼,眼圈通红。王之正知道她心里难受,安慰道:“柳姑娘,五义士求仁得仁,也不要太难过伤了身体。”

狗官你抓啊!

周功跟在王之正身后,俩人来到了关押颜佩韦他们的死牢里。打开了牢门,颜佩韦看了看没有其他人,就突然跪倒在王之正身下说:“我等死后昭雪就托付给王大人了!”王之正顿时惊诧万分,冷静了一下,柔声问道:“颜先生,你们都知道了?”颜佩韦点点头:“是柳姑娘告诉我们的,她怕我们五人死后不能瞑目,就告诉了我们大人您是信王爷的亲信,也在一直为铲除魏忠贤阉党在努力着!”王之正点点头,一挥手,周功急忙把准备好的酒菜摆好,王之正点点头,给五人满上酒,然后动情的说:“在下没有能力救下诸位,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在下今天就先敬各位一杯酒,为各位送行!”然后恭恭敬敬的敬上。五人急忙回敬王之正。

王之正哼了一声,冷笑道:“我问计于你,你说你没有主意,我没办法,只好按照我的办法办了!”

文书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学究,干瘦的身体留着几缕山羊胡。他抬眼看看一贯养尊处优的巡抚大人现在的狼狈样,叹了口气说:“我还是劝大人忍忍!你想想,苏州民众作乱,杀死了九千岁的缇骑,其他缇骑也被打成重伤,九千岁对巡抚大人正在气头上!那王之正在苏州欺侮大人,难保不是九千岁的意思啊!你上书告王之正,那不是打九千岁的脸,如果九千岁动怒了,说句不好听的,他想让大人成为杨涟、周顺昌,那也是一纸诏书的事情啊!”

他一方面恼恨这个毛一鹭迫害忠良,阿附魏忠贤为虎作伥,另一方面,他今天表现得越无赖,越顽劣,才越显得他像魏忠贤的“干孙子”,第三层,魏忠贤此事对毛一鹭非常不满,恨他惹出事端,连几个逆民都收拾不了,而且还让九千岁的缇骑死在了苏州一名。

信王摇头叹息:“那你估计要彻底得罪东林党人了!”

市民颜佩韦率先向两台使讼周顺昌案是冤案,杨念如、沈扬、马杰、周文元等四人也带领着群众为周顺昌求救,跪到至正午十分不起。

王之正被那美妇人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以为是宫中的娘娘,就向她行礼道:“在下初来乍到,不懂宫中规矩,还望娘娘海涵。”

王之正一边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指引的动作一边对信王说:“王爷,我们还是到里边说吧。”

说话间王之正已经穿戴整齐,阮夫人随着他一起先到正堂给父母请安。请过安,父亲对阮氏说:“你先退下吧,我跟正儿有话要说。”

魏忠贤哈哈大笑,亲自扶起来自己,笑容可掬的用公鸭嗓子说道:“正儿,看起来还是这么英武不凡!一表人才啊!哈哈,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听说你病了,本打算过去探视,谁知一忙起来,就把这事忘了。”

说完,尴尬的往里面缩了缩。

“我不拜!”王之正一口回绝。

信王叹了口气,说:“我以为王兄这次度不过这一关,着实担心,看到你恢复的还不错,我就放心了。”

王之正心想:这凡人看似无忧无虑,实则确实人人看着心事重重,确实是人人都有无穷无尽的烦恼!看来还是成仙好!

“老先生留步!”

小扫听令,火跑出去大声的喊道:“国公爷,令公子醒了!”。

张太医劝慰道:“国公大人尚在壮年,子嗣可以再有,身体要紧,不要过度悲伤,保重身体才对。”然后看了看失魂落魄的崇国公,不在说话,就要转身告辞。

太白金星告诉他。

按照从属关系,他的上级领导是南天门提督温琼。按照规矩,太白金星想要借调百甲子,必须要像温琼将军说明情况,并把天帝的旨意传达给温琼将军。

太白金星哈哈大笑,指了指白甲子:“本来老夫是来向你传达重任,你既然不欢迎老夫,那我索性把任务交给别人!”说罢,茶杯一放,佯装转身就走。

可是,他的心情还是有点五味俱全,怜悯的看了看那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窃贼王甲,摇头叹道:“本尊也没有救你的能力了,你先承受着吧,本尊看能否想办法让玉帝下令将你杀死,让你灵魂下凡投胎!”

白甲子坐在宴席上,看着珍馐菜肴,没有半点食欲,在东海龙王的劝说之下,喝了几口闷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弼马温孙猢酒醒之后,除了后悔跟白总管争强斗气,但是也拉不下来面子主动和好,毕竟现在白甲子处境如此悲惨。白甲子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带着小铲跑到弼马温府中,对孙猢先行道歉,说是那天酒后鲁莽,现在也受到应有惩罚,希望孙大人可以不计前嫌。

这时候,只见孙猢带着几个小猴子,小猴子们抬着几箱礼品在后边跟着,一群猴子穿的人模人样,看起来特别滑稽,白甲子忍不住吭哧笑出了声来。

孙猢拍着乌骓说:“乌骓乌骓,别怕赤兔,赤兔是关帝爷的坐骑,你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坐骑,跟随成吉思汗东征西讨,建立霸业,你是英雄骏马!”

哪吒收握风火轮,气势汹汹的说:“甲子,干脆你让我替你赛马吧,我也是骑射高手啊!跟关公能赛一次马,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说罢歪着头想了想,好像真的能去赛马一样!

说了跟关帝爷赛马,孙猢就尿了:“跟……跟关帝爷赛马就算了吧,我一看见他就怵。上次因为战马少喂一顿草料,关帝爷在玉帝面前参我一本,说要贬黜我回水帘洞当猴王。幸而我师傅孙大圣求情才放我一马。”

“明白了……”台下小仙一个个唯唯诺诺,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这小瘦子。

大家都在焦虑不安的等待魏忠贤的判决。大约半刻光景,魏忠贤拍了一下桌岸,厉声说:“王之正!看你昨天呢荒唐行为,本该讲你配充军,永不叙用。今天看在崔呈秀给你求情的份上,我命你马上带着谢礼到信王府向信王爷请罪!”

王之正长长嘘了口气,跪在地上说:“醉人王之正,谢九千岁不杀之恩!”然后又跪在崔呈秀脚下:“谢崔大人为下官求情。”崔呈秀对他说:“不用谢在下,你要听好九千岁对你的安排,对得起九千岁对你的赏识!”

宣告过对王之正的判决,一块石头落地,倪文焕意犹未尽,崔呈秀满心得意,王之正不惊不喜。因为他知道,今天无非是上演一场苦肉计,打算让他去试探观察信王朱由检而已。

宣告过惩罚,魏忠贤点了点头说:“本王今天告诉各位:今年京城出现的灾难中(注:指天启六年五月的王恭厂大爆炸),皇子朱慈炅夭折。皇上的身体不好,唯一在世的皇子又夭折了,说的大不敬的话,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信王爷是唯一的继承人,你们知道吗?”

魏忠贤说的事情,是生在半个月之前,王之正还没有从苏州回京的时候生的事件,今年(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朱慈炅夭折于王恭厂大爆炸,尚不足一岁的皇太子朱慈炅在宫中被砸死。后被追封为献怀太子。天启皇帝唯一在世的儿子夭折。

大家听到了魏忠贤说的话,心里都是一惊:看来魏忠贤已经有意于扶立皇帝的弟弟信王朱由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