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寻无奈地看着岳紫凝,身为郡主,怎么会养成这般直率的性子呢?

要知道早出门时,大公子还特意嘱咐好好照顾小姐,谁知这刚一进来,弄成了这般!

顺着容寻的目光看去,天儿解释道,“那是老夫人派人送来的,一件衣服,和一些首饰。”

见慕容锦后退,容寻依旧不依不饶。

那便是城郊外的一处山庄里,刚好有这么一个温泉,这也是一世慕容锦告诉她的。

龙氏这些日子也是一直把女儿做的一切看在眼里,可容寻仅仅只有十三岁啊,现在为了照顾她,近来都瘦了好多,身为母亲的她,自然是心疼了。

这时洛千愁像是想起什么,从身东搜搜,西搜搜,最后搜出两张纸递给容寻,“差点忘了这事,师傅这是那屋子的房地契,不过现在还在修葺,还是弄好了我在带师傅去看吧!”

容寻看了眼洛千愁,直接从他旁边路过,走向最里面的小屋。

她便嘟了嘟嘴,生气地看着慕容锦,“你欺负我,我……”

看容玉这个样子,容寻只觉好笑,果然是实力演技派啊,真是能装,要让自己配合她演戏是吧,那好我陪你演!

原本以为,容玉不说恼羞成怒,也会慌乱,谁知容玉仍旧一副淡定地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容寻,“看来妹妹手段也不少呢,既然如此,姐姐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

“贵妃娘娘提到我了?”

“哦,重点是那大宅子原来的主人正急忙出手这座大宅,师傅可以低价买过来,然后把宅子拆了不有地了吗?”洛千愁这办法也可行,只是拆宅子也麻烦,反正自己是来赌坊,把它再好好改造、修葺下不可以行了!

迅速喝了粥,洗漱好,伺候容寻寝后天儿这才离开。

“祖母可知那张公子的恶行?让容寻嫁给那样的人是断不可能的!”

容寻拉住了母亲,解释道,“母亲莫急,这事不是大夫人能做主的,莫不是母亲忘了,皇赐了我一道婚姻自主的圣旨?”

“师傅您问我啊?我叫洛千愁。”少年还没说话,男子又把头凑了过来率先开口。

用完了早膳,容寻便回了后院,本是打算昨天出府的,因搬迁后院之事给耽误了,因此今天容寻还是打算出府。

早在前厅时,容寻便知道有猫腻,偷偷让天儿悄悄把东西放到了容灵儿的房间里。

“是老夫人让我来知会寻儿,后院已经修葺好了,寻儿随时可以搬过去,老夫人还说,若是寻儿不想搬,那便住在兰阁也可。”

只听楼下一声惨叫,容寻朝下看了一眼,真是好不狼狈!

剩下的几人也是咬咬牙,再次冲了来,他们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把!

许是跪了半个时辰的缘故,小翠走路都有些颤颤巍巍,不过却在出门之时,怨恨地盯着容寻的背影。

一晃到了晚膳时间,容寻这才想起,自己连午膳都还没用,这么一闹是一天过去了。

“啊!”

那天在贵妃宴会,这小贱人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这个容寻不应该立刻冲来打自己或者骂自己吗?怎会如此的平静?

刚好大夫人说的那句话被她听到了,容寻缓步前给贵妃行了一礼,又转头看着大夫人轻笑出声,“母亲这话可是冤枉寻儿了。”

容瑾天也纳闷,他母亲不是已经被祖母禁足了吗?怎的有空来找容寻麻烦?

容寻母亲身体不好,容寻每日养养花,照顾照顾自己的母亲,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心想也不知大夫人怎的,怎惹得大夫人这般生气。

刚躲进草丛里一队马车出现在慕容锦的视线里。

咻!

吩咐月凤和天儿等四个丫鬟,简单收拾了下带着母亲龙氏去了兰阁。

清晨大街小巷的小贩早饭后谈论最多的是,容王府七小姐败坏门风、与人私通,行苟且之事。

“嘶……”大夫人说话气急,手的手帕因用力过猛而撕坏了。

这话也算是打了圆场,表面是帮了大夫人,其实是在卖容寻个好。

一句话,让金銮殿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这……说话的这个人是容寻吗?莫不是他们眼睛花了?容王府的容寻不是传说胆小如鼠吗?

男人领悟,连忙嘭的一声猛地把头磕在了沉重的夹板,哭天抢地道:“求求老夫人不要把我送到金銮殿!小人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跟七小姐苟同了!都是七小姐主动勾引的我,否则小人我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去破了七小姐的身啊!更不敢跟七小姐在帐缠绵悱恻啊!”

果然,老夫人身子狠狠一颤,整个人像要昏倒过去一般:“简直是畜牲啊!来人,把这个小贱人……给我,给我……”

他连忙装作一副受惊了的样子,突然慌忙道:“不是这样的!请大夫人听小人解释!这一切都不关七小姐的事情!是小人一时不知好歹突然起了色心……都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啊!”

呵!容寻忍不住笑了,这些人竟然这么心急?想要抓个现成的吗?她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怎么收场!

容寻害怕地缩了缩身子,柔弱的声音胆怯又怯懦无力,容瑾天连忙挡住了慕容锦,脸色不太好:“慕容兄,我妹妹胆子小,你还是不要逗她了!”

这个世界第一个对她好的人,根本不是容玉,而是这个同父异母的世子哥哥,容瑾天。

“容寻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红萼冲着容寻扑了过来,眼睛里的仇恨恨不得马把容寻千刀万剐!

原本处于战事有利一方的慕容锦突然悲痛吐血,一病不起,一天之内慕容锦大军溃败成沙,慕容大军尽被屠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