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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回:下)张丞相再献杀人计 刘总兵暗中解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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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的冯清假模假样地擦拭鼻涕眼泪,道:“皇上,用膳时间到了,奴才静听皇上吩咐!”“好吧!传膳。不过,朕近来有些口感舌燥,酒就免了。”徽宗吩咐道。洪七一听,看来今天是白等一场了。“喏,传膳!……”冯清的嗓音也似乎亮堂了许多。紧接着,御膳房的太监们一个个端着菜,像走马灯似地来到垂拱殿,端坐在桌前的徽宗并不急于用膳,而是每道菜都让冯清先尝,可能是端菜的太监人手不够,冯清让他们把菜放在桌上,继续回御膳房端菜,就端上来的这些菜,什么云中飞禽山中兽,地上牛羊海底鲜,样样都有。

原来,从宗府送亲出来以后,唐万秋领着迎亲队伍往南门,出门不久,牛皋领汤怀王贵骑着五匹马往北门,还没到北门跺,就有人高喊:“快看,岳飞的白马。”“呼啦”一声,将北门封住,牛皋只好掉转马头,躲进一个偏僻巷内,王贵说:“二哥,这怎么办?御林军认准大哥的马了,即使我们能出去,如果把大哥的马和兵刃丢了,也很失败啊!”牛皋大大咧咧地说道:“别着急,这事好办,俺们就在这条巷子里躲着,汤怀,你去集市上买桶猪血来,将白马染红了不就成了,顺便带个大葫芦回来,俺还有用。”

张邦昌只好带人离开,出了宗府大门,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报信人,道:“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本相命你日夜守候在宗府门前,如果没有岳飞的踪影,老夫唯你试问。”报信的人一咧嘴,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心想:“瞧我这张破嘴,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

回到大宋之后,这些马卖给谁?却又成了一个难题,这时,唐万秋想起宗泽老元帅,他把自己贩马充实大宋军队的想法告诉宗泽,老帅非常高兴,他知道,骏马一过长城,马种就会产生很大的差异,如今有金国贩卖来的成年骏马,金宋军队的战马差异就会被缩小,所以,他亲自将唐万秋介绍给禁军,唐万秋将收购来的骏马,一律按低于大宋的市场价交易,一笔下来,唐万秋还有不少赚头。所以,唐万秋在回去探望老母之后,又与吾古孙叶去往北国。

此时,场上开始发生变化,无法占到便宜的小梁王柴贵真的急眼了,一个“碧水腾蛟”,九耳八环刀带着风声直奔岳飞的马头斩来,岳飞没想到柴贵打不过自己,却拿自己坐下的闪电搏龙驹出气,要知道,坐下的马、掌中的枪、腰上的剑,是岳飞的至爱,他看柴贵用刀砍马,一股无名之火,冲上脑门,“当啷”一声,岳飞一个“推磨扫雪”,挡住柴贵砍来的大刀,二马一挫镫,岳飞不再被动挨打,他一抖沥泉神枪,一个“猛虎撞墙”,直奔柴贵前胸,柴贵一看机会来了,九耳八环刀钩挂大枪,顺着枪杆向岳飞双手削来,岳飞心中气愤之极,暗道:“好一个柴贵,你真不要脸,败局已定,你还死缠烂打,占着自己是皇亲,把我岳飞当成缩头乌龟了。”岳飞越想越气,一抖手腕,沥泉神枪如同蛟龙出海,不知不觉间使出“梅花三弄”:一扎金乱点头,枪奔面门带咽喉;二扎桃花万朵开,枪指胸膛带双肩;三扎小腹带双腿,勾魂小鬼也后悔勾魂小鬼为什么后悔,就是小鬼不来,梁王的命也自动到丰都城报到,当然后悔跑一趟。

说完,“腾腾腾”走下点将台,抬腿上马,右手从得胜钩上摘下沥泉神矛,催马来到柴贵面前,抱拳施礼道:“梁王千岁,草民岳飞不自量力,也想争一争武状元;然,教场比武,举手不留情,抬腿不让步,在下拳脚粗俗,枪技莽撞,还望千岁多加海涵!”小梁王柴贵一看岳飞夸下的这匹宝马良驹,毛似银霜,身似游龙,迎风而立,精神抖擞;再看掌中的这柄沥泉神枪,银光闪闪,犹如蟒蛇吐信。

苗仁杰刀伤雷亮,再败霍正,连赢两场,许多有心要夺武状元的举子,掂了掂手中的家伙,无法与苗仁杰的锯齿飞镰刀相比,暗暗地咽下这口气。这回,苗仁杰在场中央更加狂傲,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让所有的举子气愤难平。这时,又有人高喊:“某家杜叔五前来雕名挂号!”说完,马挂双锤来到点将台前,杜叔五放下手中链子锤,来到台上,写下自己的姓名,回身与苗仁杰战在一处。

