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几乎看不出墙壁的上半部分其实是突出的,就是说二楼西侧的空间比一楼要宽出一些,当然,这宽出的部分也是隐藏空间。

从布和说的话中,g了解到倒下的那个人并不是他的爱人。

布和知道,现在不能刺激他,只能慢慢来。

父亲的脸色惨白,也许他同儿子一样,不理解这个强壮肥胖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急匆匆的离开反而会让他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一定。

他只记得罗意凡与蒋兴龙讲话的时候,自己的头脑感到一阵昏沉,似乎是体力不支将要晕过去的感觉,还有头顶上飘飘洒洒落下来的灰色粉末。

所以他现在最焦虑的就是如何让怀里的女人不至于丧命。

被他抱在怀里的梁泳心却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地下室的方向,而是在摸摸索索的做着什么,并且还发出一些细微的淅淅索索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

直到身边传来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边本颐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爬过去。

“对……对不起,可……可是我在她边上站了很久的,她都没有爬起来,应该真的死了。”

男人的手心里有两样东西,一样极其精巧细致;另一样显得粗糙,布满了锈迹。

“那儿…费…费古的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绿…绿色的……”颤抖的手指没有放下,梁泳心结结巴巴地说。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用坚韧来掩盖着悲伤、一个在恐惧中参杂着依赖,等待着罗意凡想出突破的办法来,或者说是等待着上天的再一次眷顾。

罗意凡放开梁泳心的脸颊,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储藏室里的东西搬出来。等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回头看尸体了,知道吗?“

梁泳心从来没有看见过现在这样的罗意凡,那么落魄、那么无助、那么的颓丧,只有眼睛里的红瞳变得更加明显了。

顶板缝隙中有一丝丝的鲜血渗出,还不时滴落。

这一看,让他看出了一点门道:原来多出来的门框正是为了那个弹出来的木栅栏门而设置的。

就像我曾阅读过的某一部小说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一样。

听上去己经十分接近自己了,‘奇怪,刚才怎么没有听到?’男人疑惑地想。

罗意凡示意蒋兴龙稍稍后退,他倒过身体,让脚先伸出洞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向下攀爬。

蒋兴龙继续说:“离地的话…有六十到八十公分左右。不像是个可以站人的隔间啊,倒像是个……”

蒋兴龙在背后提醒他:“小心一点,不要碰到炸弹!”

老天爷啊!我绝不放弃,所以,求求您,让那个消失的人活下去吧,我祈求您!!

“看!墙壁碎了!!”

看到大家投来的询问的目光,李宋未亦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她还是小声地说:“有一个笔记本,但是没有笔……”

笑声在没有人的寂静的房间里久久回荡着,仿佛恶魔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

这是一种陌生的味道,和刚才在手指上闻到的香味不同,罗意凡确定以前从来没有闻到过。

“我会保护她的,现在正好三男三女,你和大叔分别保护自己的老婆,小亦就交给我,这样行动起来方便一点。”

她们没有说话,但男人看到了破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炸了吗?

尽量克制自己,罗意凡一步跨进了房间。

在场的四个男人都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孩子了,他们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一个人对罗意凡的话提出反对意见。

“不干什么,只是不想他万一有危险的时候无辜等死。”

“我,我有。”陆绘美立刻应答。“你等一下。”

这样一来,屋里剩下的几个女人中年龄最大,又最会冷静处事的元木槿便成为了这些人的主心骨。她虽然一开始也很惊慌,但很快冷静下来。

过去:

蒋兴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是却无言以对。他气恼的别过了头。夹着香烟的手微微发抖。

“没用的,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女人们吓得惊叫连连抱作一团。

“他还没有来,不过,您放心,定单的事他和那边已经谈妥了,只要您拍板立刻就可以签字了,至于我的事嘛…嘿嘿…”梁泳心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全靠您了。”

她根本不在意。

当太阳爬到天空顶上的时候,我们早已从第二次睡眠中清醒过来,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残杀还没有停止,背叛却已然接连发生。

那些凶狠残暴的凶手或者高傲自信的反击者们,或许一开始会更多的考虑自己的破绽所在。

但是,漫长的折磨会让灰色的脑细胞不再细腻,渐渐膨胀,原先的深思熟虑将被决绝和孤树一帜所代替。

这个罗雀屋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每个人的伤痛和罪恶都将暴露在阳光之下。

不论是死人还是活人,还是……那妄图涅盘重生的嗜血者。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恶者,也没有绝对的善者,生活和命运会把一个人折

磨成恶者,也会把一个人改变成善者。

在那黑暗的地下,枉生罪孽的人大都已经倒下。

但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之手却更加的肆无忌惮了,爱人、财富他都想抓进那已经糜烂不堪的黑色手心里,就算血河将会把他锁入地狱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