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我的屁股比这个翘多了。”我恼火地说。

约旦的法律接受一夫多妻制,因为在他们的信仰中,女性是男性的附属品。

“下面请容许我为莱斯阿奇尔克里布莱德费尔南德斯先生辩护。”我说。

回到屋子里,我期待地冲坐在沙发上看球赛的丈夫喊道,“莱斯,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我低咒一声,闭上眼睛不打算理睬。可对方显然极为坚持,打完一个又一个,我暗骂一声,从浴缸里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扯过架子上的白色浴袍,用带子马虎地系上。

“……”我高兴的,“我会给你精神上的鼓励。”

亚特兰大最近在举办什么美食节,大概是经济太过萧条,政府打算用旅游业拉动一下消费,可他们也不想想谁会没事来南部这么荒凉的地方旅游。

每段时间统计一下花销成了我的必备工作。我们存款簿上的数字飞也似的增加。

“天哪茱莉,你的两个小朋友是从小就没见过吃的吗?”他笑着说,“里头的食物都可以给大象吃一个月了。”

第二天我妈找我严肃谈话,说以后得早睡早起。我连连点头,一瞧她脸色就明白昨天是担心我担心极了,赶紧拉着莱斯商量,要给我妈降降火,要不今天中午由我们两个做饭。

“……莱斯,你有问题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是个约旦人。”我跟她说。

他把门拉得更开,我迟疑地迈动步伐。

我当然不是后悔和莱斯在一起,我是在为以前的愚蠢而后悔。可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两个字,因为我靠着冲动和亚力一夜情,也同样靠着冲动结识了莱斯。

莱斯恶劣地笑,“你哼哼什么呢,这么点大声音只有苍蝇能听见。”

杰弗瑞瞪着面前的桌子,一副想笑却强憋着的表情。

“哦,就是你曾经喜欢的那个家伙?”他阴森森地笑了起来。

“不了达斯先生。”我眨眨眼,退后一步,保持礼貌的距离,“我刚和您的父母喝过咖啡。”我笑得极有恶意,“喝饱了。”

莱斯不能再去贩毒,我们谁都不可以,可我们还是一样能赚钱。

我付了钱,转身去了厕所,这里的厕所有四五间,男女共用,是唯一没有监视器的地方。

当然是给他的!

19天后成绩出来,我得知自己没有达到目标,只考了2010,这个成绩不算太低,但绝对不高。我这几天的状态太糟糕,导致临场发挥也如此不像话。我对辛迪一直道歉,但她人太好,执意要付我全额。如果我不缺钱大可以直接说我不要了,但如果我不缺钱,就不会跑来干代考,于是最后我收了一半,四百块。

于是第二天我们借了酒馆老板的卡车直冲垃圾场,垃圾场有专门的值班人员,所以不敢直接冲进去,我们趁着他们在晚上十点换班的时候从侧门进入。

“茱莉,你弄好没?”莱斯的声音。

莱斯同情地走过来,夹着烟的手拍了拍我的头顶。

我告诉了他。

“是谁?”他懒懒地问。

“是想和我发生一夜情吧?”他说,“一开始不是挺热情的么,现在怎么又像个没见过男人的小处女似的,你想我到时候动作轻点?”

当然,当然,我一百万个愿意!

我沮丧道,“连你也懒得理我。”

“结婚了,不是只是订婚吗?”我忍不住惊讶道,看了眼面色发白的赫蒂,“会不会太早,她才十七岁。”

胖警察冷笑,“嚓”一张一百谢克的罚单落在我的手里。

“我带你去飙车怎么样?”他突然问。

我涨红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很好玩不是吗?”他无所谓地耸肩,招手,“快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他漫不经心地把烟塞回去,“可你那个表情仿佛在说如果不给你骑你就要哭。”

我把那半个皮挞递到他面前,晃了晃,“你不吃吗?”如果他这个时候接过去我一定会开心一整天的。

“借的,特地为你借的。”

我想了想,小心地挑选了一下词汇,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说了。

“上帝,你这个小丫头。”他哭笑不得,“没想到竟然有一天我会轮到成为被甜言蜜语的那个。”

“我可以帮你!”

“噢……”我失望地嘀咕。但很快振奋起来,这样也好,离开美国这个鬼地方去其他地方看看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那就去吧!

幸亏没被抓,不然我们俩都会被开除。

令我感到羞愧的是,我明知这一点,但还是悲惨地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