想到此,他又不能让宗安就这样生硬地把岳飞打发走,这样会伤了他与岳飞之间的情谊,所以,他捎话给岳飞“得空,老夫一定请他到府中一叙”,暗示自己作为主考官不方便接见天下举子,相信岳飞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洪七不敢多想,赶忙用擒龙手中“金麟指”点住东方睿的“期门”、“梁门”、“中脘”、“天枢”、“气海”五大穴道,然后,将东方睿扶起,用降龙掌从“膏肓穴”、“肝腧穴”灌输真气,帮助东方睿推血过宫,洪七一次又一次催动真力,大约过了一顿饭功夫,洪七一个“神龙吐雾”,东方睿将口一张,喷出一股黑血,身体软绵绵地向后倒去。洪七一搭他的脉搏,已经能够摸到东方睿的脉象,这时,洪七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东方长老生命已无大碍,需要好生静养,让你们舵主亲自护送东方长老至洛阳总舵,我要去追赶师妹,你们多加小心。”并问清抬轿之人的去向,然后领着牛皋随后追赶。

宋徽宗钦点的四名主考官很有讲究,张邦昌领枢密院却是副主考,宗泽是枢密副使却当正主考,这主要因为张邦昌是文官,对武科场不甚了了,但对权倾朝野的张邦昌来说,皇帝让他当副主考,既是给他面子,又是让他制约宗泽,毕竟你宗泽是枢密副使,在张邦昌领导之下。徐秉哲则是张邦昌的朋党,附庸于张邦昌,在主考中起制衡作用;张俊在朝中则是中立派,如果武科场处事公道,宗泽、张邦昌、张俊、徐秉哲自然是意见一致,如果意见相左时,张俊则起着关键的作用。

这时,又上来四位金国衣着打扮的汉子,四人中,只有一人身材适中,此人年龄在四十多岁,看起来多半像中原人氏,海下却有一副美髯,其他三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走起路来咚咚有声。四人一上场,就引起大宋群臣的嘲笑,心想:这三人是蹴鞠之人吗?估计在北国是打铁的出身吧!随着锣声一响,太监高声喊道:“双方蹴鞠之人相互查验,若无使诈,蹴鞠就要开始了,蹴鞠为五局三胜。”那位看官问了,蹴鞠还要勘验什么?当然要查验,有的蹴鞠之人为了赢得蹴鞠,故意将腿上缠满精铁,让对方不敢下脚,这是一种使诈手段,为正人君子所不齿,故,在皇宫这样的正式场合,必须要查验一番,以示公允。

辰时刚到,只听一棒铜锣响,紧跟着,鼓锣号角嘟嘟直响,只听有人高喊:“大金国皇帝陛下驾到!”呼啦一声,全场的人跪倒叩头,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唰的一声,从正中间让开一条道路,三十六名护卫开道,六十四名宫女相随,十二匹马拉着的大车紧随其后,车的正前方端坐一人,看相貌在花甲之年,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褐色紫龙袍,面似宾州铁,黄里透黑,黑中透亮,双手扶住车辕,冷不丁看,就像一个老婆;身后坐着两个女人,穿金戴银,一派贵妇人的形象,不用问,那是皇后和心爱的妃子,大车之后跟着满朝的文武大臣,依次走入教军场的点将台。

这时,执法长老东方睿一伸手,手上飞落一只信鸽,他将绑在信鸽腿上的信件拿了下来,交到洪七手中;洪七展开一看,只见信件上寥寥几言:“飞妻临盆,生死攸关,盼飞急归!”洪七猛然站起,将信件交到岳飞手中,岳飞看清内容后,五内俱焚,恍惚若痴,他向洪七抱拳拱手道:“洪大哥,其他兄弟与你一道,好生照应,兄弟先行一步,他日再聚,岳飞当面致谢。”说完,飞身上马。

年轻人听了老者的话,答应一声道:“是,锋儿遵命!”话音刚落,他两只脚尖同时弹起,整个身体像一只腾空的蛤蟆,跃过众人,来到岳飞近前。岳飞看到这个年轻人,一个“蛤蟆纵”来到眼前,知道此人武功不弱,他拱了拱手道:“这位兄台,抑或是主家孝子,岳飞给你赔礼了。只因星宿派余孽作恶多端,鱼肉乡里,荼毒生灵,使百姓不安,民声载道。在下身为练武之人,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乃我辈本分,今日追赶星宿派余孽到此,惊扰主家法事,还请兄台多多海涵!请主家将星宿派余孽交与在下。”岳飞说完,对棺材深施一礼。

就在五人接近一个最大的溶洞时,洞口站着一位老者,一张土黄色的脸膛,就像是刚生过一场大病之人,贼眉鼠眼鹰钩鼻,两张薄薄的嘴唇,海下飘着一缕花白的胡须。他见岳飞等五人已经来到近前,轻咳一声道:“孽畜,你等见了师祖还不赶紧跪拜。”牛皋一听,哈哈大笑道:“你就是那个叫三寸皮的家伙吗?俺是你祖宗。”

各位看官,枫林口的恶鬼如何是丁春秋的门徒?又如何跑到枫林口为恶一方呢?书中暗表,当年虚竹周侗与丁春秋在少林恶战,以当年虚竹的报仇之心,恨不能立刻将丁春秋毙于掌下,好替死去的玄难大师报仇,当少林高僧出现并以慈悲之心渡劫时,虚竹只好听从高僧的法旨,毕竟那时虚竹还是少林弟子。

