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蒋兴龙立刻和罗意凡一起行动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是门,你没有察觉到吗?就算墙壁可以有办法消失,但是门到哪里去了?你我刚才都碰到过这里的小门,确实是木头的,不可能做假。但是你看看,这个密室里有门的踪迹吗?”

明明可以过得更好,明明可以让他来扛起一切。

低矮的方形冰箱猛地向后滑去,来不及完全挪开身体,边本颐和元木槿惊吓之下身体向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那么s呢?”蒋兴龙问。

这栋房子就是自己的舞台,离开了它,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草草回答一声,罗意凡把全副注意力集中起来,一边倾听着暗室内部的声音,一边双手不停地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摸索着。

三个女人们靠在男人身上,手脚发软,连牙齿都在发抖,根本已经没有了说话和思考的能力。

他看见了哭泣着的乞求,弱者正在乞求强者让路。——是的,他是看见的,因为他什么也听不到,乞求的声音是从他的眼睛进入脑海中的。

他的脸朝下,血肉模糊的头顶对着房门口的两个男人,就像怪兽的血盆大口一样,随时准备着吞噬进入地狱的凡人。

“如果爬到谷底越过涧溪再想办法从对岸爬上去呢?实在不行,就顺着溪水走,说不定可以找到下山的路。”布和若有所思。

“我随便。”蒋兴龙不温不火地说了一句,一点也不在意边本颐的态度。

一一一一一

“嗯,没事。”

你舍不下一切,而我只舍不下你一个。

“首先,我在白天经过山脚下的时候看到那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家农户,也没有看见田地。像这样的乡下人家里年轻一点的肯定都到城里打工去了,留在家里的大多是老人,一般靠上山采些山货为生。他们不太可能会有炸药、烟雾弹一类的东西。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会知道今天这间山间别墅会来些什么人。即然根本不认识不知道,那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困住我们呢?”罗意凡已经恢复了来时的冷漠表情,侃侃而谈。“其次,如果是疯子的话,也不可能,疯子不会想到要去炸桥。所以只有在这里的这些人才有可能会有动机吧,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动机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今天来的所有人并不都互相认识和了解,而且其中还有人互相敌对,不是吗?”

自此,罗雀屋里包括主人在内总共有11人。当然,没有算上落下山谷的蒋晓梅。

同时他们看见冲出去的蒋兴龙夫妇已经来到房屋正前方,正在向索桥方向过去。

梁泳心走到近前,亲昵地挽起元木槿的胳膊,笑得更好看了。

“那么,我告辞了。”李宋未亦站在玄关处再次向东家至意之后,这才撑起随身携带的雨伞离开房子。她一向是走路下山的,虽然走路下山要一个多小时,但是她不会开车,而且也不愿意破费租山下农民的车。所以就权当是一种锻炼吧。

元木槿女士虽然年近五十,但仍然颇有几分姿色。身上穿的是自己设计的市值60万左右的时装。据说她从来不去外面买衣服,家里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是自己设计的。

沉默了一会儿,模糊的脑袋似乎清醒了一些,我翻身面对着他,轻哼一声,当作回答。

‘是他?!’在心里无声的惊叫,男人认出了那个背影。

‘他为什么一个人……看上去受了伤……’

‘地上……是我的血还是……他的血?’

‘他这是要去哪儿?……还有三个男人呢?……还没回来吗?’

‘那是?!!!’

地上躺着的男人眼中突然出现了一幕不该发生的,‘绝不可能发生’的场景。

在走动的男人进入某扇门之后,隐隐约约地,一双白嫩地手臂伸出来,勾上了他的脖子,把他引入躺着的男人看不清的地方。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躺着的男人还是认出了这双手的主人。

认出的刹那,心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比身体的疼痛超出百倍,疼得身体在地上控制不住地疯狂颤抖。

'原来…原来是这样……这对狗男女,骗得我好惨……’

‘绝不能放过他们……绝不能……’

‘……’

‘嗯?那里是什么人?’

躺着的男人突然又听到了脚步声,是从离他较远的地方发出来的。

而且不止一个人。

‘太好了……过去看看……如果是那个人就太好了。’

‘他一定会相信我的,只有那个人会……’

躺着的男人仿佛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身体又能动了。

他奋力移动着,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就算认错人…呼呃……被杀了也没有关系……’

男人被报复的急切心理驱使着,似乎将身上的痛苦忘得一干二净,双手不停地交替拉动着身体。

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突然——

‘咔嚓!!!’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弹出物体的声音。

男人来不及反应,甚至来不及惊叫。

一切是如此突然,报复的火焰还没有燎原,就消弭于鲜血之中……

———

罗意凡小心翼翼地走出一楼卧室来到走廊里。

虽然有些事已经心里有几分把握,但他对蒋兴龙仍有几点疑惑。

‘一定要去看一眼壁炉台上的那个花瓶,然后……’

暗自想着报仇的计划,罗意凡的眼睛也没有歇着。

上下左右全方位地打量着走廊里的一切,以防再遭到凶手的暗算。

确认身边没有危险之后,罗意凡把目光调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