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姹爽快地把自己和余警的电话写下来,给了饲养员冯师傅,还对他说:“见义勇为是我们的光荣职责,是我们的神圣义务。你不论遇到什么困难危险,只要打电话找到我们,我们都会义不容辞为你排忧解难。”

看守停尸房的老头退到一边,怕他们在自己管理的院子里打架,劝叶姹和余警放下手中的铁棍子,劝两个年轻人不要再喊叫。

余警说话不紧不慢,表情又一脸憨厚,不像是个骗子。借他相机的人还问他需要什么别的东西,余警说最好带上数据线,他好帮王家把照片存进电脑里,别影响新郎新娘的照片。借给他相机的人,找出余警需要的数据线和相机一起交给了余警,还特别问余警说:“会吗?我教教你怎么用?”

叶姹一定要问出个结果,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说:“我是来调查的。前天有一起车祸,伤员已经死亡,我们想调查他的死亡原因,请你们合作!”

其实,叶姹为了保持身材苗条,家庭又有条件,非常看重每日饮食,讲究时尚,只是没看余警那么多的书,会吃还能讲出文化来。对余警要她选择饭店的提议,叶姹说:“我家附近有一家新开的和悦楼,店面不大,厨师都是扬州人。人家做菜和绣花一样细致,好吃不腻,有益健康,特别像你这种超胖胖体型,适合去那里吃饭。”

余警听明白了对方是从正当渠道得知自己的联系方式,是报社提供的,开始对姓李的提出的问题来了兴趣。不过,也有一种黑色幽默的感受涌上心头:难道又要一不小心接手一个学习雷锋好榜样式的无报酬的案子吗?真是越想躲得远远的它越自己找上门来了。

余警也关心地问:“这一次是在你们管辖的小区破的案,你也好说话了。他们是什么态度?”

余警却忙着去找游泳池边的电灯开关,打开灯为擒贼提供方便。

叶姹问:“他们也是医生?”

叶爸爸见絮叨老婆子走了,轮到他问余警问题了,他说:“余警,你们是真心喜欢刺激但有生命危险的工作呢?还是为了多挣钱才打算去保安公司工作?”

老朱老伴说他骑自行车去的,并一再要求叶姹和余警能去一趟西山把老朱劝回来。

老管理员奇怪地问他:“笑什么?”

余警感觉与邢医生正面交锋的时机来临了,此时正是借机进入邢医生楼内查看的最好时机,便问他:“我不怕。你信任我们吗?可以进你屋里看看吗?”

邢医生的心理底线被余警捅破了,他已经不能再忍受下去了,开始变得恼怒起来:“拿去,拿去”

叶姹毫不在乎邢医生对余警很不礼貌的态度。她感到既然已经见到了邢医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说话也就非常随便,叶姹说:“当然是同事,同事余警。我电话里跟您说过呀,我也像您一样,独身”

余警不想告诉他真实的意图,便含糊其辞地回答说:“也许两者都有吧,因为他是一个名人。你能不能找几个人来,我想了解邢医生的一些具体情况,比如在村子里生活上学时的情况,顺便看看他的家庭是个什么样子?”

叶姹的黑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才接过话来说:“您不知道您在故乡的名声有多么显赫故乡人一直把您当作社会名人大科学家看待。人有了社会地位和海量粉丝就不存在个人**了。”

余警和叶姹互相对视了一下,再次莫名其妙地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老朱的妻子赶忙解释:“你喝的茶还有这些水果都不是给死人用的,是借他们的桌子用用。水,你们不是已经喝了一碗了吗?”

他们在一片绿树遮蔽的街道上会齐,这里是宅院相连平房为主的老城区,满眼不见一个人影。路上清冷少见行人与他们最近总被人群簇拥形成了强烈反差,使他们两人暂时感到了不习惯。余警和叶姹也有些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来,他们一胖一瘦的身影慢腾腾地在一条小街各个门口停下再走,再停再走,他们找不到一个问路的人。

叶妈妈被叶姹父女脸上的激动感染了,但并不知道他们高兴什么。她问叶姹:“天上掉下钱来砸到你头上了?你刚才说谁要给你发钱呀?”

小店还没上人,唯一的服务小姐就照顾他们两人。没有外人打扰,叶姹没有了和面的董事长总经理的监督,余警脱离了两个职业探查人们行为和动机的警察的盘问,两人像从鸟笼里放飞的小鸟,从鱼缸里放归大河里的小鱼,彻底解放了。余警屁股刚沾上座位就要服务小姐上店里最好的茶水。叶姹也不急于点菜吃饭,她要先去店里后院洗去脸上的灰尘进行补妆,他们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

叶姹挂断电话,对余警发出的大话没有一点信心,所以还是懒得去化妆,在屋里搜肠刮肚想找一个让妈妈感觉可信的理由放她出门。

叶妈妈不等叶姹回答,立即把刚才在门口看见的情况告诉叶爸爸说:“不离十,你知道刚才叶姹把衣服送给谁了?接衣服的是一辆警车,拿衣服的是一个警察”

我和你妈妈就是战友加夫妻。”

保安公司李总听着余警的分析很耐心,也相信他,这时替余警请求说:“他们两人曾经支持过保安公司的治安工作,也协助过警事,公安局许多人都知道他们的优秀表现。他们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咱们所有在座的人,都认真听听他们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