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只剩下云姨和御寒昊,还有各自的人了。北澹寒城倚在顶层的柱子上,一袭素白的锦袍,随意的穿着,没有平日里的一丝不苟的整洁,腰间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唯一整齐的就是头发,用了一枚羊脂玉的发扣固定住。

湘香的脸色瞬间黑到底了,这不是更将自己推到深渊了,不禁怒火中烧,一时间只是盯着小绿不说话。其他的女人可就不会顾及什么了,直接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少年的挚情,尽管懵懂,可也真切。

整个正厅里就只剩下木槿和蓉管事,这是蓉管事才笑脸盈盈的上前道,“多谢公子”。木槿也毫不吝啬的回笑道,“还是蓉管事有办法,才给了我这么个由头,要是就让这蛀虫拖着,那我岂不是被吞得连碴都不剩了”。

果不其然,御南天的表情震怒不已,御寒昊方才知自己失言了,立马跪下去,讨饶道,“父皇,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儿臣的意思是说像雪妍郡主那么美好的人,嫁给五弟是一段佳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但是下面的朝臣可不是这么想的,难道说,太子要真的给人家做上门女婿?这也太荒唐了,可是看雪末瀛的态度,雪域城每年交上来的赋税可是整个国库的一半,要是得罪了他,那他们岂不是连俸禄都没有了?

“这……”大顺被她的话堵的语塞。

听完他的话,老伯首先说出自己的看法,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而他的六个儿子却迟迟不吭声,几个人将目光投向大顺,他们一直都很听大哥的主意的,大哥没说话,就说明这还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氏夫人,觉得这礼可满意”,一道低沉有力嗓音插了进来。木槿才看清那人的模样,竟然是北澹寒城那张俊逸的脸!含笑的眉眼,正在和澹台氏做着什么生意。

木槿拾起地上的飞刀,并无任何特殊的标记,就是一枚简简单单的刀,只是相比同类飞刀,它的模样更小巧一些,倒是有点像柳叶的形状。

原来木槿想找一座府邸,上面写都是要转让的府邸。可是颜儿一眼就瞥见写在末尾的一处地址,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直接撂下颜儿就走了,颜儿顿时傻眼了,她,她生气了?

“听轻舞说,郡主是有话要与本宫说,不知所谓何事?”这招化被动为主动,自发问起雪妍的来意,给她来个措手不及。

“不错,没想到我们家颜儿,大有当贤妻良母的风范呢”木槿朝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以往两个人都不会像模像样的做饭,每每都是两人磕磕碰碰的凑合着吃。

“我,”顾浅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没有一点刚才的那般伶牙俐齿,这种矫揉造作的,还真让木槿难受。顾浅浅在背后捏了旁边的丫鬟一把,小丫头立马变了变脸色。扭扭捏捏的,脸上颇有几分尴尬,看了木槿一眼,看了看自家小姐一眼,再次对上木槿的眼睛的时候,貌似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呀,这托盘真是不听话,不想要李小姐的钱,就直说嘛,干嘛要把银票扔在地上,真是浪费,拿回去给狗狗买些吃的也好啊”颜儿故作讶异,一副义正言辞的教训托盘的不是。

走的时候还特有深意的看了叶子吟一眼,叶子吟立刻将头偏向另一边,似乎是担心颜儿真的把他当女人了,要找出自己的瑕疵。

而另一边,木槿正靠在门上,心里自我矛盾中。

木槿坐下来将碗里的一个馄饨夹到颜儿的碗里,自顾着的说,“因为他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尽管有时吵吵闹闹,打打骂骂,可就是因为这平凡的生活,所以让我感动,就像我给你一个馄饨,是因为在乎你能不能吃饱,其实一个感动不在于你能做多伟大的事情,承担多大的责任,感动不会因为事大事小,而错过彼此”。

小厮被她这么一吼,立马吓的一愣一愣的,连忙跑去找当家的。就在颜儿要发飙的时候,大夫才匆忙的过来,颜儿粗鲁的一把拉了一把大夫。大夫也被这么大劲的姑娘给震慑到,战战兢兢的摸着木槿的脉搏,木槿的脉象正常,只是太虚弱了而已。

“是啊,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木槿突然伸出手摸着她的额头,喃喃自遇道,“没有发烧啊?”

山雨欲来风满楼,那么布满乌云的木槿,接下来是会打雷还是下雨呢?颜儿看不清,也猜不透。

北澹寒城看着她隐忍的盛怒,和冷意,并未觉得半分不适,依然用轻缓的语气说“槿儿在哪,我自然到哪?谁叫我是你相公呢?当然要保护娘子咯”说罢还朝木槿眨了眨眼。

她闭着眼,像是真的在回味那滋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也没想到澹台氏会那样对她,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是算错了,都怪他那段时间,把精力全投入到重新整顿北澹宫。

看到颜儿的反应,木槿很满意,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没了颜儿的拉扯,果真是走的自在,这招以后接着用。

轻尘微愣了一下,主子对皇上的仇恨,在这两年里并没有淡化,反而更加强烈了。也对,如果是他遇到这样杀妻的父亲,他也不会原谅的,想到这里,他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皇上将此事全权交给了皇后,并不打算参与此事”

那么木槿的行踪会不会受到威胁?“她现在住在哪?”

