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出一个苦笑。“我,抱歉!”

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连同炽热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拥有的肌肤上……那种带着一丝占有欲的激情,让迟子建往昔理智的大脑无法思考,一时间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幻的森林。

他看着她嘭的关上门,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开。

女人生而敏感且第六感很强,并且一向很准。

“你……”百朵有些怀疑地望着一脸真诚的迟子建,仿佛在很认真的跟自己讨论这个问题,“算了,懒得理你,拿开。”

百朵的指控让迟子建有些说不出话来,面对外人,他总是冷静而又睿智的,可是百朵这听上去幽幽淡淡的指责,在静谧的夜里宛若塘中滴落在碧莲上的石子,虽不是大吵大闹却堪比一切杀伤力的武器。

这世上,最美的东西往往是最短暂的。

钱多多正坐起来打量着她,这是第一次,他发现他忽视的女儿如此足智多谋,思路如此清晰。再抬眼与她对视时,更像是一种刺探,像是与她好不胆怯的目光进行着的一场无声对峙。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依旧静静地看着钱多多,看着钱多多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微微眯眼睛多了一丝考量,这样都没点表现吗?那再给他点měng料吧,这可是个千年难遇的机会,钱圣泉自己送给她上门来致命的错误,她要不把握住,岂不是不配得到掌控钱家的一切。

“混蛋,你以为我们钱氏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以为往迟氏安插一个人那么容易?这次暴露了他,下次再想安插进去,难如登天,你以为迟子建那小子是吃素的?他既然能封死了这件事丝毫不外泄,那肯定是有过人的手段的。你就只知道钱钱钱。”说着,一时气不顺,超起手边杯子朝钱圣泉砸去。他躲闪不急,顿时有血从额角流出。

而钱家,此刻却没了往昔的安静。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让百朵转过身来,看到进门的奶奶,不由的有些惊讶,“奶奶,您运动完了啊。”平时用的时间似乎比今天时间长一些。

疼?他吓了一跳。“那里疼?”

似乎,自己很脆弱,动不动在他面前晕倒。唉,怎么就成了白莲花一朵呢。

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迟子建不再说话,抱起百朵离开。

“抱歉,我无意勾起您伤心事。”

“我只有一个要求,把九眼天珠给我。”

迟子建正在开会,这一上午不间断的会议让他有些烦躁,也不知道百朵能不能安生的呆在他办公室。才这样想着,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来,看着上面静静躺着醒目的几个我回我家了。

又来了,他最受不了她这样一副无辜的犹如收到惊吓的小白兔的模样。

“放手。”

百朵接过,略显慵懒地笑了笑,“你这是要都喝一遍?”

她想,他应该不会注意到她了的。

良久后她上前,抬头看着他越走越远,一字一句大声道,“你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钱迟两家联姻,绝对会是空前绝后的!”

今天家里似乎很静,连平常总是呆在厨房的辛姨都不在。

百朵怎么也没料到会这样猝不及防的从他嘴里说出这两个字,而且还是在这么一种场合下,所以当他的唇再次落在她脸上时,她竟从内心深处迸发出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就好像那个暧昧的早晨从他怀里醒过来一样的猝不知所醋却又心中黯伤。

夜风终究还是温热的,吹过了车窗外的花瓣,摇落了大片,各色的花影迷了她的双眼。她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过分英俊的男人,感觉握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大,好像恨不得把她的手腕捏碎才甘心。她想收住眼泪,它却不受她控制,而且越落越急。

“没有。”

然而迟子建依旧没有回答她,而是看了看怀中的女人一眼,慢慢扒开她圈在他腰上的手,低声道:“收拾一下,我们出去一趟。”

“没事。大概是喝太急了。”兴许是饿了,也兴许是知道自己怀孕太过震惊与激动,总之,她听到易吉晨告诉自己怀孕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激动到无以复加,久久不能言语。震惊,质疑到最后的泪流满面,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为什么说我不能饿着?”她有些疑问,易吉晨说不能饿着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自然,一直观察着他的百朵没有错过这一闪而逝的表情。

铃声戛然而止,床榻的人儿微微晃了晃,终是被吵醒了。

医院走廊上,众人讶异的看着易吉晨抱着一个女人,不顾形象的往抢救室跑去。一阵风似的过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怀中的女人是谁?

迟子建把她从床上轻轻捞起抱在怀里,怀里的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怀抱,不自觉的朝他怀抱里又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