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可能废掉!”

那是个狼狈的姑娘,身上还挂了彩,木槿抬头看去,居然是轻彦!他这是怎么了?

安淮挫败的坐在凳子上,“天都已经傍晚了,昨儿个公子彻夜未归,就连颜儿姑娘也没回来,这是怎么了?”

木槿也落在林子间,冷眼看着黑衣人,他蒙着脸,一只手环着花娘的脖子。

蓉管事拉扯了一把花娘,低头说了句什么,花娘这才向木槿请安,之后木槿随便的寒暄了几句,这花娘也只是问一句答一句,要不是蓉管事在中间打圆场,这场面还真是让尴尬的很,但是让木槿好奇的是,这花娘的不安是来自哪里?

不行,他雪未瀛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跟着这样的人去北郡受苦。

为了保持现在的和睦,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要是自己的心血毁于一旦,是个人都会心疼的吐血。

“这二皇兄还真是,见着女人就往上贴”,嘲讽中的不屑一顾,握着骨瓷的杯子,轻抿浅尝,好像是在一边看戏,一边品茶的惬意,他料定御寒昊不会轻易就从这个门出去了,云姨可不是他想调戏就调戏的。

小绿瞥了一眼,没有掺杂太多的感情,冷冷道,“没有,只是别人想的太多了”。说完后,撂下她就独自走了,独留小红一个人在原地,紧咬着双唇看着她的背影。

木槿脑海里的这一幕渐渐远去,心中又像是被什么在啃噬着,隐隐的生痛,自己想来都快把伊允诺这个人给忘记了,可是这会却又是硬生生的想起。

慢慢的合上盖子后,木槿才朝蓉管事问道,“蓉管事可有设计过香料?”蓉管事回想片刻后,答道,“真正的设计香料并没有过,但是有时候胭脂水粉里掺香,接触过而已,公子可是想涉及香料铺子的生意?”蓉管事果真是心思缜密,一下便猜出木槿的用意。

听了这话,御南天更加难以抑制的怒火爆发了,都这个时候了,这逆子还敢这么说,他是想再提醒自己不中事了吗?还真是话不经大脑,于是御寒昊被人拉下去,杖刑三十,禁足一个月。

好半天才听到北澹寒城有气无力的一声,“都起来吧”,众人起身才注意到北澹寒城整张脸都白的吓人,甚至还隐隐闻到他身上的药味,刚才的那些感觉瞬间都消失了,他还是那个病秧子般柔柔弱弱的皇子。

大伯立马说道,“大顺,就听公子的,我们去医馆”。

而有几个乞丐居然闻着吃食的香味给寻了去,渐渐的所有人都围向他们,六个汉子一致的将夫妻俩和九安围着。

又有一个人走上前去,解开麻布袋上的绳子,往下拉了拉,赫然是木亦的脸,可惜他已经晕过去了。

回到正厅的木槿,老张还趴在地上,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这人还真是够胆小的,一件人为安排的衣服,都能被吓得个半死。看来那个人,便是这鬼宅背后要找的真相了。

木槿看着上面的字,觉得自己选不定,“颜儿,你也来看看吧”,木槿将颜儿招呼过来,两个人靠在一起,一起看着。

颜儿就这么站在那,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得不说轻彦确实把北澹寒城这个角色扮演的很好,又或许是说这两年来,都习惯了这个角色,一分一毫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小姐,那你们在外面说什么说了那么久的时间?你不知道颜儿担心死了”颜儿在木槿跟前的小凳子上坐着,一脸的埋怨,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走上前去,用仅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公子,希望你能帮助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她的脸,她的脸在两年前被人给毁了,寻访了所有的名医,都不能治愈脸上的伤,所以希望公子你能替我家小姐看看”。

脸上的面纱在蹂躏下遗落在了地上,颜儿站在木槿身侧,看着这张脓疮斑驳,肿的跟个馒头一样的脸,侧了侧目光,她怕她晚上吃不下饭。

“叶大哥,你不是说要帮我解决外面的麻烦吗?若是你没有办法,你可以跟我直说,我也不会勉强你的。”说的还有点失落,听着外面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叶子吟头皮有点发麻,再说了他有答应她了吗?