桌前一堆的空酒罐,整个房间里酒气冲天,伊允诺白净的手背上一滴灼热的液体,伸手向脸颊摸去。居然是泪!忍了这么久,到底还是情难自禁,潸然泪下。

远远的木槿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形,正朝她们的方向跑来,身后七八个持刀的马骑。看那模样似乎是一伙山贼。

“九弟,最近可有哥哥们欺负你?”本来是随意寒暄的一句。但是御寒澈却将本来扬起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笑意盈盈的说“哥哥们待我极好,而且那些个宫女太监都很尊敬母妃和我”

的确,她知道木亦从小依赖她,可是这也只是一个弟弟对姐姐的依恋,哪里谈出男女之情。这种事伤风败俗,为天下人诟病。

御寒昊还真拿出兄长的架势,丝毫都不把他太子的身份放在眼里。

nbsp:nbsp:nbsp:nbsp:木槿看着他脸上千变万化,自己也就随意的试探了一下,他就这幅模样,果然是有事瞒着她,而且,如果她不问的话,他是不是都打算一直瞒下

nbsp:nbsp:nbsp:nbsp:伊允诺晃了晃头。

nbsp:nbsp:nbsp:nbsp:伊允诺把澹台氏的血,融在波光闪闪的光球里,木槿看着它,真心的想感叹一句,这幻术真美!伊允诺感觉到木槿迷恋在这上面的眼神,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老毛病又犯了!

nbsp:nbsp:nbsp:她走了,是因为她怕待在这里,她怕最后颜儿会有什么意外,她真的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所以她,怯弱的选择了逃避,第一次她将希望,寄托在老天爷身上。

方,离开这些是是非非,地点、人物都有了,现在只差那把钥匙了。

nbsp:nbsp:nbsp:nbsp:屋

nbsp:nbsp:nbsp:nbsp:颜儿看着认真的木槿,突然说道,“小姐、夫人也受伤了,小姐在我这不合适”

nbsp:nbsp:nbsp:nbsp:北澹寒城从鸽爪上的小竹筒里,取出一个小纸卷,摊开纸条,上面写着:一切顺利,安好。他的脸上突然露出和煦的笑容。

nbsp:nbsp:nbsp:nbsp:皇宫里,一片声乐,宫人们将美味依次铺开,宫女呈上的各

nbsp:nbsp:nbsp:nbsp:“你是谁?来我这里有事吗?”木槿语气温和,干干净净的脸上,有一点点的憔悴,整个人就没有锋利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好想你啊”一双手臂不停地朝北澹寒城挥动,当初北澹寒城让他扮太子,坐东宫,本以为他会一两日就回来了,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两年,他这两年都快闷死了。

nbsp:nbsp:nbsp:nbsp: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僵硬的气氛不断持续,澹台氏却忽然笑道“月儿果然不负母亲的期望,找出了那人”。

bsp:nbsp:“你别过来,在这看着她”婢女朝木槿用了命令的口气,俨然是以主人的身份自居,这府里的丫鬟,还真都是一个德行。

nbsp:nbsp:nbsp:nbsp:“槿儿,你身子好些了吗?”

nbsp:nbsp:nbsp:nbsp:这时木槿才注意到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全身素白,整张脸隐藏在面纱之下,除了从身形上看出她是一个女的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nbsp:nbsp:nbsp:nbsp:这个地方,她没有来过。

nbsp:nbsp:nbsp:nbsp:渐渐的声音远了,自己的眼睛,也在一个转角处的时候,被用黑布蒙上。看来绿意口中的地牢,必然就是那个地方了,若是有可能的话,没准还能成功的见到木亦。

nbsp:nbsp:nbsp:nbsp:北澹寒城脸色凝重“之前让你帮我找乌绳草,是单单为了忘忧丹而寻的,与槿儿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我却在槿儿的体内,发现忘忧丹的气息”。

nbsp:nbsp:nbsp:nbsp:自个找不到人,就派个明的眼线过来,这步棋走的真不错,澹台氏眼角上翘,诡异的笑着,绿意胆颤心惊的垂下头。

nbsp:nbsp:nbsp:nbsp:恭敬的站在澹台氏余光可以看到的一侧,微微颔首“夫人,北澹宫主来了,正在前厅等着”,澹台氏扬鱼食的手一顿,随后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洒向湖中,引起鱼儿一番不小的争抢。

nbsp:nbsp:nbsp:nbsp:刚才只顾着看着这个人,还没有看的这么仔细,这会细看之下,才觉得澹台氏不像是个大方的人,爪牙怎么可能穿的这么好?

nbsp:nbsp:nbsp:nbsp:伊允诺突然讽刺的笑道“我怎么问了这么傻的一个问题?阿槿,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了皱眉,学会了藏秘密了”

先前一直避嫌,为的就是不要太明目张胆的拉拢雪未瀛,这个天下,毕竟还是御南天的。视线又落到御南天的身上,心底的恨意涌起,当年要不是他宠着北澹岚那个贱人,她顾蓉烟的儿子怎么可能只是可皇子呢?

那个贱人的儿子当上太子,她怎么可能不给自己铺好后路,她怎么会让那个贱人的种,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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