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安无风凝神贯注,这地层颇厚,即使以他绝世功力,或许可将地层砸开,但是,倘若倾力而为,在暴力的打砸之下,下头的碎石土块禁受了他重力加持,溅射出去的力量,无异利箭,楚天歌和希丽莎未必抵挡的住。

这个时候,他才隐隐明悟,为何那么久没他们的消息,很可能,一年前,他们还只是在去波斯的路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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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育黎拔力八达王爷道:“哥哥,我省得。”

这还是由于诸葛诞出现了内力流失所致,不难看出,倘若没有这个缘故,单论内功,余不意是输了他半筹的。

然而,他对眼前的团体实力,究竟是低估了,又或许是他高估了自己。

诸葛诞微微皱眉,道:“楼主,敢情,这地图没出错吧?”

他身边的三个伙伴也是一样,只不过,他们的身子在颤抖,他们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其中一个忍不住说话,声音也颤抖着:“他是土王?”

大煞一声怒吼,声波震处,四周的枯枝掠过一片尖锐的呼啸,即便是数丈之外的使者大人一家老少的衣衫皆似劲风卷过,猎猎作响,大公子及时出手捂住孩子的耳朵,要不然,怕是耳膜震穿了。

安无风微微一怔,道:“这个,貌似有点那个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打法。

安无风微微点头,这连坐惩罚方式,估计是全球通用的。

所以,他们向大公子二公子叽里呱啦一阵,表达了他们强烈的不满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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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与火土两护法相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不觉间,两人再次来到那条小河边,银白的碎雪落在结了薄冰的河面上,和素白的冰融为一体,仿佛捏碎了一朵艳美的花瓣,落在地上,美丽不再,残留的,只不过是一声怅然若失的叹息……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着,走着,不知走过了几条街道,穿过几条巷道,慢慢的,远离了城市,来到了郊外,面前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要知道,昨天大年初一,能够往使者大人家里拜年的人,又岂是寻常之辈?

大厅一时非常安静。

安无风目光闪动,道:“如何危险,伯伯?”

安无风吃完了一个年糕,那两兄弟一个手里抱着坛酒,一个拎着一樽葡萄酒和几个碗,更奇的是,居然还有一个精致的夜光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家为了早点和家人团聚,吃上团圆饭,所有的店铺都在日落前提早打烊了。

楚天歌微微一愣,道:“你是说小安?”

安无风道:“那些,不是我关心的,我关心的,只是他们的安全。”

熟悉的门匾映入了安无风的眼帘,同时,一阵婴儿的啼哭也送进了他的耳朵,他的心窝顿一暖,一种异样的十多年来不曾有过的感觉迅速流转全身透彻四肢百骸,暖洋洋的,仿佛冬天里沐浴阳光的温暖,舒服之至,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

所以,他也看向安无风。

郭英俊扒开冰层,几乎把整张脸埋进水里,掬水洗脸,冷冽的水从他的脸上滑落回归小溪,却是有些儿殷红,他的嘴角在流淌着血。

哈剌哈孙行出门外,微微侧脸,目光从伫立在门口的爱育黎拔力八达王爷脸上掠过,后者泪流满面,但是,眼神却是坚定与决绝。

其祖上乃后唐皇室沙陀贵族,世居潞州上党(今山西长治)。后,其祖父昌祚降蒙古,被授予潞州招抚使。然后到了他父亲,因为精通蒙古语,从军秦、陇,表现优秀,被挖掘并逐步重用,在汉中担任幕僚职务,遂迁居汉中。李孟在底蕴深厚的大家族生长,先天优越条件自然起到极大作用,且,最重要的是,他自幼奋进,贯通经史,善分析与总结古今历朝历代兴衰之原故,志向高远,有治世之情怀。

答己秀眉微皱,似乎想到什么,目光抬起,看向海山,道:“孩子,乌达带着安无风交给他的本子走了,你怎么不阻止,让他呈上来?”

对云飞宇的表现,众人并不意外,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先帝逝去,朝政更迭,在这个时候,他必须作出一个选择,处置布露菡,正是他站队投诚的最佳机会。

何况,赵家业已代他回答了:“郭家,郭英俊。”

“嗯,把尸体处理了,继续工作。”

这会儿,连白三叔都摇头了,道:“不可能!安西王之所以放手让我们对付安无风,实则便是把我们之间拉上了仇恨,虽说在大势之下,没有永远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但问题是,他知道,即便是我们和安无风联手反扑,也翻不起大浪因为,如果,我们反扑与他,在世人眼里是背叛故主,道德丧失,爱育黎拔力八达即使有心收下我们,在舆论之下,也会妥协弃之,除非,我们把他安西王击杀之但这是显然行不通的,当新政启动之时,极之可能,我们会被套上刺杀皇室大罪为理由,遭受朝廷的制裁,怕是连根都会被拔起!”

当下,轻轻一点头,道了声“撤”,率先绕过赵家业等人,向门口大步行去。

梦中游淡淡道:“所以,你以为,我没出现,事情就难办了是不?”

安西王微微点头,道:“此言甚善,也罢,就把他们两个送回去吧。来人哪”

而对于安无风而言,他是顿悟了一个新的理念:空间突破!

其实,到了现在,经过或明或暗调查,当年母亲的名声并不好,甚至非常恶劣,为江湖道不容,之所以只身离开,就是为了避免给他老爸声誉抹黑,故而,如今,他对老爸的怨气,也逐渐平淡了。

梦娇姣美眸里掠过一丝失落和无奈,微微点头,道:“恐怕是我这个笨女孩最后知道的,大嫂,你们瞒着我好苦呀!”

方如诗笑道:“那样,你可没机会啦。”

燕飞云迟疑一下,道:“安掌门,以在下揣测,仙姑似乎也志在此物,一度夺了过去,但犹豫一下,却塞回给我,当时红教与花教八大护法齐聚而至,把我们二人团团围住,您知道,在下除了点手头上的手艺和还算顺溜的逃跑活儿,武功烂掉渣,显然把仙姑拖累了如果她独自走人,谁也拦不住她,但是她一边护着我一边对敌,自然拉下了她的战斗力,不过,即使如此,在仙姑的神威大展之下,八大护法被她撂倒五个,重创三个,即将突围时际,红教和花教的两位宗主齐齐现身,仙姑与他们硬拚一掌,三人飞跌在地,皆元气大折,便在此时际,一道剑气突然破空而至,倘若平昔,未必能伤着仙姑,但原本与八大护法打斗,已有一定的损耗,再与两位宗主硬拼一招,更是严重消耗,危急中全力掣剑抵抗,终是招架失败,被剑气重创。幸运的是,那人并没追加攻击,更没现身,只是冷笑一声,消失踪迹。仙姑奋起余力,携带着我,逃出皇宫。”

“妈呀,齐家势力很大的,这少年岂非图一时之快,给自己招惹祸根吗?”

凡此种种,皆隐隐体现出,安无风所做的,更多是为了平民百姓。

但是,事实上,诸葛诞的内力消耗殆尽,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官浪道:“如果修炼了姹女神功,我自然担心,但是,你没有。否则,刚才我们几个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