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瞧我慌慌张张,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泰语,我听不懂,只好用手机打下送我去巴古大师那里的字样,那司机看起来也知道巴古大师,轰着油门就如离弦之箭,个把钟头就到了。

王明对我这个主意不以为然,神秘的讲,“我就是送了礼,才感觉事情不对劲”

可是叫完我才想到,估计我说国语,这些人未必能听的懂,果然我与那恶鬼包括塔娜都齐齐愣了一下,没见有人出来。

纳克嘿嘿干笑了两声,没接话,又要我喝酒,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毕竟纳克不笨,又或者纳克一直认为我和班是一伙的,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所以我会知道点什么,可我并不知道。

纳克给我安排了一间大房子,就在二楼,二楼的走廊很长,楼梯从中间一劈两半,我的房间就在这层楼右侧的最深处,纳克说住在这里会比较安静一点。

纳克请我们进了屋子,又是昨天那个漂亮的泰国小妹送来茶水,前面就说过,她有一种古典美,苗条的身材显的羸弱,可腰肢以下,长久的劳作使她异常丰满,胸口挂着丰硕的果实,的长发披在肩头上,顺滑的很。

此刻桑尼青的脸上,多了些凶相,好像恨不得见人就活过来咬上几口,一只跟蚂蚁窝般高高肿起的眼珠子,里面被蛀了密密麻麻的洞,白色、喜爱腐肉的蛆团扑簌着掉下不少。

她一摸自己的脸,那一团一团的肉皮就跟破布一样被她攥紧,“不,不,我要变的漂亮,我不要变成妖怪”

我又拨给班试了试,可是班的电话依旧未通,我将电话收起来的时候却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疑问

“啊”我被眼前的小蝶吓坏了、吓傻了,手中小蝶的皮囊噗通一声又栽进了水中,她就好像是煮在温水中的面片,淹没、再度漂浮起来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棺材内垫着的大红布上,有一具男尸,穿着色的裤子、腰间系了一条打着结的裤带,上身裸露,结实的胸口上似乎有些浅显的伤痕,可能是被挖出来时弄破的。

纳克说话的时候,双手还有力的比划了一下,好像他就在勒住了桑尼,总之绘声绘色。

说完,纳克和我简单的握了握手,想不到我来泰国,遇到的人大多数都会说中国话。

中午有人送来饭菜,我草草扒了几口,只觉得小蝶这一时半会已经没了声响,别是死掉了吧。

“秋彤,说起来,你去你姐姐家查看了那储物间了吗”我把此时最大的疑问问了出来,就听见尹秋彤傻呆呆的说,“哎呀,我一天都在医院,没有去姐姐家”

琴布大师的话很简短,我回头,却被小蝶近似灼热的目光给吓了一跳,她眼睛里冒着光,肥厚的嘴唇一角挑起,几颗歪歪扭扭的黄牙都露了出来。

我便再也不敢迈出第二步,我手心里尹秋彤的小手也开始抖的厉害,她一定也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

阿班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琴布大师告诉过我,我时间紧迫,阴胎就会在这几日降临,一旦出世,我就治不住它了,带上个帮手总是对的,可我在郑州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靠谱的帮手

我连连点头,表示我注意到了,尹秋彤哭着说,“我和你说过,姐姐和姐夫之间的关系势如水火,见面说句话都要打一架,只要别人在她面前提到姐夫,都会立刻让你闭嘴,再瞪你几眼,反应很大,可是她今天听到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姐夫这个人似的,你还能说她的精神正常吗”

我忽然想起来了,便同尹秋彤说,“那你姐姐的老公不会在家吧”

