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大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给自己点了根烟,抽的贼香。大有你赶不走我的意思。

另外吴半仙的家里看起来也破破烂烂的,两张藤椅外加一个木桌,旁就摆了热炕头,房顶上吊了一盏灯泡,这就是所有的家当了。

她、包括她的姐姐尹女士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跟骑了不听话的小毛驴一样,颠的我晕晕乎乎,就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

挺说过,王金武一旦出来,必须立刻将他捉住

“老楚啊,什么时候咱们去趟泰国,把这个娃娃神送走吧,太邪了我腿上和胸口的针眼附近,淤青也扩散了,非常的疼,疼的我都睡不着觉了快,而且家里总是出现奇怪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天花板上跑步,小脚丫子啪嗒啪嗒的,楼上邻居都找下来问我们每天晚上在做什么,还以为我捅天花板呢”

琴布大师说什么来着他说阴灵被暴烈的阳光晒过以后,是需要修养的,只要注意一点,千万不要激怒它,以至增加了它的怨气,可王金武干了什么

“看来我应该给你讲讲你走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要从你走后说起她的姐姐发生了更加严重的状况。”

我陷入了苦闷、懊悔,我愁眉不展,坐在床上,唉声叹气,我的心里,总是挥之不去的那道倩影,似乎这种感觉就跟叛逆的孩子一样,越是不想去想,越会用力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沉淀,开始无限增长

可就在这一刻,我身后啪的一声,传来了玻璃碎的声音,我急忙回头,看见王金武长大了嘴巴,回不过神来。

我说好,你怎么样都行

“哎,我之前不是违规给别人办了点小事吗其实这是很小的事情,也只收了一点点的红包,可就没想到,我被人匿名举报了,还查实坐正了这顶帽子,我可能要被撤职了,也许通过关系保住工作都成了难事”

“没办法。”挺的答案让我大吃一惊,只听挺不紧不慢的说,“我过几天去找你,帮你收取阴灵,你先别急”

回家后,王金武一个人坐在饭桌上,把锅里的那只煮熟之鸡大卸八块,凶狠的吞进嘴里,还招呼我,“老兄,快来吃”

哈就这样还来砍人怕是上去了,陈高杰见了,非把李有缺打残了不可。

李有缺面色有点红,“翘课了”

这种大尺度的对话以及动作,连我都始料不及,好惨的李有缺啊

没过一会,电脑就利索多了,“你这不行,杀毒软件都不装一个,漏洞也太多了,我给你打上补丁”

小蝶的笑声有些阴沉,她口中嚼东西时啧啧的声音很大,而且那声音透着一股狠劲

王金武扶了扶眼镜,“我这个人就是容易冲动,冲动起来就控制不住,他没事吧”

王金武一个大耳瓜子就扇李有缺脸上了,“叫你干这么恶心的事,叫你恶心我们,叫你”

说完我就转身想回去睡觉,可就在我转身的时候,脖子上感到一股轻轻的鼻息,李有缺靠近我后背干什么

袁雪立即站起来表示,“对不起妈妈,以前是我太幼稚叛逆了,现在想想真是很可笑,一点都不理解您的用心良苦,还认识了不好的同学,让我的人生规划差点毁于一旦,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现在就和他们断绝一切联系”

找了几块创口贴,那伤痕贴好之后,我就回屋睡觉了,当然,我不敢真睡觉,过了一会又溜出房间,悄悄检查家里还有哪里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个血手印。

陈高杰似乎被我说的信了大半,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将那菜刀别在腰间,一拉我胳膊,示意我到边上说话,我先来装作不肯,又怕惹急了陈高杰再砍我,就半推半就的跟他过去了。

寻思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记得我去敲陈高杰家门的时候,他门口放了一袋垃圾,一般来说,如果是白天放的,那么下楼的时候会顺便丢进垃圾桶,陈高杰最近两天一直回家,没理由不倒垃圾,应该就是今天晚上刚放的,里面难免会有点毛发什么的,最好连指甲也剪过。

那个陈高杰差不多三十岁,正是壮年,绝不怕我一个人能干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很痛快的就把门打开了,从门缝里我看见,正对着门的餐桌上,摆着两只装在玻璃杯内的红色蜡烛,对,就是很浪漫的那种,电视上经常见。

我说那好吧,我告知一下小蝶,正要挂电话,突然挺问了我一句,“楚,这几天过的怎么样什么时候还来泰国呢”

我捂着电话,向袁雪母亲说,“阿姨,这个太笼统了吧”

我问他咋了,王明告诉我,“今天和同事们喝了点酒,回家老婆都睡觉了,我感到很口渴,就把桌子上的两杯凉白开都喝掉了,然后脱衣服睡觉,在这之前都没事”

我咳了一声,报以微笑,正想和攸甜的表妹打个招呼,哪想到她表妹蹭到田攸甜身边,当着我的面小声说,“这是你相亲对象表姐你终于约会啦”

“回头说。”王明根本就不理睬我,我哦了一声,正要挂电话,挂电话的时候,里面传出一个脆生生的女声,“王科长”

王明这是老话常谈了,但以王明的人性,我觉得他思想不对,首先,他最近一直叫我老弟,另外他既然有求于巫术,他不是一直称那草娃娃叫娃娃神吗

我一摊手,“哪来的姑娘呀,没着没落的还不如孝敬老娘。”

王明这家伙居然跑到石家庄来接我来了

我点点头就上车了,从后视镜里看着纳克失了魂般的表情,突然想到挺是怎么辨别出桑尼是被活人杀死的呢

王明这才不依不饶的和我说,明天回来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要去接我

原来,这座庄园十多年前已经开始闹鬼了,但一直是小打小闹,比如灯被不停的开关,住在庄园里的女人被拍了肩头、摸了屁股等等,而且还是夜间准时发生诡异的事情,很多人都感到害怕,想要离开。

她的舞蹈真心不咋地,就是单调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双手就一个动作,但现在她变好看了啊,就是跳成了这样,我也觉得她这是翩翩起舞,花中彩蝶。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心里默念一声,闭着眼举起了手中的棒槌,对着那罐子中狠狠的锤下

挺摇摇头,“阴灵不可能用活人才会用的润滑油,而且灵魂是没有实体的,所以说,想要进入楚身体的那只鬼,其实是人装的”

顺着那声音,我看见洗漱池上方墙壁挂着的大镜子,正中心的位置无端的裂开了,裂缝还在扩大

嗒嗒嗒

“没鬼了,要我见个毛线鬼啊”我想的入神,嘴里嘟囔了一句只有我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脚下走的也是极慢极轻。

玩了会手机,突然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

我便急忙求助挺,“挺,要不你四处找找也许在庄园内的某个角落能有所发现,你不是说阴灵总会附身在一个载体上吗它如果在庄园内出现,就会待在一定的范围内”

但是乍一看上去,桑尼又根本没有任何变化,许久,这声音停了下来,连同巴古大师的念咒声。

路上挺与巴古大师谁都不说话,我只好低头走路,一边思考着按照挺所说的,关于载体的谈话,脑中开始胡思乱想,桑尼不会真诈尸了,天以后自己走回纳克家了吧

我一听见挺的声音,就跳了起来,走过去把门打开,挺看到我穿着衣服迅速开门,脸上多了些玩味的笑容,和颜悦色的开玩笑,“楚,你担心蝶女士有点过分了吧,怎么连觉都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