那样的脸,好像在故作一无所知,既然她都装做不知道,自己还记着干嘛?木槿突然有种轻松的感觉,轻笑道“没事,我去看看外面”指了指吵闹的屋外,就不在理会呆愣的颜儿。

颜儿的视线落在木槿的身上,她第一次看到木槿也会因为别人的事情感动。一直以来,在她眼里,木槿虽然人前温和,人后却是个很淡薄的人,淡薄到不知冷暖何物的那般,可如今却因为这么个憨厚大汉感动,着实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来试试吧”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对呀,她们是怎么突然变漂亮的”一个女子竟然激动的抓住了那人的领口,那人盯着那张凑上来的麻子脸,不禁喉咙涌动,偏着头干呕。

“是啊,公子,我们走吧!”小绿撒娇的摇了摇木槿的手臂。木槿看了一眼小红,总觉得她那里怪怪的,可是有说不上来哪里怪。可是她们既然在掩饰,那就算试探,也问不出个究竟。

接下来的日子里,木槿很安静,每天都从青楼里包来的两个姑娘呆在一块,渐渐的颜儿就当也就忘记了这回事,一心一意的帮着打理铺子里的事情。

木槿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被他磨光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抢了她的位置,还和伊允诺合起伙来,间接的把木亦给送到澹台氏的手上,受尽折磨,要不是他,木亦又怎么会下落不明。

但是木槿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想起了什么?难道是恢复记忆了?

想着想着木槿就走到了门口,门口冷冷清清的,抬头看了一眼,香香楼。木槿有种气涌的感觉,还湘香楼,这名字究竟是谁起的?连名字都输一大截,难怪沦落至此。

“他还真是信任他的皇后呀”北澹寒城的嘲讽的一笑,这个父皇待他还真好!

“嗯?”轻尘的话成功吸引了北澹寒城的注意,轻彦也从危险区中解脱了,顿时长吐了一口气。

胸口处一阵痉挛,伊允诺痛苦的捂着胸口,眉头都锁在了一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爬动,好痛,好难受。

近了,近了,更近了。

北澹寒城眸子微眯,明显的看到了他手腕处的一点淤青,若是猜的不错的话,那只手臂上肯定大有文章。

可是木槿听到的、在乎的,不过只有木亦。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去接受她的愤怒和怒火,这一次是他混帐了,伙同外人背叛了她,他不敢奢求她的原谅。

“多谢二哥关心,本宫的身子定会好好照顾的,而且这些年多亏御医们的调理,本宫觉得身子比以往好多了”

nbsp:nbsp:nbsp:nbsp:它是从一整块暖玉中挖造出来的,而这暖玉又非凡品,乃是一块上等琥珀色的暖玉,一点瑕疵都没有,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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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伊允诺一把将木槿拉向自己的方向,几枚暗器直直的插在石壁上。木槿看向那几枚暗器,心底瞬间凉了一片。

nbsp:nbsp:nbsp:nbsp:整个晚上,她都坐在房背上,看着颜儿的房间,灯火照了一个晚上,她看到半夜的时候,碧水慌张的跑了出来,把大夫给请进去。

nbsp:nbsp:nbsp:nbsp:刚赶到院儿门口,就听到一声接一声的挨打声,直到木槿走进,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就气得昏厥了。

里许久都没传来声音,木槿一直看着翠帘里头的情况,却什么也看不清,之间翠帘一动,从里面掀开来。

nbsp:nbsp:nbsp:nbsp:“刚才在厨房的时候,看到桌上放了些蜜饯,就拿了些,喝完药,吃两颗就不苦了”这话还是木槿从叶柔那听来的,而且这蜜饯也不是什么顺手拿的,而是她特意去取的。

nbsp:nbsp:nbsp:nbsp:轻舞立马跑到轻尘的身边,捅了捅他的胳膊,小声的说“轻彦去哪了?他传回来的消息怎么让主子变成这样了”。

nbsp:nbsp:nbsp:nbsp:北澹寒城看了她一眼,她就是雪域城的郡主?怎么一副很缺男人的样子,难道雪域城就没有男人了?他浅浅一笑,神情慵懒,“本宫身子不好,不能饮酒,恐怕要让郡主失望了”

nbsp:nbsp:nbsp:nbsp:“奴婢是过来伺候小姐的”婢女脸上真诚的笑道。

nbsp:nbsp:nbsp:nbsp:北澹寒城在这些方面向来都是开明的,他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兄弟,只是除了轻彦,其他的人都很在乎尊卑礼仪,而轻彦一向随性,这种脾性,也算是被他惯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母亲,莫不是有未完成的心愿”木槿听了一句毫没厘头的话,也回了她一句没厘头的话。

nbsp:nbsp:nbsp:nbsp:婢女看了一眼就将被吹掉的女子,眼中毫无怜悯之色,更多的是嫌弃和厌恶,她唾弃了一口,隐隐的听她骂了一句,“晦气”

nbsp:nbsp:nbsp:nbsp:北澹寒城坐在木槿的床边关切的问,自白天从暗影哪里听说伊允诺来过,然后木槿就有点神情失措,所以才跑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女人再次打量了她一眼,面纱后的眼角上弯,轻声地“哦”了一声。便自顾的在石桌边坐下来,澹台氏坐在她的对面,木槿为了避免与这个凌烟,再起正面交锋,乖巧的立在澹台氏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