晚上的时候,我出去自己吃了一碗面,心里急着尹秋彤为什么还不给我回话,刚掏出手机想要主动打个电话问问,就看见手机亮了,正巧是尹秋彤给我打来了

当时我就怒了,尼玛,她出了问题关我什么事,当然,这种愤怒只是在内心里悄悄责骂一下,并不敢当着巴古大师的面说出来,毕竟我破解诅咒的希望还在人家手里呢。

我感觉到那股腐臭越来越浓,鼻尖也挨到了什么东西,尸体在靠近我的嘴巴,它要做什么是不是法术又出现了问题

阿班告诉我,这是要我每天晚上十点的时候,供奉这道符,要连续供奉一个礼拜,不可断开,也不可以不守时,否则不灵不说还会出现灾祸。

大屋前聚拢着一些人,有些是本地人的打扮,有些很明显是游客,脖子上还带着花环。

屋子里乌黑一片,佛像的样子异常凶恶,盘坐的双腿之下,是那一排排没有出世的阴胎,它们漂浮在**子的液体里,好像都悄悄的转动了身体,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心里默念一声,闭着眼举起了手中的棒槌,对着那罐子中狠狠的锤下

啪叽,我感觉木槌的那一端砸中了一瓣橘子、一块西瓜,将它捣的鲜血四溢,肉汁横飞

也许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人不会理解,可是我的心里就在这一锤之下,有了一种罪恶感,是一种对尸体的不敬、对恶鬼的不敬,这是罪孽,我是否会因此而负上来自灵魂的诅咒

渐渐的,我的手臂开始变的麻木,机械的一锤一锤下去,越来越用力,我感觉那块烂肉被锤扁了,变成了血海,但是我不敢看,正巧琴布大师去而复返,手中拿着一把干草,见我干活卖力,笑着安慰我,“楚,你不要害怕,现在我们是为它祈求福报,这是在帮助它,它不会介意自己的皮囊的”

“而且”琴布大师神秘的告诉我,“你和它之间还有一个诅咒没有处理,现在寄放在这里,其实是借用佛的力量镇压它,只要你那朋友与它建立的联系,你才算是真正的解脱了”

我一惊,只好叹气,“我那朋友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只要按照我们的规矩供奉”说话的时候,琴布大师用干草扎出一个草人,又将那一对眼珠按进草人的头部,这样就给草人安装了一对鬼眼。

琴布大师还特意拨开了草人头部的干草,让眼球进入草人的深处,也好掉不下来。

做好这一切,琴布大师让我把罐子递给他看,他以那木槌搅动血浆,才不悦的说,“让你碾的仔细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落,琴布大师又用木槌补了两下,然后把草人泡进了血浆中,封好,等待巴古大师做法

我俩一起走出这间大屋,琴布大师看了看天色,“对了,楚,天亮前,蝶女士会得到重生,过一会就要开始了,你来陪着她吧”

我想起了小蝶此刻就如快要死掉的样子,实在不敢相信小蝶还能完好的从浴缸中走出来

只好先回客房中等候,也就躺了几个小时,听见挺顺路来叫我,“楚,你要去看蝶女士重生吗”

“去”我一下就跳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我好奇,更多的是我完全不敢想象小蝶会愿望达成,毕竟我受过多年教育,对医学上也有一定的常识,知道人体从内到外受了这么大的损失,即便能活,也要终身残疾了。

但可笑的是,我却相信巴古大师的法术一定能够成功,这仿佛成为了一种信仰。

我随着挺一同来到了那所大屋,除去小蝶所在的浴缸之外,屋中还摆放这三个大木桶,里面盛满了冷冽的清水,上面漂浮着一丝丝火光。

巴古大师就坐在屋中上手,七排油灯火焰高涨,挺小声对我说,“我们让蝶女士多睡了几个小时,这样有助她恢复,不过也按照承诺在三天之内完成了法术”

我表示理解,就见挺走到浴缸前,唤了一声,“蝶女士你准备好了吗”

“小师父,我准备好了”浴缸里传出小蝶的声音,充满了活力,脆生生、娇滴滴的、与之前沙哑的嗓音判若两人