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姹警觉起来,急忙问:“老朱去西山了?”

邢医生点头确认,并告诉管理员说:“可以确定,是我出门时的样子,没有变化。”

余警回答她说:“我对他的态度就是答案。不过,从今天晚上的接触,我考虑邢医生不是一个人行使诈骗,他更不像是诈骗团伙的真正头目,他的背后应该还有其他人。我们作一个假设,如果邢医生是头目,他不会毫无警惕,你约他,他就敢大胆地与一个陌生人见面。在今晚的酒桌上,我一直在观察他,看他与你的交谈,似乎心无愁事。他大概还不知道他们的医院被查封了,他已经是公安局缉拿的逃犯。”

余警看到邢医生已经进了自己的圈套,有意使坏说:“那小子智商不高,是吗?能力不强,是吗?连傻力气也没有,是吗?可他……。”

叶姹不服气还很自负地说:“相信我的眼光吧,我再说一遍,我们见到的人不会是罪犯,是一个高贵的朋友,是一个你我早就应该认识的名人。”

余警接完电话偷偷地笑了,明明是来调查邢医生,还要人家请客,真是欺负人的安排。余警不由地想,这是叶姹的精明还是邢医生的愚傻呢?邢医生到底是个什么人?

叶姹第二天按照和余警的约定,果然没有出门,吃完早饭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考虑怎么联系邢医生。她想起老朱临别时给她的那个电话,决定试一试。当然,最好是能让邢医生看到自己的面容,她知道自己的脸面可以帮助征服立场不坚定的男人,即使一个男人立场坚定,女人的脸面也会使他不便说出免谈两个字。为了能让邢医生看到她的脸,叶姹想到了网上视频聊天,决定先接通电话,然后改为网上聊天,利用自己的容貌吸引邢医生上钩。

老朱打断妻子的插言,还是他来讲已经发生的事情,他抢过来说:“我们天天去找他们,发现别的病人家属也在天天找他们,都是给了他们钱不见病情好转一点的。他们就强迫我们出了院。”

还在余警听叶姹兴高采烈讲述光环里的几天时,老朱来到了他们身边,并没有让他们等待那么久。老朱把刚才穿的破衣烂衫全换成了合体的时装,当老朱再次出现在叶姹和余警面前时,两人都突然感到需要重新确认一下这个人是不是刚才进屋的那个人了。让余警感到十足滑稽的,是老朱说去屋里收拾死去老人的遗物,但看样子收拾的是他自己。余警忍不住脑子里闪过的这一幽默想法,低声对叶姹说:“老朱说去屋里收拾死人的遗物,收拾的遗物指的就是他自己。”

第二天,余警又接到了那个陌生人的电话,姓朱的还是不愿在电话里谈具体事,还是提出想跟他和叶姹见一面。挂断姓朱的来电,余警想,如果叶姹不愿一起去,就自己去一趟吧。但是,他还是立即拨通了叶姹的电话,再问问她能不能一起去:“你又收到那个姓朱的电话了吗?他好像很急,一定要咱们亲自去他家面谈。”

对方用政府办公规范语言毫无感彩地给她解释,他说今年的表彰大会,市保安公司的李总重点推荐了她和一个叫余警的青年。他推荐的理由是你们曾两次协助公安和保安公司破获了发生在西山的重大案子。市见义勇为办公室经过实地与当事人核查,认为你们是冒着生命危险,做出了属于本人职务范围之外,有效制止了对他人的人身财产的不法侵害行为,你们的举动完全符合我市见义勇为表彰奖励条件,所以,经市政府批准,你们两人荣幸入选了本年度见义勇为表彰范围。

余警深藏着什么不说出来,笑着说:“你不是电话里说让我把你解放出来。为什么不让解放的时间长一些呢?我来的路上看到了多如牛毛的驾校,我们还是选择一家学习期限较长的学校吧。让你自由的生活越长越好呀”

余警听后关心地问:“你和你们家和面的董事长总经理谈判成功了?他们放行让你去保安公司工作了?”

叶姹听声音不对,看两人的脸色也不好看,还是问了一句:“吃得也太早了,吃的什么啊?”