看到这一切,岳飞知道恶鬼的巢穴,他悄声飘下树顶,使用“踏雪无痕”的轻功来到蒿草丛中,再使用天山逍遥手中的“移山填海”,将挡在山崖上的杂草移去,这时,出现在岳飞面前的豁然是一个山洞,岳飞也没多想,顺着洞口来到洞内。黑暗之中,岳飞凭着自己的目力,将洞中一切尽收眼底;原来,这个山洞为天然形成,只是洞口不大,不易被人发觉,而进入洞内,山洞七曲八弯,地方非常宽敞,越往里走地方越大。

枫林口离内黄县城大约四十余里路程,太行山脉在这里有一个分叉,两座连绵的山脉在这里形成一个“入”字,“入”字的下方就是枫林口,“入”字的一捺挡住北来的寒风,较短的一撇敞开,温暖的南风在这里形成回旋,山清水秀,气候宜人,更是太行山脉有名的五谷之乡。就是这样一个五谷之乡,却于去年春上开始闹鬼,起初,人们在树林中看到一两个鬼,坐在树下茹毛饮血,身上泛起绿莹莹的光亮,一旦被人发现,厉鬼立即消失,在消失的地方冒起阴霾之气,周边的树木被阴风刮得乱动,活活将见鬼的人吓个半死。

什么武功都怕专、精、快,牛皋马上功夫不多,但他很专,专门打人头上三个部位;牛皋的武功没有那么高深莫测,但他很精,这三招是他武功中最纯熟、最简单、最管用的招式;牛皋的武功不出奇,但他很快捷,快的让对手无从防范,所以,牛皋的“一马三锏”在今后的战场上屡立奇功,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牛钦再是铁石心肠,也不能把姑娘上绝路,更何况,自己到现在未与她成亲,就是不想害人家姑娘,看到姑娘握剪自杀,于心何忍,而且他被姑娘的坚贞深深地感动。牛钦回身向家的方向叩了三个叩,道:“爹、娘,不孝子牛钦害了你们,他日到阴曹地府,孩儿再孝敬二老。”

“哦!伯母,我们兄弟四人刚刚从北国回来,不想,就与牛兄弟碰上了。”岳飞从中言道。“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让俺娘儿俩找到你们了。”老妇人兴冲冲地说道。汤怀还想询问老妇人,岳飞一挥手道:“大家不要再问了,天色不早,我们赶紧带老夫人回王家庄吧!”岳飞的话提醒了大家,此时,大家才觉得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不走就看不见道了。

岳飞等人见梵尘大师慈眉善目,又是一代宗师,对他的话深信不疑,问题是:身在北国的梵尘大师竟然不知四绝艺人的名堂,确实让众人难以信服。难道失踪的武林人物都是四绝艺人所为吗?或者说,四绝艺人是金人,金国对中原武林有什么企图?这不能不使大家感到疑惑。疑惑归疑惑,无鼻艺人术鲁已经逃走,要想解开这个谜还有待时日,目前,大家只想早一点离开觉华岛,回到各自的家中,因为,年关在即,家人盼望团圆。最后,大家商量,让梵尘大师引领,将他们安安全全送回陆地,早日回归中原,回归家乡。

饶是如此,岳飞与洪七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远离洞口的其他武林人物都为岳飞、洪七的安危担心。又过片刻,万箭齐发开始停止,原先头顶上的钟乳已经不见,岳飞不得不佩服设计者的巧妙,如果不是吾古孙叶姑娘认出是“子母鸳鸯锁”,谁也不会注意头顶上钟乳为人工建造,悬在头顶的人工钟乳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真。现在钟乳退去之后,露出山体本来的面目,只有在天干与地支首尾各有一个凹槽,凹槽内有一个不起眼铜环,只要一拉铜环,山洞内又会发生变化。

面对如此情形,鲁正阁道:“有可能是白菱跳起来刺杀也未可知。”岳飞道:“鲁大侠说的不错,如果是白女侠跳起来刺杀,有可能会是这种样子,但是,一个人在惊恐之后,奋力跳起,那时,她刺出的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剑柄朝上,伤口也向上;现在大家看到是剑柄水平,足可以证明,刺杀鲁三侠的不是白菱,而是另有其人。”大家都觉得有理,甚至连鲁正阁也无可辩驳。

本来这种动物并无危害,梵音师叔从南疆采来一种药物让海狐狸吃,自从海狐狸吃了这种药物后,身上散发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气味,只要有人进入洞中,或者被它释放气味所致,都会产生一种幻觉,这些幻觉就是自己平时所要得到而无法得到的东西,有的人放荡形骸;有的人飘飘欲仙;有的人以头跄地;有的人纵身入海,就好象有什么神灵在召唤他们一样,勇往直前,义无返顾。所以,来的人基本都已死去。”听了天心和尚的话,许多人义愤填膺,许多人冷静思考;义愤填膺都是失去亲人的门派,冷静思考都是谨言慎行的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