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云川不否认也不承认,痘疤脸就当答案肯定了,立即转向花树,“哥们儿,早知道你认识,咱们也不会大水冲了龙王庙。”

“青青,刚才你该用大散手攻我。”比起云天蓝,云川对她不算严格,可是该教训的地方一句不少。

更开心的是,芸芸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的财会专业,而羽毛考上了h市颇有名气的建筑学院,专攻建筑设计和装潢。拜大学城所赐,三个人还将在同区混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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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跟查理你在打。”所以没有留情。

“青青,你吃过了吗?我让大刘给你准备,想吃什么?”尽管满怀心事,老爷子对青青依旧热络。

“就是啊。我妈在厨房里都快坐不住了,叶妈妈正在里面劝稍安毋躁。”羽毛今天穿了爱食坊女员工的工作服。长袖粉色体恤,印着坊间特有标记,白色长裤,腰间系黑色半长围裙,围裙里放着纸笔和呼叫器。纸笔当然是写菜单用,呼叫器用于大堂,厨房和收银台之间的联络。这些统统都是水青的设计。

“我听班上同学说,你和云天蓝同学走得很近,放学后两人常常一起回去。”沈月故意说得很飘忽。

看他故作神秘,水青好奇心起。匆忙冲个澡,换好校服,走进他房间。感觉和之前来的一次大不相同,铺天盖地贴着纸,写得满满当当,好像是程式。

“妈妈美食坊。”她走到老妈身边,伸脖子看看他们写在纸上的名字,不由插话,“一方面,羽毛妈管内,叶妈妈主外。另一方面,比较贴近大众,感觉也很清爽。”

“君平?”姜如摘菜的手慢下来。

“冷。”她这回眼珠子都定了,“有助于思考。”

她不回头,就不要装着跟她熟,好不好?

“我是。”对方听见陌生人的声音,居然不惊不恼,是个角色。

羽毛家最近大吵小吵不断,主因是羽毛妈下岗了。羽毛爸和水青爸一个单位,还只是科员,就拿点死工资。经济上困难,邻居都愿意出手帮,但羽毛爸倔得很,说什么家务事要自己理,怎么也不肯求人。羽毛妈到处找工作,目前还没着落。

“要我说多少遍。我出生成长都在英国,读的是英国文学,学的是英国历史,交的是英国朋友,拿的是英国护照,打工收入交英国的税。吃面包,喝牛奶,喜欢黄油奶酪,爱极苹果馅饼加奶油。难道我不是英国人?”他还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都蹦呢!

“放手。”话已经说到头,水青不想浪费时间,他们又不能帮她扎马步。

水青马上开始做准备。所谓对招,不是真打,只是将前段时间学的招式向云天蓝比划出来,他会出相应的招式,她可由此巩固所学,并学到拆招的功夫。她没想过要解释为什么迟到,因为无论如何,迟到是事实。

呃?还是路长小朋友有气节。现在该怎么办?晚上来,市政府都下班了。

云川一看,“青青也来了。”

云天蓝越走越近,水青慌忙低下头。刚刚撞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仿佛在告诉她,这一切真得生着。

水青打算缩回教室,眼睛太尖,看到纸张被风掀起角,而且极可能飞得遍地都是。白子西也注意到了,试图一只手扶住底,一只手压住上面。可是箱子太重,他得用膝盖顶住。

当她再次过那个男孩时,脚下继续飞踩。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车轮转时链条声阻碍了她的听力,让她无法确认那人是否跟着。

“这个还说得过去。”学武,先不论天分高低,且看人品。

水青不退反进。有吃有喝就有胆,她很想很想吃虾饺啊。等到了里面,原来有十来桌客人,她略放心。

“芸芸,你妈的店生意好转了吗?”水青扯开话题。

“我没有撺掇。你妈妈要是没说,我还不知道你考上职高。”她只是给了些暗示,表达了某种遗憾而已。叶妈聪明!

水青跑进厨房,双碟双碟往外拿盘子,直到全齐。

“青青,大人的事你长大就懂了。”老爸还能安慰她。

“听小宝说的。他们小学部离得近。”水青把另一个邻居小友拉出来。

“韩水青同学。”很客气。如果不熟悉,他都会加同学二字。一般人这么说的话,只觉虚假。可他不会,还感觉被尊重。

“莎士比亚,从我个人角度而言,并不是我最喜欢的作家。处于当时羸弱文化的英国,他的出现没有同期竞争者。或许是他的运气。私生活混乱,又是瘾君子的他,毫无值得我学习借鉴的地方。他的经典作罗密欧与茱丽叶,两个半大不小,还不懂爱情为何物的孩子,只会以貌取人,还敢大声说爱,甚至丧命的莫名其妙,实在让我遗憾。”

“说起来,补课老师是沈月,她又要带尖子班,也不知道怎么上法?”看她不吭声,羽毛觉得态度良好,就换了话题。

往校外骑,同学们正三三两两往教室返。看着那些青春洋溢的笑脸,水青感慨万千。要受过多少苦,才能回过头来品尝出这三年的美好啊!

“德芙的吗?”习惯性问一句。

想吐!

整个房子参观完后,他心头的震撼不止一点点。原来,这儿根本是老板的私人住宅,只有他一个小工住进来。但他不得不接受这么好的环境,因为无论是老板,还是身前这位,都不是他能开罪的。

接着水青带他去饭店厨房见了大刘。交人之前,她对他这么说,“我只给你一句忠告。别动歪脑筋,踏踏实实做好人,因为云老爷子比我更难惹。”

这句话说得相当重,花树居然忍下了。他在今晚懂得一件事,坏人难为,坏人想要变好人更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