余警本来对烹饪就十分讲究,今天更是特别用心,而且准时按点准备好了晚饭。当家里的房门砰然推开后,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父母走进门来不仅高高兴兴喜气洋洋,还买了几样现成的熟食品,真似家里有喜事一样。

没想到,余警这次转向了陆老爷子:“别急。陆伯伯过的这种摧残身心,度日如年的夫妻生活,如果用一根绳子换来晚年的清静,也在情理之中。”

站在厨房门口的小运,听到李大个儿问叶姹怎么不在房间里,才注意到紧张对峙的双方中没有叶姹。她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快步向楼上跑去。

陆老爷子八点半多了才下床,洗漱完后已经九点,因为昨夜吃得过饱,早晨没有一点食欲。小运和他商量,说先做他们两人的饭,等叶姹和余警醒后再为他们两人重新开饭。陆老爷子不同意,凭他的经验,叶姹和余警不会吃早餐了。他叫小运自己做饭吃,他要了一杯牛奶和一片面包,算是吃了早饭。

叶姹不知是为了角色需要还是真情的表露,看见余警一口一杯喝酒,心痛地说:“傻小子,犯傻呢?没有你这样喝酒的。你不是有话跟伯伯讲吗?”

陆老爷子已经开始留意余警,所以和余警再说话并不投入感情了。他也想探明余警和叶姹为什么又来了第二次?这是不合常理的。他放线钓鱼也引诱余警能说出自己这次来的意图,看似随意地回答余警说:“你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不在乎。”

小运头不扭动,斜眼看了一眼叶姹,又干起活来,不理会叶姹的讨好。她似乎有点厌恶地说:“你是城市蜜罐子里泡大的,我是比这西山还深的穷山里长大的孩子。我经历的事情你听不懂。”

小运沉思着说:“我没什么大事,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不去了。陆老爷子在家,请进屋里吧!”

老韩头突然又变了,又把自己说出的话改变了,而且已经暴怒起来。

老韩头低下头,好像回忆似的,眼珠又转起来,回答说:“晚上?我家电话坏了,我去他家打电话。”

跟在叶姹身后恭送她出店门的服务小姐,只好拦住还没走出店门口的余警索要洗衣款:“先生,您太太说了,请您付款。”

余警按照叶姹说的要让叶妈妈看见还不能走进叶家屋里的请求,在离叶家还有一

李大个儿开始擦汗,能看出来叶姹问的问题使他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但他还是不想回答,所以他反问:“你们不是审问我吧?”

果然,余警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到他面前,叶姹来到他身边后,也是先提出她的侦探计划。叶姹说:“余警,我计划好了,分两步走。”

才合适,但我们这个年龄买衣服比年轻人少多了。”

余警还站在房间中央,转变着对叶姹的印象。他听叶姹问他是否也得过奖,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信手涂鸦,为了挣点酒钱和同学朋友小聚用,不可能像你是科班出

叶姹确有怀疑,但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她也问余警:“你说,什么隐情才能让人去杀人?”

叶姹示意自己怀里已经抱着一个大包裹,不可能再拿更大的一个,继续请求余警说:“你也有收获?你过了麻将瘾,看了高级住宅,过了半天富人的生活。你现在两手空空,帮我个忙呗。”

叶姹听到和死人一样漂亮时,真想远离小运,但挡不住的诱惑,已使她神和身不自主了。叶姹谦恭地纠正小运说:“别这样拿我和阿姨比,我怎么能和天上星星似的阿姨比呢?我喜欢衣服。”

牌桌上的人不同意余警的说法,告诉他当地没有这种风俗。他们纷纷解释,说是为了陆老头突然丧妻,来劝慰老人,因为是邻居又是牌友,所以随便玩几把,目的是帮助陆老头散散心。

余警作傻地说:“我没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你的男朋友什么样?”

余警那头不屑地说:“什么真真假假?谁的心不跳呢?你就心跳着直说真的不要说假的了。”

叶姹似乎明白了余警为什么敢于在贩毒人面前敢说敢当了,但她对余警一人诱导罪犯进入警察的捕捉计划,而她几乎不知道,心里很不平衡。她对余警说:“原来那张字条上写明了怎么取货呀!怪不得你有信心再引诱犯罪分子回来呢。你知道我的方案吗?我当时想把匪徒们引进市里人多的地方,伺机抓捕他们,可惜,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车上的人等到余警查验完了货,看见余警又从蛇皮袋子里拿出货物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