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朵离开的时候,异常顺利,似乎连老天爷都在暗示着自己的离开:章奶奶去弘法寺一直没有回来,大概是要吃了午饭以后才会回来吧。迟子建自从早上离开以后,也一直没有回来,就连辛姨在午饭后,也忍不住瞌睡,跑去午睡了。

早饭只有她一个人,奶奶说要去弘法寺还愿,早早的出发,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开口说让她不要去了,因为,马上她的这个愿望要落空了。

“所以,这是你以为的砝码?如果这样,抱歉我们没得谈了,法庭上见吧,顺便再告诉你一下,如果真的法庭上见,那你以后,估计在业界呆不下去了,虽然说进入所有拍卖公司黑名单有些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没有哪一家敢跟你这样的不守信用的卖家合作的,你顶多损失一些违约金,而我们却是赔上的整个集团名声,划不来的。不如直接拉黑,反正,你不来,也会有更多人涌进这个行业。”看到对面的男人成功的变了脸色,迟子建脸上的嘲讽更甚了。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继续低声喃喃自语:“奶奶,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你还在的话该多好,虽然每日辛苦了些,可是至少踏实,每日里看到您,心里会觉得有依靠,有动力。而今,天下之大,我竟觉得没有我可去之处……钤”

咳咳咳

“跟你想象的饭馆不一样是不是?”雪莉看着她一脸疑惑,低声说道。稍后对老板方向指了指,“刚才那个招待我们的是老板。”说完李雪莉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他听不见。”

“别人的婚姻是如何的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兴趣去知道,但是,我的婚姻,却必须是爱情至上。”百朵端起桌上白开水轻轻抿了一口,一下子说了太多话,嘴角都有些干了。

哀叹一口气的他看着她不在蹬开被子,才放心的去洗漱。

等等那些,以往没有放在心里的东西,这一刻却这般明显的浮现在脑海中

当然,她也不会知道为了给她降温,他不停的尝试各种办法,最后易吉晨的带来的酒精用完,他又不停的按着奶奶交给他的方法换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她想她大概是感冒了。可是浑身没劲,她不想动弹,再睡一会吧,再睡一会养一点劲就好了,她对着自己催眠。

“初时,我接你入住迟家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天珠’的。但后来慢慢的,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与掌控范围。

耳边却一直回想着何煜的说的那句让她来迟家也是因为珠子,你让她来迟家也是因为珠子

金晓彤来的有些晚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她跟李雪莉一样,对百朵的肚子充满了好奇,她不时围着百朵转一圈,想去伸手摸摸她的肚子,但都因怕摸出问题来而最终没敢摸上去。

“傻孩子,这点家务算什么累啊,行了,你去吧,早点回来。”笑容又浮上奶奶的脸上,真是个听话的孩子,她就知道,她看中的人不会错。瞅瞅,孝顺善良,又好运,孙子啊,想到就快能抱上孙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江秘书,我记得当初给你三令五申的强调了最主要的一点,绝对不能对上司有非分只想,而你怎么回答的,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你是有男朋友且快要订婚的!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说好的请柬不已,说好的情深似海呢。”

奶奶觉得她今日一定是昨日对着月亮祈祷了原因,所以才一大早就听到这么好的消息。简直没有能比这个更好的消息了。

“反正,我才是最好的。”

她就说一开始不让他做医生是正确的选择,可惜当初自己没有坚持反对。她天天过的心惊胆战的,新闻又整天报道那些猝死,让她更加不愿意他从事这一行,可惜儿大不由娘,她现在反对也无可奈何。

“可是,我想跟迟先生一起啊,晤,单独的一起。”即便结婚了这么久,他们也从来没有像平人情侣那般,约会,看电影,游玩逛街有时就会忍不住想啊,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跟他就只单纯的做一些情侣间要做的事情呢?散步的时候,她盯着那高悬的明月,突然就幻想起了自己跟他一起月下独处的情景。

“呃,好。”

钱圣泉躺在那里不能动弹,但是手几乎快要将床单抓烂,钱飘雪的目光始终盘旋在他头顶,不消抬头也能察觉到。他好想把身子朝后缩缩!今日的钱飘雪真的好可怕,目光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魔般,仿佛多看一眼就能把自己吸走,然后死无葬身之地,他从未有过这种恐惧的感觉,这一瞬间却全在钱飘雪眼里读到了这种恐怖。

“我说了,不需要。”

“是啊,越来越有意思了,牵扯的面积越来越广。调查的人反馈说至少七八波人在查。”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火热,百朵干脆坐下来,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这样温馨的午后,让百朵昏昏欲睡起来。

“喂,阿熙,帮我查几个人,我等下拍照发给你。”

“说的也对,只是这报道我们要怎么写?你们收到的爆料跟我们的都一样,难道我们要写据收到爆料?万一拍卖当天他拿出‘天珠’,这不是明明晃的我们送上脸去让人打吗?”

没有什么狡辩,没有华丽的辞藻,甚至没有一个身为掌舵人应有的说话强调,只是很家常的说一句为大家不值。

这边一众义薄云天,却说还在路上的百朵却在面对着江楠的侮辱奋起反抗。

“为老板分忧解难,这是我应该做的,百小姐客气了。”嘴上虽是这样说着,眼里却快速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极快消失不见。

迟子建的双眼倏然朝窗外撇了撇,又迅速转了回来重新落在何煜脸上,冰冷的嗓音道,“我不想再让他们以后还会有机会伤害她们了。”

“对啊,我放出去的。怎么,你有意见?”

后来他再见到我之后一直有跟我联系,刚开始他并不混,就是后来慢慢才混的开了。”

“我吃过了。”

男性气息加重,是好闻的清爽的、暧昧的、甜腻的、阳光的味道,她知道那是属于属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本身的味道。

“爸爸说我陷害弟弟,我是怎么陷害他的?”莫名奇妙的被判了死刑,泥人还有三分泥性呢,何况是人,任谁都会生气。

迟子建脸部的线条融化了,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发丝,“以后真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一声告辞听上去幽幽淡淡,在静谧的环境中宛若荷塘中滴落在碧莲上的清露,清澈醉人,婉转细柔,不知怎的,易元吉的心口深处触动了一下,像是最深处的某个地方裂开了一个缺口,那里是锁着关于一个叫钱飘雪的女人的记忆,很细微,就正如她的那声飘进他耳朵里的告辞一般。

金家看似很随意只发了一个声明,谁知道背地里有什么动作,还有依附金家的那些人会怎么做?说不准已经查到了是钱圣泉做的,所以此刻他才会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