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纳克愣了一下,当下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紧张之下,一句反问便如同承认了挺的疑问。

事情很清楚,纳克不想让别人猜疑到他的真实目的,原因我不知,可我也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不懂泰语,无法和庄园内的人交流,所以一点内情都不会探查出来。

纳克并没有去看这**证据,而是冲着楼上大喊着一个名字,那人似乎叫松

“啊”娇嫩的惊呼从浴缸中飘荡了出来,那被冷水激的呻吟声引的我心驰神往,立刻由墙角里坐着改成站立起来,往那浴缸之中望去

我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放久了会浪费呢

司机瞧我慌慌张张,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泰语,我听不懂,只好用手机打下送我去巴古大师那里的字样,那司机看起来也知道巴古大师,轰着油门就如离弦之箭,个把钟头就到了。

你说他还会去学钓鱼

可是叫完我才想到,估计我说国语,这些人未必能听的懂,果然我与那恶鬼包括塔娜都齐齐愣了一下,没见有人出来。

“知道这些有用吗”纳克皱了一下眉头,“警方都立案了,不是也查不出个究竟还是别想这些了”

纳克给我安排了一间大房子,就在二楼,二楼的走廊很长,楼梯从中间一劈两半,我的房间就在这层楼右侧的最深处,纳克说住在这里会比较安静一点。

纳克给我解释,“最近桑尼的死搞的庄园里的工人人心惶惶,而且我家里的一部分工人都是从外地雇来的,就在我的庄园里居住,现在桑尼阴魂不散,我就让大家都住到二楼,这样安全一点”

此刻桑尼青的脸上,多了些凶相,好像恨不得见人就活过来咬上几口,一只跟蚂蚁窝般高高肿起的眼珠子,里面被蛀了密密麻麻的洞,白色、喜爱腐肉的蛆团扑簌着掉下不少。

那些人手紧紧的掏进了小蝶的骨血里,我几乎能想象到,那些布满尸油的手,狠狠的蹂躏着小蝶表皮下红色的鲜肉,又挤又抓,抓的血肉模糊,挤的烂肉向四周摊开。

我又拨给班试了试,可是班的电话依旧未通,我将电话收起来的时候却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疑问

不过通过我和挺的一些接触,我觉得挺这个人还算厚道,也许他和我一同外出,并不知晓这里发生的事情呢

棺材内垫着的大红布上,有一具男尸,穿着色的裤子、腰间系了一条打着结的裤带,上身裸露,结实的胸口上似乎有些浅显的伤痕,可能是被挖出来时弄破的。

这个时候,纳克的腮帮子鼓鼓的,牙齿用力的咬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把屋子里面扫视了一遍,然后又不甘心的重新去看,想要找到有人捉弄我的蛛丝马迹,忽然,耳边吧嗒一声,居然是挂在门上的铁锁掉在了地上。”

说完,纳克和我简单的握了握手,想不到我来泰国,遇到的人大多数都会说中国话。

“秋彤,说起来,你去你姐姐家查看了那储物间了吗”我把此时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就听见尹秋彤傻呆呆的说,“哎呀,我一天都在医院,没有去姐姐家”

“他们是法师,与僧人还是有些区别的,至于你说的琴布,这个人以前是泰国一家厂子的老板,本身并没有什么法力,早些年出了事。”阿班这个时候低声、快速的说了一句,“就是那种鬼神上的事情”

我便再也不敢迈出第二步,我手心里尹秋彤的小手也开始抖的厉害,她一定也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

尹秋彤声音越说越小,目光躲闪,垂着眼帘不敢看我,我纠正她说,“不是捉鬼,而是驱魔,尹姐是你的姐姐,你难道不想救她吗”

我连连点头,表示我注意到了,尹秋彤哭着说,“我和你说过,姐姐和姐夫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见面说句话都要打一架,只要别人在她面前提到姐夫,都会立刻让你闭嘴,再瞪你几眼,反应很大,可是她今天听到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姐夫这个人似的,你还能说她的精神正常吗”

正说着话,尹秋彤已经用取来的钥匙把门打开了。

晚上的时候,我出去自己吃了一碗面,心里急着尹秋彤为什么还不给我回话,刚掏出手机想要主动打个电话问问,就看见手机亮了,正巧是尹秋彤给我打来了

琴布大师又说,“仅凭我听来的一句说辞还不能够断言一定是尹女士的问题,而且她食了死人饭也确确实实的用来消除霉运的。但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很明显,尹女士心术不正,她说谎了”

我感觉到那股腐臭越来越浓,鼻尖也挨到了什么东西,尸体在靠近我的嘴巴,它要做什么是不是法术又出现了问题

阿班告诉我,“你吃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有股香味,那是巴古大师特别调制的香料,故意掩盖住面饼上的馊味,其实里面有虫子也很正常,你要知道那面饼是在林子里面,供奉死人的祭品,摆了好几天才拿出来给你吃的,我之前不告诉你,是怕你不吃,那其实是死人饭”

大屋前聚拢着一些人,有些是本地人的打扮,有些很明显是游客,脖子上还带着花环。

得,我最痛恨的就是王明这副嘴脸,我虽然没钱没房没正经工作,但去参加同学聚会就是去寻求帮助的好像碰到他就会给我主动解决一下似的。

王明打开了车窗,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微风吹在他油光瓦亮的大背头上,然而发胶让头发一动未动,王明故意握拳晃动了下手腕,低调奢华的浪琴表专门露给我看了看,听说他嫁了个有权有势的老丈人啊,现在风光的要紧呢。

回到了我们市,王明把现代车泊在了一家茶楼门前,找了个僻静的包间,上了一壶二百多块的铁观音,忙让我把带给他的东西给他看看。

我立刻取出一个方盒子,王明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盒子,我表情严肃,动作缓慢的为他打开。

“这是啥”王明傻了眼,在他看见了里面的干草娃娃之后

王明觉得,一万八买来的东西,怎么也得是金灿灿的吧,再不济,做工也得精细点,起码佩戴着有些面子,这种东西看起来很、很那啥啊

“你糊弄我呢吧”王明不满意。

我说你请来这个,为的是当科长吧,你管它好看不好看呢,能显灵不就完了吗

王明说也是,便伸手将血红色的干草娃娃取出来,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我把它回家供起来”

“不不不”我说这个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得先把它滴血认主

滴血认主这个词汇是我临时想出来的,绝不是巴古大师说的,因为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王明这就要咬破中指,又被我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